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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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还在埋头苦吃的人抱出来的冲动,冷冷开口命令道:“过来。”

    “啊?”苏佑手里抓着一整只的炙烤小羊排,芳香酥脆,孜然焦嫩,很是不舍:“一定要过去吗?”

    “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安排了苏野尔。”阿穆罕深知苏佑是只馋猫,诱哄道:“晚了,他就不想教了。”

    “真的?”苏佑眼睛一亮,他终于可以学骑马了!

    小棕被他养的膘肥体壮,连浑身的装备都拜托铁匠大叔打了一套新的,就是怕他都要走了,结果还没有用武之地。

    “嗯。还不过来?”阿穆罕催促。

    “来了来了。”苏佑赶忙下桌,但走了没两步又赶忙跑回来咬了一口羊排,糊了自己一脸的香料,咀嚼得腮帮子鼓起来蠕动,还睁着无辜清澈的眼神看他。

    阿穆罕:“......”

    他平时应该没饿着他吧?

    阿穆罕转身出帐子,苏佑赶忙跟上,阿图鲁和未婚妻面面相觑,一脸疑惑:“苏野尔回来了吗?”

    “没有吧,回来了咋没见过?”

    清风徐徐,耳边水声流淌,月亮初升于湛蓝夜幕上,秋夜里总带着惬意。

    苏佑牵了小棕,兴高采烈地去了苏野尔约他学马的那片草原,他听说苏野尔是草原里马术第二好的,他指望着最好的学霸带带他这个废柴,不指望有多好,但求自己可以及格。

    然而他牵赶到,看到站在身前的人的时候,忽然顿了笑容:“怎么是你,苏野尔呢?”

    刚刚不久前亲眼目送他离开,而且看起来一直安分呆在帐子里的男人,笔直高大的站在他面前,阿穆罕回头看向苏佑,很是坦然说道:“你太慢了,他不想教了。”

    “啊?那我不白来了?”苏佑失落,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小棕,他连车都有了,结果还没驾照,教练还嫌弃他。

    “我是死人吗?还是你看不上我?”阿穆罕走上前,轻易将苏佑抱上马,自己也站在马下给苏佑放脚架,由下至上仰头,说:“苏野尔是第二我是第一,他从来没有赢过我。”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十几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可我和你一起骑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没教过我,我以为你马术不高,不好意思教。”苏佑和阿穆罕一起骑马,阿穆罕总是会抱他抱得紧,他以为阿穆罕是怕他掉下来,所以才这么小心。

    “......”阿穆罕哽塞无言,是他自己无意识总是忍不住想要抱紧苏佑,马上同乘又是个极其暧昧的事,他总借着骑马占便宜,可以完全收揽住又细又软的腰身,就是欺负苏佑毫无察觉。

    现在居然砸了自己的脚。

    “行吧,我教你骑马。”阿穆罕微微窘迫,咳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教人骑马。

    他还有些遗憾于以后骑马只怕苏佑没那么好骗了,随即他就发现苏佑肢体不太协调,腰腹力量极弱,常常停马就容易滚下来。

    他一抱一个准,苏佑下意识揽住阿穆罕的肩膊,紧紧扣住,呼吸炽热又乱着洒在阿穆罕的肩颈处,轻微歉疚:“对不起,我好笨,我居然每次都从上面摔下来。”

    阿穆罕摇了摇头,把人放进怀里颠了颠,掐着细腰爱不释手,说:“没事,再练练,练熟为止。”

    “可,这要麻烦你接住我,我还是不要练了吧。”苏佑很愧疚,小声地提议道。

    “没事,继续练。”阿穆罕把人抱上马,继续教他练停马,继续在下一次苏佑跌落下来时,准确地抱住人。

    苏佑练到没了力气,两个人才停下,阿穆罕翻身上马,坐在苏佑身后,熟稔地抱着他骑马。

    苏佑已经浑身上下酸痛难当,脊椎已经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他无力地靠在阿穆罕的颈窝处,迷糊地眯着眼,视线里只有高挂在天上和摧残的星辰。

    “也不知道祖母父亲他们怎么样了。”身体疲惫时,情绪就容易涌上来,他忍不住呢喃:“说起来,我都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他们是不是以为流放到北疆,我会过得很苦?”苏佑当时一睁眼就对上双眼赤红的阿穆罕,阿穆罕告诉他,他是被流放到了北疆,一直睡了快十天。

    “你,觉得哪里苦?是吃不惯,还是住不惯?”阿穆罕皱眉,轻声问。

    “不是,我觉得很有趣,一点也不苦,我就是有点想家了。”苏佑声音含糊下来,困意弥漫上来,他自己慢慢悠悠地合上了眼睛,问:“对了,他们都叫我吉桑,这是我的名字吗?是什么意思?”

    “四季烂漫,煦日高升的意思。”

    “哦,那还挺好。”苏佑打了个哈欠,自己朦胧着睡了过去,彻底靠上了阿穆罕的肩膀。

    阿穆罕听到苏佑均匀的呼吸,相贴的温暖怀抱,顿了顿又补充说:“是指福泽深厚,受上天偏爱的人。”

    “也是,北疆辽阔大地的另一个主人。”

    “以及,是我的新娘子的意思。”

    可是,人人都叫你吉桑,人人都知道我爱你,你自己却不知道吉桑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都已经表白过无数次,你也没一次真的听懂。

    阿穆罕寂寥了半生,忽然间有了一个喜欢得不得了的人,饶是英明算计,也时常觉得自己笨拙不堪,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地方做得太错。

    分明想要温水煮青蛙,把人在身边套牢养肥了就再难逃开,可是怎么,现在就已经蠢蠢欲动到难以忍受了呢?

    今天苏佑提起了远在中原的家人,阿穆罕心头收紧。

    却发现,他在害怕,在紧张,这个偌大草原留不住苏佑。

    “以后,我们一起有个家,我尽力让你有个我们两个的娃娃,好不好?”

    “没有,我就一直尽力,直到你有为止?”

    阿穆罕勾唇轻笑,伸手蹭了蹭苏佑的尖尖下巴,被苏佑不耐地撇开,他眼神宠溺,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夹了夹腿,小棕慢慢悠悠地走动,马蹄踩在松软地面上,嗒嗒作响。

    正是月色四合时,溪水照应流光,天边星辰摇曳闪烁,微风过处带起簌簌声响,是个极其好的夜晚,一匹高头大马上,高大结实的丈夫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妻子,在初秋的夜晚里回家,月光落下剪影,他们是恩爱甜蜜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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