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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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雾坐在晏为炽怀里, 脸通红地磕磕巴巴:“阿,阿炽……你怎么乱叫……你叫我……”

    “男朋友,你旁边那位正在观察我们。”晏为炽压制的气息吻在他耳垂上面。

    陈雾立马不说话了。

    晏为炽大尾巴狼般搂着他的腰。

    安抚观众的旁白结束, 第二场话剧开始了。

    舞台上的灯光投向靠前的观众席, 后方依旧昏暗。

    陈雾小幅度地挪动。

    晏为炽喉结略显狼狈地滑动了好几下, 嗓音压得极低:“乱动什么,专心点。”

    陈雾把腰上的手往外拨了拨,没拨动,他说:“我有点热。”

    晏为炽全身紧绷, 谁不热,老子都把迄今所有难过的事搬出来,来来回回想八百遍了才没起立。

    “阿炽, 你的心跳声好大, 我都听见了。”陈雾轻喘着说。

    晏为炽无声道,别被吓到,那是喜欢你的声音。

    陈雾的后背靠着晏为炽的胸膛, 一片汗湿,他挺了挺身子,他们依旧贴在一起。

    晏为炽每分每秒都在观察距离,稍微有了点缝隙就会亲自合上。

    话剧演员在投入演出, 台下的陈雾要回头,晏为炽从后面掐住他的脸:“那位还在盯着我们。”

    听得一清二楚, 已经在看话剧的余盏:“……”

    .

    看完话剧, 三人在剧院门口告别。

    主要是余盏退场。

    余盏一派和善长辈的姿态:“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话落, 他凝视陈雾, 笑出酒窝, “明天见。”

    陈雾手上拿着眼镜, 晏为炽摸他头发,“发什么呆,跟余叔打招呼。”

    “拜拜。”陈雾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

    余盏见到陈雾的迷糊样,目光越发温柔。

    晏为炽拿走陈雾的眼镜:“怎么不戴上,镜框有问题?”

    陈雾摇头:“镜片有点花了。”

    “那不跟我说?”晏为炽啧道,“男朋友是干什么用的。”

    直接就用自己高级定制的衬衫给他擦拭镜片。

    十分的自然,还接地气。

    完全和山雾清风般的身边人融到了一起,毫无深门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余盏开车走了。

    .

    晏为炽给陈雾戴上眼镜,将他耳边被眼镜架压住的碎发拨了出来:“我今晚表现怎么样,给个分。”

    陈雾很诚恳地说:“满分。”

    晏为炽看向别处,果然喜欢我。

    剧院里陆续有观众出来,衣着光鲜谈吐大方,都是来支持晏二爷的名流。陈雾拉着晏为炽往角落站站:“阿炽,我们也回去吧。”

    晏为炽沉浸在考察期几时结束的思绪里:“不是要逛?”

    陈雾说:“你腿都摔伤了,不逛了吧。”

    “又不是骨折。”晏为炽搂住他的腰,“走了。”

    陈雾默默把腰上的手拿了下来:“你别搂我了,我自己走。”

    晏为炽:“……”

    操。

    男朋友体验券到期了。

    早知道就让姓余的多待一会了。

    .

    十点多,街上依然灯火璀璨,熙熙攘攘。

    这是一座发达的,包容性很强的城市。无论是穿衣风格,还是性取向。

    两个男生十指相扣着从人群里穿过,他们的视线很巧妙地分给了陈雾跟晏为炽。

    发现了彼此的心思,甩开手互骂着离开。

    走了一段,手又扣上了。

    陈雾进了一家装扮温馨的小花店。

    晏为炽在店门口若有所思,情人节买玫瑰会不会太俗?

    摩天轮都坐了,不差这个。

    “阿炽。”店里传出陈雾的喊声。

    晏为炽拿着手机进店扫码:“多少?”

    “不是叫你付钱。”陈雾说,“我想买种球。”

    晏为炽:“那你喊我?”

    陈雾眼睛亮亮的:“很多种,我不知道买哪个。”

    晏为炽挑眉:“让我选?等着。”

    背过去上网搜花语。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纯情男大生。

    .

    一顿乱搜,晏为炽有了答案:“郁金香。”

    陈雾对花店老板说:“那我们要五个郁金香种球。”

    老板拿着袋子过来:“都是包对版的,要是你发现开花后不对可以来找我退,你自己挑吗?”

    “我不挑了,你随便拿就好。”陈雾说。

    老板是个实诚人,她在篮子里找了五个大种球放进袋中:“营养液要吗?”

    “不用了。”陈雾说,“我土培。”

    “土培啊,”老板微笑,“我这有营养土,你可以看看。”

    陈雾转头问晏为炽:“土要吗?”

    晏为炽愣了一下。眼前这人看着脾性没有棱角很好左右,实际在大事上都是自己做主,小事上也很少让他参谋。

    现在这是……

    究竟对他今晚的表现多满意,才这么快就有了改变。

    他绷着脸,故作思考:“来一袋。”

    “那我们要一袋营养土。”陈雾笑着对老板说。

    .

    晏为炽拎着放种球跟营养土的蓝色大袋子从花店出来:“买点喝的?”

    “我不渴。”陈雾弄弄米白色衬衫的领子,手腕上的佛珠滑下来一点,衬得他肤色柔白,他往前看,“这里有奶茶店的吧,你想喝我们就……”

    没了声音。

    从花店门前经过的黄遇一顿,他立即去看旁边的未婚妻。

    覃小姐知性文静,回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这么巧,”黄遇带她走到店门口的两人面前,吊儿郎当地歪嘴笑,“二位出来买花啊。”

    眼睛一瞟,花呢?

    哦没花,只有土,一大袋。

    炽哥从头到脚一身私定,比他跟昭儿几个月前给准备的战服档次还要牛逼,随时都能奔赴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风靡全场,然而他却拎袋土。

    还有陈雾,他也是私定,终于舍得换掉他的土气套餐了。

    黄遇抽动鼻子嗅恋爱的酸腐,这两人穿这么金贵搞这么隆重,在约会?

    他暗中搜寻蛛丝马迹,没牵手,没搂腰,没耳鬓厮磨,眼神没拉丝,站位也没贴着,但就觉得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

    很快黄遇的关注点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私定可不是什么当季新品或者普通高奢,想穿就能叫人送过来。

    时尚圈规矩多得要命,大师级别越高,私定越难等。

    炽哥什么时候准备的?

    黄遇顿生自豪嘴角歪得弧度更大,不愧是他炽哥,回来都没进过晏家大门,照样有路走。

    “你眼珠乱转什么。”晏为炽嫌弃道。

    “我这叫炯炯有神。”黄遇把未婚妻介绍给他们。

    覃小姐是那种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与长相,她对陈雾和晏为炽点了点头,矜持又不失涵养。

    “行了,招呼也打了,各走各的。”晏为炽拉着陈雾就要走。

    “别啊,炽哥,咱们这都碰上了。”黄遇直接跳过做不了主的炽哥,问陈雾去不去喝点东西。

    陈雾抿了下嘴:“那去吧。”

    .

    四人去了附近的休闲会所喝茶。

    一壶上好龙井,几分精致的点心,一束朦胧隐秘的灯光,四种不同的人生,合成了两条线。

    他们两两坐。

    黄遇坐没坐相半边身子斜倒在沙发里,覃小姐坐得端正。

    男才女貌一静一动。

    “未来的黄太太,想吃哪个自己拿。”黄遇刷着手机,皮相的优势下,哪怕轻佻傲慢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覃小姐没让他别玩手机,或是问他在玩什么,而是径自切起了点心。

    分量很小,一口就吃完了。

    但这不是填报肚子的食物,尝的是氛围与身份。

    “诶,炽哥,你脸上的伤怎么都没跟我们说,手还破皮了,腿还瘸了。”黄遇突然坐起来,“哪个活腻了敢伤你,干他去!”

    晏为炽在告诉陈雾怎么才是正确的品茶方式,一个余光都没分出去。

    黄遇翻了个白眼,又倒回沙发里了,他把主意打到陈雾身上:“你们从哪来?”

    “才看完话剧。”陈雾说。

    黄遇瞪陈雾,所以真是约会?!

    晏为炽将干净的叉子扔他面前桌上:“你在瞪谁。”

    “……”黄遇委屈,“我哪瞪了,”他一把握住未婚妻细滑的手,“我不会是眼珠有什么问题吧,你明天陪我去眼科瞧瞧。”

    覃小姐配合他的表演:“好。”

    不多时,两个少年起身去会所吸烟区。

    晏为炽捏捏陈雾的后脖子:“我很快就回来。”

    黄遇刚想吐槽就瞥见未婚妻在望着他,不知怎么来了句:“我也很快就回。”

    .

    四人局走了俩,剩下的都是慢热的。

    覃小姐是拉小提琴的,乐团首席,天才音乐人,年少成名,刚过二十岁就荣获了诸多含金量高的奖项。她不会捏着自己的成就打听陈雾的学历工作。

    “要到十月了,温度还是高。”覃小姐挑了个很日常的话题。

    陈雾点头。

    覃小姐见到他的回应,眼里含笑道:“天气反常,今年的冬天也许会比往年冷。”

    陈雾把要倒的大袋子拖到腿间固定,问道:“首城的冬天下雪吗?”

    覃小姐没多少血色的唇轻动:“很少下。”

    她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纸巾,脖子上的挂件从连衣裙领子里晃出一小部分。

    陈雾看过去。

    覃小姐并不会感觉被冒犯,她当着陈雾的面拿出挂件。

    一个非常小的瓶子,里面塞了什么,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是一株草。

    “我以前练琴压力过大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戴着它,能睡一觉。”覃小姐用平淡的语气概括自己受过的痛苦。

    陈雾推眼镜:“这种草,很贵吧。”

    覃小姐笑了笑,没有告诉他,有钱都很难买得到。

    .

    吸烟区,黄遇翻转未婚妻送的打火机:“炽哥,你有两个侄子已经在筹备他们爷爷的寿礼了。”

    跟他一个宿舍,人生目标是讨爷爷欢心,企图能在遗嘱上多分到一点皮毛。

    晏家的皮毛都是亿为单位。

    那两个二货成天把“我爷爷”三字挂在嘴边,愚蠢是他们在内斗中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大寿在年二十七,这才几月份。”黄遇鄙夷了句,问道,“炽哥,你今年到时候会准备吗?”

    晏为炽吸着烟:“不准备。”

    黄遇闭上嘴巴。

    晏老爷子高寿,说不好听点,现在他两腿一蹬都是喜丧,但老人家就是那么挺着,白发人送走一茬一茬的黑发人。

    他过个寿就跟古代皇帝一样,小辈按照辈分轮流上前祝寿。

    直系旁系一大堆,流程走快点都要半天。

    “炽哥,你回来的时间不短了,”黄遇欲言又止,“你没回过家,那你也没去看你母亲啊?”

    晏为炽的周身气息冷了下去。

    黄遇摸鼻子,没有再找死的打听什么。

    气氛僵硬得黄遇烟都要抽不下去了,他犯愁的想办法怎么赎罪,冷不丁听到被他惹怒的炽哥蹦出一句:“你能看出陈雾喜欢我?”

    ???

    黄遇违心:“看不出。”

    晏为炽一脚踹过去。

    黄遇夸张地抱腿嗷嗷叫:“疼疼疼!你在他眼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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