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32.十八个男模 【恋爱三十六计,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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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顾栖的路上,他从不打算后腿。

    唔,只是希望不要被哥哥误会为变态了……毕竟他想做的还不止这些呢。红发alpha的视线慢吞吞地落在了青年的尾巴上,在顾栖还呆滞于前不久的对话时,亚撒已经在脑海中构思着以后嘬哥哥尾巴的美好未来了。

    只要他肯努力,任何事情都是可能实现的。

    另一边,呆坐的顾栖连眼神都有些发直。

    ——对不起冒犯了你。

    ——但我不改,下次继续。

    在总结了刚刚和alpha的对话后,黑发青年的脑海里自动回荡着这两句话。他越想就越头疼,刚准备蜷缩的指尖甫一碰到掌心又瞬间张开了——那股炽热似乎还流淌于皮肉之间,令他整个手掌都烫到不能碰触。

    又烫又麻,这手不能要了!

    亚撒笑了笑,目光温和流淌着细碎的光,每一分揉碎在他眼底的光都张扬着无数次诉说的爱意。他说:“哥哥,我真的长大了,我是alpha,也是男人,是一个想要把你彻底拥吻在怀里的怪物。”

    龙鲸渴爱,一旦他们做出了选择,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哪怕得不到爱意回应的龙鲸将面临死亡,但对于这一唯爱至上的种族来说,追求爱侣就是他们的本能,是刻在基因序列中的符号,是任何一个龙鲸都无法抵抗的、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吸引力。

    龙鲸就是恋爱脑,这是从《柯尔刻的密语》一书中一直在揭露的事实。写书人几乎是以自己亲身的观察、经历,成就了一本描绘龙鲸和他们追求“爱”的史诗,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是看过这一读物人都知道的真相。

    亚撒看着顾栖,“从哥哥离开后的每一天开始,我都在思考,那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大逆不道的梦令哥哥失望……但直到后来,当我知道了什么是喜欢后,我才明白那些梦境是我早就无法控制的爱意的宣泄。”

    “梦里是我给哥哥戴上了束缚行动的锁链,那是因为我潜意识中害怕哥哥有一天会离开我……但是在梦境之外,哥哥早就拴住了我的全部,我甚至希望如果有一天哥哥选择离开,可以在随行的‘行李’的中选择一个我——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按摩暖床我都会,只要能在哥哥身边就好。”

    直球的小狗最是热情,他不屑去掩盖任何根植于眼底的爱意,甚至当重逢之后,他忍受不了任何的隐藏;他只想大大方方、直直白白地冲着恋慕的主人袒露出自己一切的感情,喜欢的、惶恐的、思念的、卑微的……小狗最是感情敏感,他能感受到主人的拒绝以及藏在深处的柔软,于是忠诚的小狗偶尔也会利用小小的算计,以从主人的指缝中分得更多的怜爱。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所求的不过是来自主人的爱罢了。

    “哥哥,我喜欢你,我在追求你。”

    “我知道接受与否的选择权在你,但在你身侧并无别人的时候,可以让我多陪伴一下你吗?”不能被一见钟情,那就尝试日久生情。亚撒想办法总比问题多,他总能找到让哥哥心软的途径。

    说这些话的时候,红发alpha的眼尾略略低垂,和那无辜受了委屈的小狗几乎一模一样,“哥哥曾经说过希望得到很多、很多的喜欢,我一直记得这句话。虽然我只有一个人,可如果来自我的爱意可以抵得过很多、很多的喜欢,哥哥可以尝试着接受我一下吗?”

    “我会记得哥哥的喜好,不论是吃饭的口味、喝茶的甜度、喜欢的酒水,亦或是偏爱的花卉、建筑、颜色……哥哥的一切我都有记得的,并且永远不会忘记。”

    亚撒的目光很专注,“所以,可以吗?”

    话题很抒情,气氛烘托得很到位,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顾栖发烫的手掌,他很有可能一感动、一感性就应声了。

    只可惜某个小混蛋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自己的大胆之举给顾栖留下了最后一丝理智,此刻听了一番肺腑之言的青年轻微蜷缩了一下似乎还抓着什么烫物似的手掌,从身后抽出一直垫在后腰的抱枕,他平静地看向亚撒,“等等,你站好别动。”

    “好。”亚撒乖乖应声。

    手里的抱枕被顾栖掂了掂,他抬头,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手里的抱枕瞬间瞄准亚撒砸了过去——“这就是你冒犯我的手的原因?”

    ——砰。

    被柔软的抱枕正好爆头的亚撒接住了从脑袋上掉落下来的抱枕,他小心抱在怀里,冲着顾栖的手微微举鞠躬,“抱歉,冒犯了哥哥的手。”

    真诚,郑重,礼貌,亚撒真的在对顾栖那握过滚烫的手掌道歉。

    然后,红发的小混蛋又补充了一句,“下次会提前征得手掌先生的同意再冒犯的。”

    还不等顾栖无语,下一刻亚撒揉着抱枕把脸埋了进去,在黑发青年即将暴走的时候快步溜走,还留下一句话久久地回荡在顾栖的耳边——

    像是变.态痴汉似的闻完抱枕的亚撒说:“真香,全是哥哥的味道。”

    顾栖:&%?#……

    厚脸皮的亚撒不可抵挡,这是最近几天顾栖深刻悟出来的道理——不要试图和陷入恋爱火热症中的alpha讲道理,因为此刻毫无道理可言,你说的每一句话听到了红头发的小混蛋耳朵里全被扭曲成了爱语,就好比——

    顾栖:“别贴着我,热死了,自己边儿去。”语气暴躁,因为尾巴不能行走而满心火气。

    亚撒:“和哥哥分开好多年了,做梦都想着哥哥,现在只是想和哥哥坐在一起都不可以吗?我又不会干什么过分的事情,还是说哥哥其实想靠着我?”

    还不等顾栖回答,亚撒就主动地为两人改变了姿势,从肩膀相贴变成了后背和胸膛相贴——亚撒在后,有力的手臂搂住靠在自己怀里的青年,两人贴近到令顾栖自己无处可躲。

    亚撒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顾栖的虫尾,“原来哥哥想要这个姿势啊,早说嘛。”

    顾栖:?

    再比如——

    晚上准备睡觉,顾栖躺在床上偏头就能看到在自己屋里磨磨叽叽、不愿意离开的亚撒,他道:“磨叽什么?还不去你自己屋里睡觉?”

    红发alpha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怕哥哥晚上一个人睡觉不方便,你现在双腿还没有恢复,万一晚上想喝水、想起夜怎么办?所以我还是留下照顾哥哥吧。”

    “谢谢好意,我又不是废物。”

    “不客气的哥哥,我睡地毯上就好。”某人利索躺下闭眼,快到一秒钟入睡,“晚安。”

    顾栖:??

    整一个就是对牛弹琴?

    又比如——

    或许亚撒是真的有点儿乌鸦嘴的能力,大半夜的顾栖还真就忽然被憋醒来了。

    黑发青年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聚焦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撑着手臂坐起来,小腹中隐隐的胀意有些明显,而余光里又正好能看到在地毯上睡地正香的alpha。

    大晚上的,窗外隐约能听到鸟鸣。

    顾栖呆坐了不到一分钟,心头不由浮现出临睡前亚撒的一番话,越想越气,越气越难耐,最后实在没忍住的顾栖直接凝聚起虫母的精神力,卷着屋里所有的抱枕,狠狠把躺地毯上的alpha砸了一通。

    “哎……哥哥……”几乎被抱枕埋了的亚撒从一堆柔软中坐起来,红色的头发乱翘着,硬朗结实的身体与软和的抱枕有种诡异的适配感,他看向脸色沉到几乎能拧出水来的顾栖,试探性地问道:“哥哥……想上厕所。”

    “闭嘴!”暴躁顾栖,在线凶人。

    亚撒抿了抿唇,似乎在压抑之下是一种浅浅的笑意和宠溺。他利索起身,用柔软的睡袍把床上的青年小心包裹着抱起来,整个动作格外平和,没有任何的颠簸。

    红发alpha小心把青年放在了浴室,又体贴地一言不发从屋里出去,末了小声地关上了门。

    而独自坐在马桶上的顾栖翘了翘自己的尾巴,一脸苦瓜相——所以,他的双腿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没一会儿,亚撒:“所以,哥哥需要我帮你擦屁股吗?”

    顾栖:“滚!”

    就在顾栖每天日日夜夜期盼着恢复双腿的时候,一直宅在别墅里充当“男仆”的亚撒终于被熬不住的西德一通紧急电话叫到了维丹王宫里。

    临走前,红发alpha还扒拉着门框,万事据悉地给顾栖交代——

    “哥哥,饭菜我都做好了,全在厨房里,你想吃什么让家用机器人热一下就行。”

    “新买的茶壶是蔷薇雕花的,里面有我刚泡好的薄荷茶,哥哥记得喝。”

    “哥哥房间的被子我都已经搭在阳台上晒太阳了,花也都浇了水,哥哥不用操心那些……”

    “书架上那几本机械修理的典藏书我都给哥哥翻出来了,哥哥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

    “还有,我今天已经给家里的大号机器人把电池装好了,这回我不在,哥哥想去哪个房间直接叫机器人就行。”

    顾栖一愣,他就说这几天怎么没见过之前别墅里用于打扫卫生、搬运大件的机器人,原来是被这小混蛋给拆了电池。他一脸无语,“好端端的,你拆人家电池干嘛?”

    亚撒眨眨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朵白色的蔷薇,先是低头吻了吻花瓣,才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衣服的领口,“因为我想亲手抱哥哥啊。”

    留下这么一句话的亚撒倒是先走了,而还抱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的顾栖则一直回想着那朵被alpha吻后别在胸口的白色蔷薇——虽然是被从茎干上折下来的花,但却形色娇嫩、宛若盛开时的状态,想必应该是很好地被精神力保护着,只是为什么呢……

    记忆逐渐回笼的顾栖猛地抬头,他盯着已经关上的别墅门,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年前离开时的那个雨天——被精神力折下的白蔷薇,与信封放在一起的白蔷薇,以及今日被亚撒亲吻的白蔷薇……

    “怎么这样啊……”低低的呢喃自青年口中溢出,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某种怪异、饱胀的酸涩感浮现在心头,有些沉重,那是一种他明明知晓却又无法回应的感情。

    炽热的爱意是世界上最滚烫的东西,哪怕是极地的史前冰川也可以被融化,更何况顾栖的心脏从来都不是冰雪铸成的。

    他渴望着爱,亲情、友情、爱情,某些对于爱意的渴求是彰显于顾栖灵魂上的特质,他会期待爱、幻想爱,但却不会因为爱而抛开理智,这是他的魅力,是他一直能够坚守自己目标的最大优势。

    于是当感动与理□□织后,顾栖在短暂的动容后,选择了回归自己原本——他依旧坚信自己不属于这里,而真正应该被亚撒珍视的“王后”也不会是他。

    时间的旅客,怎么可能成为历史中的“王后”呢?

    顾栖喃喃道:“真不知道这一场相遇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啊……”

    正当他纠结于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时,一股麻痒从尾巴根部升起,原先对于尾部的控制感瞬间回归,几乎都不用再多费力气,黑发的虫母就已经在柔软的沙发上完成了尾巴和腿的转化。

    “嗯……这里怎么红了……”

    顾栖微微俯身,修长苍白的双腿半弯曲着,膝盖顶在胸膛之间,足尖垫在沙发垫上,拉近了距离的顾栖很快就看到了一圈烙印在脚踝上薄薄的红——其实已经快要散去了,但因为转化为双腿的皮肤太过苍白,这才导致某些发粉近乎红色的痕迹终于如小恶魔的爪牙显现了出来——那是属于人类alpha男性的指印,宽且糙,形成了一道暧昧如珠串的印记。

    顾栖想起来了,这是近日亚撒总执着的按摩,按在肉粉色的虫尾上很舒服,也看不出来什么痕迹,可等苍白的腿替换了尾巴后,一切深藏着的心思昭然若揭,明晃晃到顾栖都有些面红耳赤——太涩了。

    黑发青年卷着睡袍蒙头倒在了沙发上,在近乎窒息的五分钟沉默后,他利索起身赤脚往自己的卧室走——

    趁着亚撒不在,他要赶紧去娱乐场所试一试,点上十八个男模看一看、摸一摸,他就不信在新鲜□□的洗礼后,还会被那个小混蛋诱惑到!

    顾栖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立马被点燃,恢复双腿后犹如添了对翅膀的青年在衣柜里翻翻找找,纯白色的V领长衬衣、格外衬托腿型的黑色西装裤、正巧能露出半截脚踝的皮鞋……

    常年习惯黑背心、工装裤的青年试图找出一件最适合娱乐场所的搭配,等他穿好这身站在镜子前后,险些对自己有些陌生……

    怎么说呢?

    似乎是一种隐隐的浪荡,半开的领口像是藏匿着秘密的伊甸园,那条裤子和衬衣的长度几乎完美地体现出了他窄而劲的腰以及不用练就很翘的臀,身高腿长,看着就像个夜场小王子。

    顾栖摸了摸下巴,手腕上的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无疑这身的效果是炸裂的,但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镜子中的青年撩起两侧鬓角边半长的头发,用皮筋松松垮垮地扎了一个乱翘着的小辫子。

    浪,以及朦胧的欲气。

    没了碎发的遮挡,整张脸完完全全地露出了精致的五官,非人感的姝艳几乎达到了一种顶点——肤白瞳黑唇红,再加上衣服的搭配,似乎青年的身上只有格外单调的种颜色——白色,黑色以及红色。

    很艳。

    顾栖满意地抿了抿唇,他抬脚轻快地往外走,在临出门前还记得发消息告诉林奈一声自己回来了。

    不多时,悬浮车自别墅的后院升空,在短暂的适应后立马“蹭”地一下冲了出去,很快就迎着夕阳进入了闪烁着银白色微光的悬浮车道,而正在家里逗着小女儿的林奈拿起震动的联络器,才看了半眼就没忍住尖叫出了声——

    “天!顾栖回来了!回来了!”

    林奈举着联络器在不满岁的女儿面前晃悠,“宝贝你看!你干爹回来了!你还没见过干爹是不是?不过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干爹的!呜呜呜……这个家伙终于回来了……”

    林奈又高兴又惊喜,他看着躺在联络器中的讯息,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笑着抱怨道:“这家伙,刚一回来就去玩……等等!那不是完美alpha俱乐部吗?”

    刚才还感慨道林奈立马一脸惊讶,捏着联络器的手指都有些发颤——众所周知,完美alpha俱乐部正如其名,里面存在有各种类型的alpha工作者,提供陪聊陪酒服务,如果双方均有意思,也可以尝试更进一步……

    林奈捂着嘴,喃喃道:“七王子殿下这是翻车了吗……不能吧?”

    望着自己那一会儿激动一会儿诡异沉默的小爸爸,躺在软垫上的小姑娘眨着晶亮的眼瞳,伸着肉乎乎的小手,试图抓住林奈散落的发丝。她嘴里咿咿呀呀叫着林奈,可陷入震惊的林奈只盯着联络器中“完美alpha俱乐部”几个字,似乎想借此看出一朵花来。

    他自言自语道:“这事儿要是七王子知道了,那俱乐部还能在吗……”

    与此同时,行动力超强的顾栖已经站在了俱乐部门口,迎着五颜六色的光,他缓步踏入了一个完全的新世界。

    十八个男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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