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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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端,再说了,谁没事就和陌生的女孩子语音通话,还要半夜三更私聊她呢?

    很有骚扰的嫌疑。

    特别像那种张口就问“在?看看腿?”的猥琐低俗男。

    直接删怕苏棠年夹中间难做,宋黎琢磨片刻,想了个馊主意,杜绝他再和自己联系。

    宋黎敲字:【不说啦,这么晚了还跟小哥哥聊天,我新男朋友知道了要生气的】

    那边陷入一段沉默。

    宋黎钻在被窝里,狡黠地弯唇笑,以为他中套了,心里有些小得意。

    随后。

    生吃小孩儿:【新男朋友?】

    宋黎:【嗯】

    生吃小孩儿:【谁】

    忽然,宋黎心跳有些不稳,但在网上她能做到理不直气也壮,甚至还要唬他:【他还挺有名气的,就是脾气不太好,凶得很】

    生吃小孩儿:【嗯?所以他是……】

    宋黎深深吸气,快刀斩乱麻。

    直言名字:【盛牧辞】

    反正他俩在外界眼里都不清白了,也不能算是占他便宜,顶多互相利用。

    宋黎如是认为。

    对面又是一径无声,半晌后。

    生吃小孩儿:【啧,那你还敢和这么多哥哥鬼混?就不怕他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宋黎的错觉,他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字里行间多出些饶有兴趣的意味。

    宋黎底气不由自主地渐渐弱下:【不是鬼混,正经聚餐……】

    生吃小孩儿:【是么?】

    生吃小孩儿:【行吧】

    生吃小孩儿:【这盛老三脾气够差的,你还要跟他在一块儿呢妹妹?】

    不知不觉间,宋黎就被对面反客为主了。

    宋黎:【我……】

    她硬着头皮:【我贪图他的钱财】

    生吃小孩儿:【哈哈】

    “……”

    哈、哈。

    这两个字,像是自带语音播报,宋黎一看头皮顿时有了麻麻的感觉。

    虽然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慌,但宋黎乖惯了,他一笑,她蓦地发怂,打起退堂鼓,和他说困了,仓皇想逃。

    对方的回复很淡定,半是调侃半是调情一般。

    生吃小孩儿:【睡吧】

    生吃小孩儿:【盛牧辞他女朋友】

    “……”

    可能是心虚吧,宋黎心不经意地扑通起来。

    很凑巧,那天是许延的生日。

    一群.交情深的朋友特意从京市飞到南宜,要和他们尽兴疯上一夜。

    市中区某高档会所,包间里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摇骰的摇骰,吆喝声此起彼伏,透过厚厚的隔音门都能听见。

    盛牧辞手上夹着一支烟,独自倚在阳台,烟雾随着风飘散。

    他外套脱在了包间里,不喜束缚,衬衫的前三颗纽扣总爱松着,黑夜里,很惬意地栽歪着身子抽烟。

    那画面,诚然足够招人迷恋。

    能借描写嵇康的那句话来形容——

    孤松独立,玉山将崩。

    一个朗朗却又颓唐的男人。

    当时他眼睛里映着手机屏幕的亮光,薄唇控制不住上扬的括弧,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群人都醉得没边儿了,在包间里闹得不像话。

    不知是谁在叫唤。

    “三哥,三哥——”

    “三哥哪儿去了?小嫂子还没见着呢!”

    “兄弟几个大老远跑一趟,就是过来看三嫂的,让三哥把人带来!”

    这一晚许延尽在输,朝着阳台怨声载道地嚷嚷:“三哥,我又输完了,你外套里还有现金没有?”

    盛牧辞走进去的时候,许延靠着麻将桌,刚从他的外套里摸出一叠钱。

    “别动。”

    盛牧辞不愠不火一开口,包间里瞬间所有杂音都消停了,一阵安静。

    “放回去。”他撂话。

    冷不防触及他寡淡的眼神,许延一僵,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把钱原路塞回他的外套口袋。

    “这什么钱啊三哥……”许延小声试探。

    盛牧辞垂眼,走到麻将桌前,烟头抵在烟灰缸里,一点点揿灭,人很平静:“老子卖身钱。”

    “……”

    “?”

    “!”

    一包间十几二十号人,全都愣了神。

    -

    那天后,宋黎就把朋友圈设置成了对“生吃小孩儿”不可见,试图抹掉那段黑历史。

    也是从那天开始,宋黎几乎没出过门,白天待在苏棠年家里看书,晚上苏棠年下班后,她们就一起吃晚饭,在客厅看剧。

    只有那么两天的中午出去过。

    前面一天,宋黎到小区门口取快递,一对耳夹,坠着闪亮亮的小粉钻,特别好看。

    看着挺贵的,签收人是她的名字,可问了一圈,宋黎都不知道是谁买给她的。

    宋黎没打耳洞,也不习惯戴耳饰,有试过,但夹着耳朵总有不舒服的异物感,就放回盒子里没再拿出来过。

    后面一天,是傅臣过来给她送吃的,寿司拼盘,很美味。他说只是路过景格湾,知道她一个人在,就顺便带了些。

    宋黎没多想。

    在景格湾的这几天,大多数时候宋黎都很舒心,但时不时也会烦闷。

    不清楚是在烦什么,就是想到盛牧辞突然没了动静,一个电话都不给她,胸腔里就好像闷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慌。

    宋黎就也不联系他,赌气似的。

    实际上,她没有找他的理由,而盛牧辞也没错,她又不是他谁,凭什么要求他时刻记着自己,难道和他们那个圈子里微妙的男女情一样,做走肾不走心的小情人就高兴了?

    宋黎当然没那样想。

    说不上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就两个人毫无预兆地断掉,还挺不是滋味&#303...

    40;。

    就这么平平淡淡到了第五天。

    那天正好是周五,苏棠年为迎来双休日喜极而泣,她有个做吃播的表妹,约好今晚到苏棠年家开个直播。

    那晚客厅里,也就是她们在安装直播设备的时候,宋黎接到了盛牧辞的电话。

    看见他的来电,宋黎足足怔了半分钟。

    说内心波澜不惊是假的,她回过神,慌称自己上厕所,逃离现场,紧张地躲进了卫生间。

    宋黎清了清嗓子,才接通他的电话。

    那边,男人直抒来意:“想好了没?”

    话从他口中慢条斯理地说出来,口吻在这几天的酝酿里变得温轻,含笑问她。

    “明天要不要我接你?”

    宋黎后背抵在厕所的门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很奇怪,一听见他的声音,郁在心中多天的不快瞬息就散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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