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以德服人,余闲完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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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第三轮,余闲再次轻松胜出。

    孔阳夏的腹部一阵翻涌,突然一股温热上涌,脸色变得赤红起来。

    这是被活生生的气得快要吐血了!

    意境领域就是这样子,规矩最大,谁掌握了规矩的主动权,就可以在精神和肉体上对敌人发起打击。

    只是,孔阳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登上过湖心岛塔楼第五层的天之骄子,居然在“以德服人”这个意境中输得丢盔弃甲。

    “第四,此明断尺乃是法夫子用过的圣物,见圣物如见圣人,法夫子好歹也算你的恩师,你见到恩师的法宝,就没点尊敬表示?唉,孔兄,你索性就说说你还有什么德吧,我拿着放大镜照,怕是都照不出你的优点。”

    余闲摇头叹息,又顺势狠狠拍击了一下明断尺。

    明断尺叩击的效果,就是能震慑心神。

    这一拍击,威震之力直接渗入了孔阳夏的内心深处,激得气血再次沸腾起来。

    这次他再没忍住,咕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

    “以德服人,承蒙指教了。”余闲装作无事人一样,还拱手示意。

    孔阳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抹掉嘴角的血水,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劝莪打消复国的念头,但不复国,我此生的意义又何在?”

    “意义多了去,全看你如何抉择了,再说了,不复国,又不会死。”余闲撇嘴道。

    “那对我真就是生不如死了。”孔阳夏缓缓站起身,沉声道:“你刚刚说这个规则是以德服人的意境里,武德也算德吧,好,如果你能在武德方面也胜过我,我便暂时放弃复国的念头,等到势力壮大之后,大不了先去打西唐或者东宋,寻一个落脚地。”

    余闲看着他拔出了背后的佩剑,剑身散发着青紫色的凛凛幽光。

    “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武德。”孔阳夏一挥剑锋,发出了一阵嗡鸣,以至于意境空间都被震动到扭曲了一下。

    “真不知道当初法夫子是怎么准许你通过考验的。”余闲摇头道:“征战天下的时候,是得看谁家的拳头硬,但坐拥天下之后,如果拳头管用,那当今圣上早已高枕无忧、颐养天年了,太子殿下更不会累倒下。”

    “你什么意思?”孔阳夏觉得这小子在拖延回避。

    他还真的猜对了,余闲试图以嘴炮制胜。

    虽然他刚进阶到了武道六品初期,又有几样神兵利器傍身,但孔阳夏这种深谙几大学派的天之骄子,他还真没多少把握能在“武德”上全身而退。

    所以,他只能发挥老本行,把人拉进自己熟悉的赛道上,以歪理怼之!

    “我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坐拥天下之后,真正治国安邦的利器,应该是规则!”余闲故作高深,凝声道:“只要制定出一个好的规则,把天下百姓都置于规则之中,这样一切方能井井有条。”

    “你们姜国被覆灭的原因,非战之罪,真正的主因还是规则崩毁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从帝王、大臣到黎民百姓都开始不守规则不敬畏规则的时候,那这个国家其实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这点,不知道法夫子有没有跟你分析过,还是说你自己其实是懂的,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姜国曾经的失败,将罪责都甩给大景朝廷。每次遇到麻烦了,第一时间想的都是动手,从不想着以德服人。”

    孔阳夏的脸色在由红转紫,最终两种颜色交替混合,成了所谓的猪肝色。

    余闲这些话的杀伤力,可比真正动手比拼强得太多了,称得上杀人诛心!

    但饶是心里遭受了一万点伤害,孔阳夏也只能受着,毕竟他在意境里需要遵守规则。

    “这一天的相处,让我相信,若是征战沙场,你的确是一员骁勇善战、智谋双全的将才。可如果有天你占领了一地当了君王,那你大概率又会像你的祖上一样,成为一名暴君!”余闲最后又狠狠的往孔阳夏的心窝子上补了一刀子。

    孔阳夏的喉结蠕动了一下,这次,另一边的嘴角也溢出了血气。

    他被击出了内伤。

    但他仍然脸色保持坚毅:“只要能光复我姜国,纵然我留下身后骂名又有何妨?!”

    “那你就是真的自私自利了。”余闲哼道。

    “你错了,等当了君王,我一样有能力造福社稷百姓,我能赢得四位圣人的认同,登上塔楼第五层,治国理政的手段,是目前的你望尘莫及的。”孔阳夏到这时候仍然不放弃作为皇族的傲娇。

    “那等你制定出好的规则,治理好这些劫匪之后,再去想着复国吧。”余闲轻笑道:“如果你连几个寨子都治理不好,又凭什么去想着治国安邦?你知不知道,从圣上到傲梅公,乃至许多朝廷大员,其实根本没太把你们当回事,因为知道你们难成气候。”

    “与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消灭你们,不如留着你们,给朝廷每年练练兵。顺便等着你们出内讧,再趁机一举攻克,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白了,没有规则,你的壮志理想都是空谈。大景的制度自然不够完美,所以才谋求变法。而你的规则里,只有兵戈杀戮,叫我说,还是安心当一辈子的强盗吧,也算有前途。”

    孔阳夏捂住了胸口,试图平复胸口的激荡。

    在余闲的意境里,他已经被定义为一个无德无良的野心家了。

    甚至,这些说辞连孔阳夏自己都隐约有些认同,因为他有些事情确实做得“失德”了。

    “痴儿啊。”

    忽然,一阵沧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余闲和孔阳夏抬起头,就看到了如山一般高大的法夫子!

    “法夫子……”孔阳夏当即单膝下跪。

    “阳夏,当年你在我这一层楼,其实你是没资格过去的,但因为你的一句话,令我改变了念头。”法夫子缓缓道:“你曾说,这天下最大的规则,就是真理,你希望追寻姜国衰弱的根源,找出救国之策,可惜,这些年的时局却让你背离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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