第175章工匠商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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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猜的,而是他们经过她时,谈话的内容被她听见了。

    「这不是陈东家吗?怎么样,看中了什么?」

    「还没呢,这一圈都没有逛完,可不能盲目投票,毕竟入围的艺品,咱们投了票的,可是有优先引荐谈价的权利,吴老弟,你呢?」

    「我当然也没有,慎重一些为好,要看中的选品落了,那咱们也没戏唱了。

    」

    「这一次汇聚了七国的顶尖商贾,也不知道咱们最后能不能竞争得过他们。

    」

    「唉,小有小投,大有大选,咱们这些比不得顶尖商贾的人,就从大海里面捞一些刚入围的艺品,他们那些厉害的,就去谈榜一榜二那些艺品,不冲突不冲突。

    」

    「说得也是,也不知道这三年一期,各国匠工名流,可又有何等惊奇的艺品现世……」

    这时,郑曲尺才逐渐明白霁春匠工会,除了是一博览会,本质上还是一展销会。

    是了,这些展品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声名大噪的会场推举摆设。

    匠人们会这样积极的参加,除了是想在霁春匠工会上艺压群工,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吸引各地的商贾商行代表过来,投资自己的产品。

    任何产品做出来的目的,除了个别人,是为了满足个人,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对外销售,而这样的盛会可以极大拓展渠道、促进销售。

    可他们这些商贾是怎么进来的,她怎么没有看到这些人进山?

    之前引领郑曲尺他们的灰衣僧人,估计是觉得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见她只带了一个人,到处在水谢游逛展品,便悄***地又晃荡过来。

    「施主……」

    一见他张嘴,郑曲尺先发制人,先问了自己的疑惑。

    而那灰衣僧人,也解答了她这个问题:「他们自然是走悟觉寺的贵宾通道,毕竟都是一些损赠香火慷慨的大善人啊,自不能劳累到他们。

    」

    好家伙,这哪是大善人啊,分明是大冤种!

    郑曲尺真想问问,能被他们这些吞金兽称之为「大善人」的,究竟是被坑了多少钱,可她又担心自己打听之后承受不住。

    「那他们手上也有春赏银钱?」

    「春赏银钱乃布施、损赠后,本寺庙回赠的礼品,他们手上自然有。

    」

    郑曲尺听闻过后,特意观察了一番,他们不仅有,还都不少,有人两枚,有人三枚,只不过,郑曲尺一一看过去,都没瞧见谁腰间挂了五枚的。

    「施主……」

    郑曲尺没听见。

    「施主?」

    郑曲尺装没听见。

    「施主。

    」

    郑曲尺打算带着润土走人,可却被灰人僧人拦住。

    一直跟抹影子似沉默的润土,当即神情凌厉起来。

    「施主,贫僧法号弥苦,阿青施主若有难事,尽可到莫贪玄来找贫僧。

    」他神色平静地说道。

    郑曲尺见他非得逮着她这只瘦羊薅羊毛,她干脆坦白道:「弥苦大师,我没钱,我很穷!

    」

    弥苦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与佛有缘人,不谈钱,只谈缘。

    」

    「元也没有。

    」她一个蹦都没有。

    弥苦:「……弥苦观施主前途无量,必有大才(财),眼下困苦即将渡过,阿弥陀佛,贫僧在莫贪玄恭候施主。

    」

    说完,僧衣轻飘,施施然地离去了。

    郑曲尺此刻的内心,就跟一万头草泥马奔跑过去,她不怕「贼」偷,反正她现在一穷二白,她只是没想到这「贼」都惦记起她以后的财了?

    这时润土小声与她耳语道:「夫人,这个僧人有问题。

    」

    郑曲尺两眼冒凶光:「当然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这水谢展场上,这么多有钱人他不去坑,偏盯上我一个穷光蛋,还在什么莫贪玄等等我,他就是等到死,我也不会去找他解难的。

    」

    润土一时无语,但他觉得话还是得跟夫人讲明:「他脚步轻盈,气息绵长充盈,应该习过武,并且他手指修长,关节匀称,不似寺庙内晨暮干粗活的灰衣僧。

    」

    郑曲尺这会儿听懂了。

    「你是说,他是假扮的和尚?」

    「这应当也不是,他头上的戒疤年岁久远,这不能作假。

    」

    「他是僧人,却不是悟觉寺内地位最低的灰衣僧,他故意扮成灰衣僧来引客,是另有目的?」郑曲尺猜

    测道。

    「不好说,总之夫人要小心警惕此人。

    」润土道。

    郑曲尺颔首:「好,我知道了,润骑督观察力可真好。

    」

    她见他难得热心,便鼓励似的夸奖了一句。

    润土低下眼:「属下有责任为夫人剔除身边有危险的存在。

    」

    ——

    牧高义跟史和通他们俩跟着王泽邦一块儿去接应蔚垚了,盘龙马车上有固定架、还有包裹着严实的防护层,这需要懂的人去拆穿,再搬运进来摆放。

    宇文晟除了对军事器械感兴趣之外,其余都不待见,于是他去寻了一处供客歇脚的凉亭待着去了。

    午时三刻,郑曲尺他们的盘龙马车终于也安置妥当,由于它体型够大,足足占了一方水谢的位置,相当于这一方水谢平台,没有博古架,只摆展他们这一样东西。

    当然,在整个展台会场上,他们的盘龙马车不是体型最大的,还有一个紫檀十六足雕花座灯,那简直就是夸张漂亮。

    还有衡器,就是现代的称,已经有人制造了出来。

    只是外表不大一样,但是力臂乘砝码,重臂乘重物的杠杆原理一致。

    还有更稀奇的东西,比如趣味性的弹珠箱,只是将珠子投进箱内,一触碰到某个机关,它就会被弹动,在箱中铛铛地响,甚是有趣。

    郑曲尺很想知道,它运用到的知识原理有哪些,可这箱子如不拆除,就看不到内部构造。

    还有农业方面的进步代表,耕犁,它经过不断改造、进步,如今已经有了先进的犁壁装置,还有能调节耕地深浅的犁箭的装置。

    郑曲尺心想,别的还好说,但在农耕这块儿,她可真是小白了。

    她要是将这耕犁弄回去,进行分解剥析一番,搞懂后,再依葫芦画瓢造出来,以后种田就可以节省不少力气跟时间了。

    「要不,投一春赏银钱?」

    听说,只有投了春赏银钱的人,才能够跟霁春匠工会申请,见一见展品幕后的工匠,与其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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