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争宠而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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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魏庄不是在假意威胁她,他们真的将阿拂送到了皇陵那边,倘若她拿不到皇陵布防图,恐怕阿拂就要危险了。

    江恒之点头,不再说话了,饭桌上静下来,但姜挽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提起一根弦,江恒之三言两语就让她这根弦绷得紧紧的。

    饭后,萧淮有公事要与江恒之说,便让姜挽回海棠阁去,她乖顺应下,刚走出怀德院没多远,就看见一群宫人跟在两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后面,径直往怀德院里走去。

    玉静立马猜到这就是自家娘娘生下的两位小殿下,惊喜扯着姜挽的衣袖,高兴地说:“是两位小皇孙来了,娘娘不是日夜思念亲子么,趁现在有机会,娘娘快上前去和两位小殿下说说话吧!都是娘娘肚子掉下来肉,说几句是理所应当的。”

    “不了,他们应当是来寻太子殿下的,我身份低微,就不上前打扰了,咱们回吧。”姜挽转身就走,目光不曾流连在孩子身上。

    “唉!娘娘?”玉静一转头就见姜挽走远好几步了,连忙提裙追上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宫里的女人谁不希望有孩子傍身,她家娘娘膝下有子,怎么还不想亲近孩子呢?

    ......

    怀德院的正殿中,萧淮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他面色淡淡,缓慢翻看手中的书册,用余光去看下面并排站着的两个儿子。

    萧予鸿坦然站着,不理会萧予清的挤眉弄眼。

    “呃...这文章讲的是...”萧予清面露难色,小脸皱成一团,手指去怼亲哥哥的腰,想要萧予鸿透露点答案给他,可惜亲

    ()    哥哥一点不中用,像父王一样严肃无情。

    “我...”萧予清叹了一口气,心虚地低下头,喃喃道:“回父王,儿臣不知道这篇文章讲的是什么。”

    他说完后不敢去看亲爹的表情,只能偷偷去看表叔江恒之,对着江恒之眨眨眼睛,瘪嘴装可怜。

    江恒之被这小孩的表情逗笑,张口为他解围,“小殿下们才四岁,尚且年幼啊,殿下考的文章过于深奥,不会也是正常,臣这个年纪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还在玩泥巴呢。”

    回想年少时光,江恒之都觉得庆幸,幸好家中父母不在学问上深究,让他幼时过的快活张扬,储君之子身份是尊贵至极,但江恒之却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寻常人家过的自由,荣华富贵不愁,但皇家危机四伏,性命堪忧啊。

    萧淮将手里的书册扔在小桌上,靠着椅背闭眸歇神,清俊冷肃的嗓音中掺杂几分无奈,“萧予清,你既不爱读书,又不爱练武,那你自己说,你喜好什么?”

    萧予清困意上来,抬手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呃...儿臣也不知。”

    萧予鸿看了眼弟弟,低眉思量片刻,扬声道:“回父王,昨日二弟背书到很晚,所以今日精神有些不好。”

    看见长子有袒护弟弟之心,萧淮面色稍霁,“罢了,你们去偏殿歇着吧,这两日休假都住在偏殿里,明日再考这些。”

    萧予清立马来了精神,欢欢喜喜说了声“是”,拉着哥哥的手跑去偏殿玩了。

    望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江恒之笑道:“稚子年幼,殿下切莫太过操心,清儿性子活泼好动,我倒觉得这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以后可以带去军营中历练历练。”

    “他不喜欢这些,历练便算了吧,日后当个富贵亲王,安稳就好。”

    “既然殿下对清儿的期望不高,哪又为何如此严苛?”江恒之不懂萧淮在想什么,好似他心里想的和做的总是不一样。

    “兄友弟恭,才是皇家之福。”

    虽然皇后诞下的嫡子就只有萧淮一个,但皇家庶出的皇子不少,萧淮并非没有对手,只是他自小严苛对待自己,让所有对手知难而退,望尘莫及,他占了个嫡子的优势,加上自己的努力,这才让这条原本荆棘的路顺畅许多。

    他不准备再要其他的孩子了,有鸿儿和清儿就足够,他们是双生子,会比一般兄弟更加亲近,加上长子聪颖勤奋,次子顽皮好玩,对比足够分明。

    萧淮始终认为,次子顽皮懒散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福气,他就这样长大很好,不会有兄弟反目,不会有灾祸临头,而鸿儿是他认定的继承人,他所拥有和承受的,比清儿多很多。

    鸿儿少年老成,天资聪颖,这样的孩子招人喜欢,也令萧淮担忧,怕他生来缺少感情,以后容不得兄弟。

    一个经常犯错,一个袒护帮忙,时间久了,他们就都习惯了。

    两位小皇孙在怀德院住了两天,而姜挽两天没出门,说是又病了。

    对此,萧淮还有些奇怪,平常粘

    人的紧,怎么孩子们都在怀德院,她却不来了?

    称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以姜挽的性子,恐怕就算是真的病了,也得挺着难受来怀德院和孩子亲近吧?现在闭门不出反倒让人看不透了。

    见姜挽在东宫称病不出,就连江皇后都有了好奇心,让檀青带着太医来了一趟海棠阁。

    姜挽靠在平塌上任由太医诊脉,她神色落寞,但脸色红润康健,一点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太医不好意思直说姜挽没病,是在装病,只能委婉地说是郁结于心,多走走路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檀青是个人精,这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她送别太医,转头就过来问姜挽。

    “姜娘娘明明无碍,怎么还称病在屋里修养,闭门不出呢?”檀青没觉得姜挽在耍什么心眼,毕竟这位姜娘娘心机智谋有限。或许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檀姑姑有所不知,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绞尽脑汁讨好殿下,希望殿下能对我改观,真正的接纳我,但...殿下实在是不喜我,任其用什么办法都不管用,靠近一下都不肯。”

    姜挽手里拿着帕子,掩面哭泣,“前几日鸿儿和清儿过来了,我这个当娘的也想去看啊,可是一想到殿下对我的态度,便望而却步了。若是让两个孩子看见生母被父亲如此厌弃,让他们心里可怎么想啊。

    所以我想,与其让孩子心里多想,不如我就避一避,干脆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了,等以后他们慢慢懂事,也就都知道了。”

    “姜娘娘如此想,倒是让奴婢敬佩了。”檀青一听,立马理解了姜挽的无奈和凄凉,她耐心安慰了好一会,又说:“一个月后就是太子殿下的千秋宴,陛下病重,虽说今年不准备大办,但东宫也得摆上宴席,关上门好好庆祝一番的,姜娘娘要是有心,不如在殿下的生辰宴上下功夫,也许能让殿下放下过往成见。”

    “这...”姜挽为难地看着檀青,一脸无辜,“可是我,着实没有什么才艺能拿出手,只怕弄巧成拙,反倒引得殿下不悦。”

    “奴婢听说姜娘娘进宫前是在舞坊长大的,您既擅长歌舞,不如带着乐坊的舞女们排练一支舞,娘娘国色天香,必会让殿下移不开眼的。”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

    姜挽心中暗道失策,居然忘了魏庄之前给她安排的身份是江南舞坊送进宫里的舞女,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但现在临时捡起来,应该不会被人看出端倪吧。

    送别檀青,姜挽也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说到底,就是觉得东宫子嗣少,能多几个就多几个呗,她名声都这样了,也亏得皇后娘娘看得起她。

    傍晚时分,正在用晚膳的姜挽海棠阁外面的喧闹声音打断。

    玉宁挡在海棠阁门口,问了福安过来的缘由之后,面色凝重地进了屋子里。

    “娘娘,殿下宣您去怀德院一趟。”

    姜挽诧异抬眼,娇羞地问:“殿下这个时候宣我,是要我去侍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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