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行day3+高专day1(1/2)
云间月忍着笑意出声：
“一筒, 矜持点。”
得令后柴犬勉强乖巧地克制住摇曳的尾巴，却依旧赖在男孩身旁，眼睛亮晶晶地盯他。
被如此热情地注视着, 黑发男孩不太适应地略偏移目光, 但没几秒，又不受控地偷偷瞄它。
柴犬盯着他, 摇一下尾巴。
他眨眨眼。
它往前探脑袋，又摇尾巴。
“——”
几秒后。
像被什么击中了般, 他不自觉抬手揉了揉狗狗的头。柴犬仰起头, 撒娇似地嗷呜两声。
他不由翘起些唇。
“它很喜欢你哦。”
“……！”唇角弧度一滞, 伏黑惠微惊诧地睁大眼, 低头与狗狗透亮的眼对视。似切实感受到对方传递的喜爱, 他落在它头顶的手指小幅度地蜷, 又故作泰然地接着抚摸。
一下又一下。
看着他们相处融洽的场面, 云间月斜撑着脸, 感叹：“你们都好乖啊。”
而且都长得那么可爱。
仅仅只是看着便觉得平和舒适, 果然乖巧的小孩与宠物能治愈人心。
——当然，会拆家会哭闹的除外。
听到夸赞, 墨发男孩的动作明显顿了下，脑袋低了低，略显仓皇地眨眨睫。他似乎犹豫了下，不太熟练地喊：“…小姑。”
“嗯！”
他不太自在地问：“为什么, 以前没见过你？”
…这个问题，有点为难才进入游戏一个多月的玩家了。
“…啊、”云间月实诚回, “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还有个侄子的。”
男孩抬头：“…？”
“以前确实不知道。不过、”她看着他, 眼瞳微弯, “嘛, 至少现在开始到以后我知道了，这里有个叫‘小惠’的可爱小孩是我的亲人*。”
她天生模样可亲，笑得轻松愉悦，像真的在为拥有一个亲人而喜悦。伏黑惠注视着她，忽偏头闷闷地嗯一声。
“…我也是。以后、也知道了。”
……
【伏黑惠：16%↑】
【伏黑甚尔：29%↑】
-
与小孩气氛和谐地聊了会天。虽然年仅三岁，但伏黑惠口齿清晰、表达流利，云间月很快得知两个信息点——
他的生母已经不在了；
前段时间，单身养崽的伏黑甚尔跟一个女人结婚入赘了。
云间月：……
难怪不姓禅院了。
不过，这男人身上聚集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吧。杀手、小白脸、入赘、单亲爸爸。随便从中挑两个组合，便能凑成大卖的热销小说。
她脑海中甚至已经有了名字：《最强奶爸》、《X王赘婿》、《我做男公关的那些年》、《绝品杀手》……。
这不比《某巨人》有意思多了吗！
玩家气呼呼.jpg
时间刚过九点半，云间月很自觉地起身，与伏黑惠简单告别并约定好下次再见面后，提步走出房间。刚至客厅，懒散坐沙发上的男人侧头看过来。
云间月率先出声：“太晚了，就不再叨扰了。”
伏黑甚尔应一声，没留她。
这让玩家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游戏中不用在乎那么多，但在成年已婚男性家中过夜显然不妥当，即使设定她与他们是亲戚也不行。
“那么、下次再见。”
说完她走过玄关、摘了鞋套，推门离开。正要反手关门，突地一只手不轻不重抵住，男人漠淡的脸映入眼。
“？”
“等等。”他说，虚掩着门径直走出来，漫不经心的，“问点事。”
云间月：？
抱着迷惑至极的心情，她往后退开为他留了空间的同时，礼貌拉开了足以谈话的社交距离。
楼道空荡荡的，很静。幽蓝的夜幕缀着点点白星，底下车辆驶过的声音隐约入耳。
懒懒将目光从玻璃窗外收回，伏黑甚尔抬起眼皮，若有若无地瞟过她疑惑满布的脸，出了声。
“被抓回去了？”
这话问得毫无铺垫，云间月反应了好一会，才在对方惯常携带嘲意的目光下领悟过来。
是在问禅院家。
她点点头:“算是吧，被逮住了。”
伏黑甚尔冷冷嗤了声。
几乎是克制不住、又或是根本不掩饰地表露出对禅院家的深深厌恶。他下撇着嘴角，碎发落下层阴影，暗色眼底是满是锐气。戾气重重。
“……”
初次见到对方这个模样，云间月微愣后又有些理解。毕竟当初是他带她走的，轻易被抓回去有点打他的脸。她顿了顿，故意用欢快的语气说：“哈哈反正他们还给我拿钱，不花白不花啰！”
男人垂目看她。
云间月弯眼回视，岔开话题：“还有别的问题吗？我要走了哟。”
突起的压迫感渐渐散去，他又恢复懒散的模样，颌骨稍抬示意她走。
云间月挥挥手，转身离开。
等待电梯时忍不住打开他的好感度界面，发现不知何时涨到了30％。一夜之间涨速突飞猛进，可谓是功成身就。又划出，余光掠过他的个人信息——
综合战斗力：999
——哦，999……
等等、999！！！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人类高质量陪练吗！
她真傻，真的。
怎能眼瞎心盲到如此地步。
她猛调转头跑回去，几步路的距离跑出了生死时速。幸运的是，男人还没回屋，他斜靠着墙，嘴里咬了根烟。
敏锐觉察到热烈视线，他回头，正好对上少女异常闪亮、像沙漠渴极的旅人发现了水源般激动惊喜的翠色眼瞳。
他微奇怪一挑眉，紧接着便听见她十分真挚诚恳地请求着：“拜托了，请您当我的长期体术切磋对象吧！”
伏黑甚尔：…？
云间月握拳解释：“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知道我很弱。别人都欺我辱我瞧不起我，可我偏偏不甘心，不愿落后他人。于是我立志变强，超越所有人，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似被她激情昂扬的壮语震了下，男人眉尾浅浅地挑动了下，墨绿的眸子打量似地上下扫她。
云间月不自觉挺直腰背，有种升级流主角妄图得到高人传承的庄重感。但很快，她听见他毫不留情的回复：...
“成功不了，下辈子努力吧。”
“………”
您有多打击人，您知道吗。
云间月默了默：“您不觉得那段话很热血沸腾吗？”
男人回：“不觉得。”
云间月使用道德攻击：“您不觉得如此对一个渴求上进的少女泼冷水，会显得很没有礼貌吗？”
男人回：“不觉得。”
云间月不甘心正要开口，他又接着补了句：“别问了，我不讲道理，没有礼貌没有道德也没有良心。”
“…………”
话都让你说完了是吧。
似被她噎住的模样愉悦到，伏黑甚尔眼尾轻挑，像是职业病又像是故意逗弄她般，柔缓语气：“同意也可以，不过，先叫声哥哥。”
“………………”
跟回忆剧情对应上了是么。
不懂他为何骚起来的云间月想转身就走，但又舍不得他999的战力值而胶着在原地。
她深思熟虑、她反复纠结，她想到不畏强权凛然正义不屈不挠的主角，想到这如此屈辱的要求，她咬咬牙：“…甚、甚尔哥哥。”
真正的主角，要学会能伸能屈。
“…哟。”他顿了顿，忽地扬唇笑得恶劣，“再叫一声。”
得寸进尺了属于是。
云间月内心狠狠吐槽，业务却越发熟练：“甚尔哥哥、甚尔大人、甚尔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慈大悲地同意小的的请求吧！我会付钱的！”
“…………”
安静须臾。
突地“噗咳”一声，他低笑起来，似很少笑得这样纯粹，眉眼舒展，俊逸五官显出几分意气。
半晌后，他微收敛笑意。
“行。”他抬眉望过来，月光下显出几分温柔，“记得到时候付钱，钱少了我可不做。”
“……”
合着只听到了付钱这句话。
早知道一开始就提钱了。
-
虽然过程颇为曲折，但最终以添加了伏黑甚尔的通讯号、并约定好每周一次指导机会的结局而告终。离开后打开自由行程界面，几项系统自带的选择下面，赫然多了个「体术私教」。
…原来伏黑甚尔算私教。
既然有体术私教，不知是否也有咒术私教之类的。不过按照游戏尿性，这多半需要玩家自行探索。
随便找了个旅舍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怀揣着第一次出行的丰硕战果，云间月带着心满意得的心情坐车返回了咒专。
车子一路从市区驶向山区。
山脚的晚樱扑簌簌落了一地，远远望去如一汪粉湖。云间月提前下车，边步行着欣赏花海，边捡了些形状漂亮的粉樱花瓣用手帕包着。
樱花香味清淡，细细嗅才能闻见。指腹轻轻摩挲触感柔嫩清润，看着花瓣上清晰真实的纹路，云间月不得不再次为julic在把控游戏细节方面的认真与严格赞叹不已。
继续往前走。
偌大的校园在周末更显得幽静，四下不见一个人的踪影。云间月抱着莫名鬼片既视感的心态，一路表面镇定实际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宿舍。
重新换了身衣服、简单休整了仪容后，她在通讯界面找到两位同期，询问他们此时是否在宿舍。没等...
多久，夏油杰的回复弹了出来。
[夏油杰]：在的。
[夏油杰]：有什么事吗？
云间月手指啪嗒啪嗒地打字。
[云间月]：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夏油杰]：…？
[云间月]：是能让你心中温暖、感受到同学之间宝贵情谊的大事。
对方似乎不知作何回复地沉默了。
[云间月]：好了，不逗你了w
[云间月]：其实是礼物到了，我想上来拿给你，现在方便吗？
很快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等了两秒。
[夏油杰]：…居然是认真的。
[夏油杰]：方便的。不过、……女孩子上来不太自在吧。
[夏油杰]：我下来了
！！
夏油杰！你好绅士！
你究竟是怎么变成游戏论坛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的！？
玩家赶紧从背包拿出礼物，急匆匆穿好鞋子，刚刚推门出去，却看见不远处的楼道口，一道颀长身影从上方楼梯步履矫健地走了下来。
黑发慢束的少年侧过俊朗的脸，抬眼直视而来。目光稍作停留，他停步，站在了楼道口。
云间月快步跑过去，惊叹：“你好快啊，夏油！”
“…”对方没有接话。
但她没在意，提起手中的礼袋，扬唇笑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喔。”
少年微怔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复他信息里的话。自然而然地，脸上蔓出了些笑意。但当视线触及到天蓝印花礼品袋时，又露出了些微迟疑。
“别犹豫了，快接下。”云间月口气果断地说，“你要是拒绝，我这个羞涩少女会失望地躲回被窝偷偷哭的。”
“……”？
夏油杰嘴角微抽，明显不相信这种场景会发生。但似出于自身性格原因，又像迫于威胁般地，他无奈接过礼袋。
根据传统习俗，他并未当面打开，只礼貌扫了眼便移开视线，抬睫对上少女清亮的眼。
她又笑笑，十分正经地说：“希望你会喜欢。”
“——”
少年微不可察地怔愣了下，捏着棉麻绳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偏移了些眼，笑笑：“谢谢，我回去会好好看的。”
云间月笑着朝他挥挥手。
目送了会少年离开的背影后，她往回走时又收到了两条通讯信息。点亮屏幕，是家入硝子的丧系头像。
点开。
[硝子w]：抱歉，才看见消息。
[硝子w]：我现在在诊疗室，你要过来吗？
云间月想了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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