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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以好酒招待,也不会抠门拿了加白水的孬酒应付你。”荀锦尧说着,把烧鸡连同底下铺着的油纸一块推在桌中心。

    娄念托腮笑着:“可你上次还说出门在外不好灌醉我,正赶我近日闲暇,我怀疑你要把我锁屋里慢慢灌了。”

    “!!”荀锦尧心里一个咯噔,手还没收回,蓦地僵止在半空。他这人老实惯了,心里揣着一星半点包含私心又不那么道德的主意,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马脚叫人看了去。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料到他还没正式实施,就被娄念有意无意揭穿个彻底……但他是正人君子,绝不干金屋藏娇限制人自由的事情!

    “……”娄念跟着陷入沉默,瞧着荀锦尧反应,就知荀锦尧真有这个打算,可他不讲虚的,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言,绝没有蓄意揣摩推测。

    他放回糖葫芦,揣手上桌,眨了眨眼睛:“你要对酒醉的阿念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这架势,明显有打算细细谈。荀锦尧从他眼里看出期待,讪笑一声,死鸭子嘴硬道:“我何时说了要灌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灌你做什么?”

    他接着转移话题,倒着酒说道:“我本想早些过来,无奈抽不开身。你不知我们这儿管账的广进长老,旁人私底下都说他是我师父精挑细选出来的铁公鸡,守着大把大把灵石跟守老婆似的不愿往外掏,只要清风宗有他一天,定见不着入不敷出那一日。”

    “而我回来这日正赶巧,书院上月开支又超出不少,程长老逮着我可劲儿压榨,先是叫我跟他磨破嘴皮,磨回来想瞅空子溜你这儿,又被小弟子围着缠了半个下午。唉……我觉得这日子过的不像修仙的,反是像清风宗招来干杂役的。”

    娄念静静听着,没挑破他要灌自己喝酒的事实,只示意他把倒好的酒杯放在右手边,卷起袖子开始拆鸡骨头,放缓了话语诱惑道:“既是这般辛苦,哪日杂役干腻味了,赶来魔界,我给你安排项美差?”

    “……”美差?他当下饵钓鱼的吗?绕来绕去,摆明了想拉着荀锦尧入赘。

    荀锦尧心里腹诽着,说道:“来日的事情来日再说,如今谁知我干不干的腻味。”

    这话别扭得好笑,他一清风宗大弟子还能跑路不成?讲白了,暗里意思只是在说:哪怕我没去魔界,也是因我“杂役”没干够,而非是其他……诸如不情愿之类的感情原因。

    讲句直白的像能要了他的命。娄念唇角微勾弧度,没作声。

    荀锦尧也没讲话,看娄念落着两扇纤长细密的眼帘,腰杆坐得挺直,徒手拆鸡骨头的活计本该不那么雅观,由他做来却没有缘由地优雅漂亮,撇去手上油亮不看,仿佛他撕的不是鸡骨头,而是朵玫瑰花的花瓣……

    一言概括:值得欣赏。荀锦尧安静看一会,晃了晃走神的脑瓜子,没再多想,也跟着一块麻利拆起鸡骨头。

    最后,烧鸡先被他二人拆着骨头啃完了,唯余那两碟小菜和糖葫芦。

    夜还漫长,他二人侃侃而谈,从两界休战聊到魔界环境改善,再从魔界环境改善聊到清风宗大体布局与两个学堂收取弟子的具体要求,最后甚至讲起未来规划与搭伙摆摊卖烤鸭需得做的准备……不知不觉里,坛中酒水也逐渐降低液面。

    娄念侧着脸,看亭外风拂月下竹叶。而荀锦尧以手支颐,看他额前发丝微动与面颊攀上的浅淡绯红。

    与此同时荀锦尧注意到,娄念坐姿早已不再端正,只是撑着手臂歪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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