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0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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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对立局势。

    经商赚钱就这样,同伴不一定是朋友,对手也不一定就是敌人,竞争是一方面,是否会因为眼前的利益而视人家为死仇就是格局问题了。

    南迦也不太像是有意示威或哪样,讲这些时,她还又让赵启宏给裴少阳倒茶,接着再讲了点另外的。

    斜边坐着的裴少阳心态稳当,倒是没太大的感觉,表面平静镇定,似乎不在意这个,随后还问到展览会的进展事宜。

    饭局顺利,全程和睦相处。

    结束了,裴少阳起身,南迦送人到门口,秘书再引他到外面的马路边上。

    这次的邀请就告一段落了,全部问题都已谈妥,后续的合作也定了下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成了。

    等到十几分钟后,赵启宏赶保镖出去守着,重新叫了一桌子菜。

    等差不多了,赵启宏又打开隐形门,再转身离开,安静地也到门口等待,把地方让给里面的两人。

    满桌的食物换成了另一种口味。

    全是纪岑安喜欢的菜,丰盛可口,正热乎新鲜。

    纪岑安在休息间里听完了所有对话,一句都没遗漏。她听出来了,裴少阳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只是目前还没出手,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至于裴少阳为何不对付她,谁也不知道。

    可能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也可能是想等等,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今夜的这顿饭其实就是明晃晃的试探,南迦专程做给纪岑安看的。

    纪岑安出去,到桌边坐下。

    南迦兀自翻看着先前用过的合同文件,犹如感知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等她主动走到身边了,才头也不抬地说:“饿了就先吃点,尝尝这家怎么样。”

    又换了种样子,与裴少阳谈判时完全相反的样。

    文雅,清清冷冷的。

    乍一看还是平常不争不抢的脾性,一如既往。

    现在不是生意场了,更像是普通吃顿饭,她俩是朋友一般。

    泰然处之的语气稳重,教人听了就心里舒坦,没那么防备。

    纪岑安不饿,没吃。

    南迦也不劝,一页一页翻着,过一会儿再执笔签字。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字迹潇洒漂亮。

    纪岑安看她,目光聚她身上。

    漠然置之,许久,南迦忽而问:“你朋友那里如何了,出院了吗?”

    纪岑安眼睫微动,说:“还没有。”

    南迦说:“是什么病?”

    纪岑安没吭声,回答不上来。

    不大了解,只知道阿冲老妈是高血压和其它心血管疾病,一大堆,毛病还不少,复杂得很。

    “我在三院有认识的医生,”南迦说道,看完了,放下文件搁一边,“心内科的,应该还不错。”

    ...

    言罢,望向纪岑安对上她的视线,等待她的答案。

    纪岑安拒绝了。

    “不用,有医生了。”

    想也不想,立马就张嘴说了。

    片刻的犹豫都没有。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南迦听了不生气,而后施施然起身盛汤,竟情愿为纪岑安动手一次,伺候这位。

    难得这么做,三四年前都没如此待遇,也就现在独一份。

    是纪岑安喜欢的广府汤,挺有地方特色的一道食物。

    以前在北苑那边,纪岑安还专门学过这个,纡尊降贵煲给南迦喝。这人素来坏脾气,自己爱什么,对南迦的好就给什么,全然不顾南迦自己的喜好,一味都按照自个儿的兴趣来。

    南迦记得这道广府汤,特意让后厨炖的。

    盛满小半碗,南迦将其推到纪岑安面前。

    纪岑安还是不动手。

    “不合胃口?”南迦问。

    纪岑安说:“还不想吃。”

    南迦说道:“那先放着,等想喝了再喝。”

    这般生硬的做法让人略感不适,太违心了。纪岑安不由得拧眉,打心底里就不舒服。

    可惜南迦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如同当初她也是这么做的,甚至更为过分。

    南迦自顾自讲了几句,不解释请裴少阳过来的目的,只提及近期要做一个设计,但还没找到合适的私人模特。

    也不挑明要做什么,仅仅这么讲一讲。

    这一幕挺熟悉的,纪岑安心知肚明。

    曾几何时,她就是这么变相要求南迦,每次都不说明白,全通过另外的方式实现,让南迦自行体会。

    比如有一次南迦千辛万苦筹备了一场个人的作品秀,好不容易争取到与大师合作的机会,但因为那次有徐行简在,徐行简也要陪同南迦去国外办秀,纪岑安便从中作梗,联系上了那位大师,耍了点无伤大雅的小花招,让南迦二选一。

    要么留下徐行简,但大师会因故而推掉这场合作,受纪岑安的邀请到国内来参加活动,要么南迦马上拒绝徐行简,不准带他,而是选择让纪岑安陪同,那大师就可以全力帮助南迦。

    后面的进展可想而知,南迦宁肯放弃这次机会,也不愿屈从纪岑安的臭德行,抛下她就出国了。

    纪岑安气得摔东西,恨不得打断徐行简的狗腿,可迫于没那骨气,最终只连夜赶到国外撒野,截断南迦的全盘计划。

    有的人天生就卑劣,理所当然地想要控制另一方,失算了就原形毕露。

    纪岑安都快忘了,赶过去的那晚她是如何对待南迦的,让人眼湿红润,又是怎么给南迦使绊子,各种死心眼较劲儿。

    此一时彼一时,双方角色对换。

    纪岑安张张嘴,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这里待会儿再走,晚点让赵启宏送你。”南迦说。

    迟钝须臾,纪岑安说:“南迦,我……”

    “疼不疼?”对方却打断她。

    似是生锈不能转动的机器,纪岑安又止住了。

    南迦抚着她,瞧着已经结痂脱落的下唇,轻轻摸了摸,柔声再问一次:“这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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