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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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晚膳都在巷口解决,眼睛浑浊地扫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直到今天他终于扫到了想见到的人,二柱鼻中喷吐出兴奋的呼吸,眼里既有怒火也有不为人知的激动,虽然不是打他的那个贱人,但这个也不错,上回两人那么亲密,保准能引蛇出洞。

    宋吟刚出了宁王府,没上马车,去街上买了一个酥油饼。店家给他用油纸热乎乎包起来,他拿在手里往马车方向走。

    马车背对着他,他刚要到马车那边,忽然被一双臭烘烘的手捂住了嘴。

    宋吟被那股熏天的臭气臭得一趔趄,捂住他的手黝黑粗犷,和他的肤色完全不在一个色盘上,一根手指顶他两根粗。

    沈少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于胶怜早应该到了半路,但他出门后,一眼看到于胶怜的马车还停在府外,一动也没动。

    沈少聿皱起眉,大步踏上去询问车夫。

    车夫战战兢兢回他说陛下去买葱油饼了,买了半柱香都没回,他以为是陛下路上遇到熟人被拉去了哪家府邸,不敢随便走,只能在这硬等。

    沈少聿转身上了街,今天街上气氛反常,而他耳力极好,走到半途中听到有几个百姓在小声叨叨。

    “那二柱最近越发嚣张了,那么多人看着就敢上手绑人。”

    “那小公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怕是要受罪了。”

    “我看到有人去县衙报官了,不过那二柱在县衙里有点关系,怕是报了也没用。”

    沈少聿将那些声音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惜哀叹,好像马上会有一具血流不止、浑身破烂到看不出一块好肉的尸体被搬出来,他手指没有自主意识地动了一下,鞋子被人踩了一脚也没察觉。

    下一刻他大步走向前,问那些人刚才是在哪里看到的。

    二柱刚把昏倒的人放到推车的草席上,巷口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逆着光,肩膀平阔身形也高,后背端正并不佝偻。

    二柱擦了擦眼睛,这才看到那只是个陌生人,并不是那天打他的那一个。

    哼着歌绕到推车后面,二柱刚把手放上去,后脖颈多出了一道厉风,二柱只觉得鼻尖和口中喷出了一股血,没用多久他就软倒在地上。

    视线模糊之前,他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蹲来的人被人抱了去。

    前有妲己,后又有个男妲己,那人身边怎么都是些高大男人,还一个个那么紧张着?

    二柱含着血骂了一声脏,被同性压下去的愤怒让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看清了那两人的面貌。

    兰濯池这个时候被上门说亲的媒婆缠上了。

    他刚送走一个想寄存尸体的人,还没坐下歇一歇,媒婆循着味就飘上了门。

    兰濯池一般不给人摆脸色,

    ()    也没赶走人,他坐在院中雕着一串手链,嘴边含笑着应付媒婆,眼尾的不耐烦藏得不露山不露水。

    “兰师傅,你看你那个走了那么多年,你一直单着,怎么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人过日子呢?()”媒婆拿着手绢掩住红唇,极力劝说,“人还要活那么久,没人扶持着过多孤独?兰师傅你相貌这么端正,还有营生手艺,京中的姑娘哪个都倾心你。⒐()_[()]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话锋一转媒婆有些不自然道:“也有几个少爷,兰师傅你要是想……”

    眼看话题要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兰濯池眉心微向里皱了一下,而后重新舒展开,他把雕好的手串放到一边站起身:“我已经有了感兴趣的。”

    男人一站起来,那副身材带来的澎湃热意就扑到了媒婆身上,媒婆满脸讶色:“上回兰师傅还说要单一辈子,莫不是为了打发我骗我的?”

    兰濯池撩眼看她:“也是最近才感兴趣的。”

    媒婆闻言松了口气:“那看样子时间不久,说不定兰师傅是一时兴起,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我做媒婆这么多年,看过很多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嫁还是要看……”

    兰濯池佯装诧异地打断:“我昨晚还梦到了他,梦到我伏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胸脯喝奶,这也是一时兴起?”

    直白粗俗的话打断了媒婆的声音,她捏紧手帕看着面前这个仍然俊俏的义庄师傅,红唇张了又合,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仿佛被封了胶布。

    她刚要故作平静地笑笑,身后院子的大门砰地被打开,下一刻媒婆就见面前这个游刃有余的男人变了脸色。

    媒婆朝后看去,只见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抱着人急匆匆进了门,兰师傅的目光一刻都没在男人身上停留,从始至终在看男人怀里的人。

    媒婆干这一行,当然懂什么样的男人最有市场,有些没有钱没有本事的,只要脸和身材够硬,照样有一大堆人飞扑。

    而新进来这个男人就属于这一类,媒婆抓住商机一般眼睛放光盯过去,谁想这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沈少聿抱着于胶怜走到兰濯池身边,手指微微抽着,他眼眶里的水流过高挺鼻根,焦急得脸上不知作何神情。

    兰濯池阴着脸色看过来,身上笼罩着一股可怕的气息,还没有进一步扩散,下一秒就听到他这个小叔子声音又快又闷地说:“他被人绑走了,我没看好他。”

    兰濯池伸出手在于胶怜鼻尖底下探了探,还有气,应该是被弄了迷药。

    探出这点后,兰濯池阴寒的眉间放松了一点,抬眸,复杂地看了一眼小叔子。

    他这小叔子精通各种毒药,应该看得出小皇帝只是中了迷药。

    怎么还是一副这个样子?

    义庄院中响起小徒弟们搬板材的哼哧哼哧声,兰濯池抬手解开发束上的皮筋,咬在嘴里,又伸手拢了拢黑发,整理好之后伸出手重新拿过皮筋。

    皮筋划过虚空,挂上了修长的指尖,一点潮湿从他口中断开,兰濯池重新将皮筋撑开绑住头发,下一刻他睨下来眼皮,对着他的小叔子冷冷说。

    “出去,别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遇到事就哭。没出息。”

    沈少聿看到兰濯池从他手里接过了人,知道兰濯池会照顾于胶怜,心头一块石头落下。他轻轻吸了下鼻子,脸上没什么神情,还在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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