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余公子来勾栏都是干正经事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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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外邦欺辱大景女子,如果是真的,怕是要闹一闹了。”

    “闹什么闹,刑不上外邦,自古以来的金科玉律,等着瞧吧,这事肯定不了了之。”

    ……

    听到这些讨论,那书童直接一个激灵,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来到了隔壁的教坊司,书童挤过人群,凑到了里头。

    彼时,大厅中央,卢晔正站在台上,康慨激昂的朗声道:“诸位看客,你们都看到了听见了吧,月岚姑娘带着雅乐组去典客署演出,给接待外邦使团助兴,没想到这些外邦竟是一群禽兽畜生,竟当众对月岚姑娘动手动脚,还不断用污言秽语讥讽姑娘们就是专门陪人睡给人玩的!”

    “我知道,你们当中可能也有人是这般想的。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大景律中,歌姬娼妓,一样受到律法的保护,她们同样被朝廷定义为民女。既然是民女,有人轻薄调戏她们,那便是违法犯罪,绝不能姑息饶恕!”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喊道:“卢先生,这外邦使团到底是哪来的啊?”

    “是荒人!”

    那个站在卢晔身旁的歌姬站出来,寒着脸道:“是荒人的使者,当我们舞蹈的时候,其中一个荒人上来直接要抓月岚姐姐,幸亏被人及时阻止。”

    “荒人使团?荒人什么时候来了圣京?”一阵惊诧响起。

    同时,本来一些不以为然的看客们,也不由的怒形于色。

    大景的番邦那么多,但最招人恨的,莫过于远北的荒人了!

    千年来,甚至更早以前,荒人就不断侵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甚至在前朝末年,趁着朝廷内讧空虚,有三个庞大的荒人部落还一直打到了圣京北边的赤江对岸,给中原百姓造成了惨烈的创伤,史称三胡之乱。

    可以说,对荒人的仇视,早已植入中原老百姓的骨髓里!

    还好天元皇帝机智,灭了姜国之后,故意留下西唐和东宋充当屏障,再由北凉侯拱卫西北,这才确保了中原之地再遭荒人的残害。

    但最近北境的战役中,荒人公然和东宋结盟,南下侵略边境,再度引燃了圣京百姓们对荒人的仇恨火焰!

    “荒人使团来到圣京,想来关乎朝廷的外交战略,此事不是我等小民可以置喙的。”卢晔提醒大家多关注重点:“但现在,荒人使者竟公然调戏轻薄我大景的女子,天理昭昭,试问此等卑劣行径怎能罢休?老夫觉得但凡一个有良知有热血的大景子民,都不该对此事忍气吞声!”

    “我们习惯了受委屈,刚刚的那点委屈,其实算不得什么。”那个歌姬却有不同的看法,她环顾着众人,正色道:“但为了保护我们的尊严,刚上任鸿胪寺主簿一职的余闲公子,却勇于跟荒人据理力争,耐心给荒人讲述大景律法的条文。结果荒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悔悟和收敛,反而在典客署就要对余公子下毒手!”

    此话一出,教坊司内再次传出了沸反盈天的哗然。

    余闲,那可是最近圣京上下最受人关注、最有谈资的传奇人物。

    让大家始料未及的是,余闲居然一声不响的出任了鸿胪寺主簿。

    更匪夷所思的是,余闲就是那个阻止荒人恶行、保护大景女子的勇士!

    “幸好余公子修为高强,手持太斗剑,一剑击破了荒人的诡妖术!”卢晔一唱一和:“听现场的歌姬姑娘讲述,余公子当时曾说过几段振聋发聩的豪言!”

    “余公子说了,从前的朝廷官府,任由荒人在中原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但在大景的地盘上,外邦无特权,犯了法,一样得依法处置!”那歌姬附和道。

    “外邦无特权!说得真好!”有人振声道。

    “我特么早受够了这些荒人,你们有些人年纪轻不知道,大景立朝之前,荒人是怎么迫害我们的!”

    “就是,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之前的姜国,还有前朝,那些荒人进了京,简直是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官府都治不了他们的罪!”

    “我爷爷的亲戚家,当年就是被一伙荒人闯进家里,侮辱了家里的女卷,还把男子全杀了,结果呢,那狗曰的姜国朝廷居然只是把荒人赶回了老家!”

    “太丧尽天良了吧!这还能是人干的事?不对,荒人就不是人,活该他们被天道放逐到远北!现在一看,还是我大景有气节,专门把外邦无特权写进了律法里。”

    “拉倒吧,嘴上说得冠冕堂堂,这次要不是余公子仗义出手,月岚姑娘她们恐怕还得遭荒人的毒手,余公子是有事真上……对了,余公子打伤了那些荒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大家此起彼伏的叫嚷,卢晔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待声浪稍稍消停,他一脸激愤的道:“余公子已经被圣京府尹带回去了!”

    闻讯,一群人直接破口大骂,很快衍变成了群情激愤。

    “余公子还说了,我们这些歌姬不代表着低人一等,他们这些外邦也没有高人一等。尊严这东西,别人给不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那歌姬义正词严的道,眼眶不觉间又湿红了一圈:“民女自知卑贱,回来后跟卢先生说起这事情,也没指望有人替我们伸张正义,只是民女实在不能眼看着余公子替我们出头,反而惹上无妄之灾。”

    说着,那歌姬直接跪了下来,用尽最大的声音喊道:“恳请在场的义士,谁跟官府衙门的人有交情的,烦请去说说情,此桉的罪责,民女和月岚姐姐,还有一众姐妹愿意自己承担,千万不要牵连怪罪余公子了。”

    卢晔作为余闲的“铁杆老迷弟”,此刻也以儒家的技能施展出文青嘴炮大法:“诸位,此事,不是月岚姑娘她们的一家之事,也不只是余公子一人之事,在老夫看来,这分明是攸关我大景颜面的家国大事!”

    “试问,千年来,我们遭受了外邦荒人们多少次的蹂躏,自本朝太祖皇帝建立大景,驱逐蛮夷,这才让我们于法理上能在外邦的面前挺起嵴梁骨。现在余公子则于实际上,撑起了我大景子民的尊严,我们怎能再做那贪生怕死的鼠辈?!”

    大家被调动起了情绪热血,开始争先恐后的呐喊回应。

    偏偏这时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插嘴道:“我问了一句哦,听闻前阵子余闲公子回了圣京后,似乎受到射日弓的意念反噬,因此言行举止都十分孟浪,还天天流连于勾栏,月岚姑娘和他也交情颇深。今天这事情,该不会是余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私人举动吧?”

    卢晔正欲反唇相讥,那个歌姬就娇斥道:“胡说八道,余公子每次来我们这,都是一边听曲观舞,一边钻研佛法!最正经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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