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没粮食?跟海王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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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藩王手里借粮?

    根本不可能!

    这典史纯粹是想亮出自己的靠山!

    就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余闲突然走上来,道:“跟海王借粮就不必了,倒是我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典史一怔:“借什么?”

    “借你的人头一用!”

    话音刚落,余闲手起剑落,典史那血淋淋的人头就直接滚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幕,直接吓得周围人全都目瞪口呆。

    连二叔都呆愣住了。

    鸦雀无声之际,余闲用剑尖戳住这颗人头,高举起来,另一只手则掏出皇帝的腰牌,振声道:“圣上早已察觉到有人在发国难财,特地派我前来协助余知府调查,发现方典史在粮饷里中饱私囊、截留甚多,还将脏水泼给卫所的弟兄们!”

    “现如今,方典史已经伏法,他截留下来的那些粮饷我们也即将分发给大家,大家很快就有饱饭吃了。在此,我也传达一下圣谕,只要我们衙门卫所和诸位弟兄们齐心协力,长生教的这些叛匪只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但如果谁敢再扰乱军心、影响士气,下场便是如此!”

    看到典史人头的血流沿着剑锋流淌而下,再瞧余闲那煞神一般的言行举止,那些士卒和民夫顿时都噤若寒蝉。

    “圣上英明!余知府英明!这位钦差大人英明!”起先那个和百夫长争执的民夫头目振臂高呼。

    在他的带动下,民夫们立刻发出了激烈的欢呼,那些士卒被感染之后,也纷纷高呼支持。

    看到这一幕,二叔、牧歌等人都哑然失语了。

    唯独内心久久激荡着。

    ……

    “未经调查审判,擅杀朝廷命官,是大罪啊……”

    站在城门上,典非弱弱的嘀咕道。

    典正用脚偷偷踹了一下没眼力的弟弟,道:“这典史欺上瞒下,无缺手持圣上腰牌,先斩后奏也不为过。”

    “接下来,需要劳烦典正师兄收拾烂摊子了。”余闲又扭头跟二叔提议道:“当下,典史一职,不能空缺,典正师兄精通律法,品格正直,我认为他是临时兼任典史的理想人选。”

    典史属于未入流(九品之下),由吏部铨选、皇帝任命,不过知府拥有很大的提名权,相当于可以直接任命,再在朝廷里走个流程。

    典正是法家新一代的栋梁之材,又有法家五品的修为,当一个典史绰绰有余。

    二叔没有多想就采纳了这一建议,毕竟他手头根本无其他可用又可信的人了。

    “可以,那接下来就劳烦典正先生了。”二叔对典正拱手。

    典正也当即回礼:“幸不辱命!”

    “那个,之前的方典史,也要麻烦典正先生费心查一查了。”二叔带着恳请的意思。

    这侄子直接当众杀了方典史,正如典非说的,属于擅杀朝廷命官了,上纲上线是要治罪的。

    哪怕余闲手持皇帝的腰牌,拥有特权,但也要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一样得被追究。

    所以,只能委托典正接任后,赶紧去查一查方典史的罪证,把先斩后奏的流程给走了。

    “明白。”典正心领神会,随即问余闲:“无缺,容我多嘴,其实你刚刚是不是有些鲁莽了,最好的处理办法,应该是将那典史先捉拿了,再拷问判案。”

    “这也是事急从权,如果想稳住人心,这个典史就必须立刻死!”余闲看着底下城门口,已经恢复秩序的士卒民夫。

    “至于这个典史有没有贪墨粮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底下人都知道,造成粮饷克扣的罪魁祸首是这典史。”

    “我懂了,你是想以这典史的性命,化解士卒民夫们的不满情绪。”典非恍然道。

    闻言,他和二叔、典非等人皆面露钦佩之色。

    多亏了余闲的当机立断,才避免了事态恶化。

    “你刚刚说,已经找到了那典史贪墨的粮饷,接下来大家就能饱餐,可现在这些粮饷去哪里拿?”牧歌问道。

    余闲问二叔:“城里剩余的粮饷,在不饿人肚子的情况下,能维持几日?”

    “不足五日。”二叔叹道。

    余闲却一片轻松:“那我们也去借粮吧。”

    “去问谁借?”

    “海王!”

    ……

    在那天离开梵清静斋后,海王直接打道回府。

    相比时局动荡的云州,隔壁的海州尚算太平。

    原因,除了海州的民变较少,也得益于海王的战略部署。

    眼看长生教在云州到处祸乱,海王只是作壁上观,哪怕皇帝指令他增援,他也是象征性的派人去干几架,主要的精锐部队都驻守着通往海王的各大关隘。

    海王府。

    静室里。

    “殿下,此番没能把碧秀带回来,是臣之过失,还望恕罪。”

    清微道人见海王这几天始终一脸阴霾,主动请罪。

    海王摆摆手:“非你之过,谁知道突然间跳出来几只蚱蜢,坏了好事。”

    “这个余闲,本王早有耳闻,这半年多在圣京声名鹊起,时常搅得天翻地覆,连父皇都不得不侧目对待。”海王沉吟道:“最关键的是,他和皇兄一家走得极近,之前他的二叔就去了云州,现在他也跑来了云州,恐有麻烦。”

    “殿下,记得臣卜的那一卦吧?”清微道人斟酌着措辞,道:“若是太子继位,您自然可以继续当一个闲散王爷,专心问道。但如果太子出了意外,再给皇太孙继承了大统,您的处境就不妙了。”

    “给那小屁孩坐上了龙椅,削藩是必然的,本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海王直言不讳:“皇兄仁厚,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兄弟。但他儿子就未必了,哪怕那小子顽劣糊涂、少不更事,但给太子妃这些人鼓动一下,肯定会对我们这些藩王动刀子!”

    “这个余闲曾给皇太孙当过伴读,从他那一夜的表现来看,是个狠角色,不能给皇太孙留下这么一号肱骨之臣。”海王阴恻恻道:“镇邪塔开启那天,那小子如果真敢来凑热闹,你与天师教联手,把那小子也给丢进镇邪塔里封印了!”

    “明白。”清微道人轻笑道。

    这时,有人在外面叩门,道:“殿下,有自称是天罗卫的人,在王府外面求见。”

    海王当即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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