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都是良人,奈何从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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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余闲使眼色的时候,伍松和秦泽就已经提前戒备起来了。

    当红衣女掏出短刃的瞬息之间,伍松便护在了余闲的面前,秦泽则抬起指决,一道黑芒射出,立刻锁住了短刃的紧逼!

    “嗯?!”

    红衣女瞪眼一怔,随即再次紧握短刃的柄,一股红煞之气从刃尖迸发出来,试图攻破黑芒的挟制!

    娘娘腔的白面书生脸色一变,立刻探出手抓住红衣女的手臂,喝道:“红刃,快住手!”

    还没等他制止住同伴,另一个同伴,那个叫西吠的虬髯大汉已经攥起小沙包似的拳头,猛然挥向了余闲!

    可惜,拳头再快,也快不过兵刃!

    当冰寒锋利的剑锋抵在虬髯大汉的脖颈时,手握承影剑的牧歌淡淡道:“想桀骜的死,还是想老实的活?”

    西吠一度想尝试依靠敏捷的身法躲开,但随着脖颈被划破了一個口子,他最终还是老实的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秦泽也用内力完全压制住了红衣女的短刃,迫使短刃迸发出的红芒在急剧收敛。

    短刃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压迫,瑟瑟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红衣女的手臂也跟着抖动!

    “你们两个人都住手!都不听我的话了嘛!”

    白面书生怒斥两个同伴,然后急忙站起身,向着余闲一揖到底,致歉道:“公子,我这两个朋友脾气暴躁,游走江湖,行事鲁莽惯了,还请您宽宏大量。”

    “都拿兵刃相向了,一句道歉就想把我打发了嘛。”余闲冷笑道。

    “红刃无意伤害公子,只是……”白面书生欲言又止。

    “你话太多了!”叫红刃的红衣女瞪着余闲。

    “到底是我话多呢,还是你做贼心虚了呢。”余闲冷笑道:“你们这三个盗贼!”

    闻言,白面书生霍然抬起头,面露惊愕。

    西吠直接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官府的人?”

    “听一听,看一看,就知道了。”余闲从容不迫的道:“雪夜天,你们过来投宿,却不见包袱行李,反而轻装从简,这明显不像是正经的过路旅人。倒像是准备随时来去匆匆的。”

    “第二,去城内找客栈住,也就一小会的工夫。之前我包下这客栈,那些已经住下的客人,我都给了双倍的价钱,很爽快的就挪地方了,而你们却偏不肯,怕是进城的手续有问题。”

    “第三,你们好不容易进了客栈,却不问房间,而是先挤过来烤火炉,这证明你们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在这过夜。而且还不时打听我的情况,估计是想下手宰肥羊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因素令余闲对他们起疑,那就是黄历提示今日忌出行!

    听余闲一口气分析出他们三人的嫌疑问题,白面书生等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让我总结一下。”余闲沉吟道:“应该是你们听说了这客栈里,有一个公子哥携着一帮女眷包下客栈,所以就想顺路过来打个劫。嗯,应该只是顺路的临时计划,而你们的主要计划,应该是想趁夜深潜入城内作案打劫吧。”

    “噫吁嚱!”西吠卧槽了一声,忿然道:“没想到在这遇见硬茬了,栽了跟头也是倒霉!”

    白面书生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没想到公子你们不仅修为不俗,还如此耳聪目明,失敬了。”

    “别以为这时候服个软,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指望我放过你们了。”余闲嗤笑道:“不过你们的胆子也不小,就三个人,也敢跑出来打劫。”

    “我们原来只是想进来试探一番的,如果可行的话,我们也只是想借一些盘缠,并无伤人之心。”白面书生态度貌似诚恳:“但如果我们发现公子您是正经良人的话,我们更不会冒犯分毫。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实话。”

    “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得自己好像是侠盗似的。”宁云心也哼了一声。

    “你们尽可以杀了我们之后,再去打听一下雪中三侠的名号。”西吠嚷道。

    “你们就是雪中三侠?”牧歌一挑眉头。

    “什么来历?”余闲问道。

    “一伙游弋于燕幽乃至北凉的盗贼,但在民间素有些好名声,因为他们的作案风格就是劫富济贫,劫掠的富人,也都是不仁不义之辈。”牧歌解释道。

    白面书生看了眼牧歌手里的利剑,迟疑道:“这莫非是承影剑?女侠是太华山的?”

    牧歌没有回答,反问道:“白面书生,娘娘腔,你就是燕幽府才子,燕幽行省天元十二年的探花李欢吧。”

    “探花都落草为寇了。”余闲突然对这三个盗贼来了些兴致。

    牧歌的神情却变得古怪:“因为殿试时,圣上觉得这人缺乏阳刚之气,就直接把人除名了。”

    余闲咂咂嘴。

    这位皇帝也真是丑人多作怪。

    前有嫌裴琦长得丑而不予录用,后又嫌人太娘炮而革除功名。

    难道他不知道,有时候草率让人落榜,有可能会招来灭国之灾吗?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落榜状元的黄巢,也没有落榜的美术生。

    “圣上一句话,就定了我这一生,我怎能甘心。”李欢苦笑道。

    “所以你回乡后,越想越不服气,就杀官造反了。”牧歌道。

    “那倒不是,纯粹是回乡后终日无所事事,又惋惜一身才学无处施展,有天遇到了一位老者,他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李欢端正脸色、扬起嗓音:“当仁不让、不平则鸣。”

    余闲只觉得这句话,饱含着一种快意恩仇的侠义风范,心头竟莫名的憧憬和畅快。

    “我越品味这句话,越觉得有理。我饱读圣贤书,却不能行圣贤事,岂不是白来这世间走一遭。”李欢说话间,似有浩然正气在身上游动,“既然朝廷不给我造福百姓的机会,那我就自己争取这个机会,多杀一个不仁不义的贪官奸商,多帮一个贫苦受难的百姓,那就无愧苍天和自我!”M..coM

    余闲沉声道:“你不怕死吗?”

    李欢回答:“苟活不如好死!”

    看似愚蠢,但这般的觉悟,天下间又有多少人比拟。

    接着,余闲又指着西泉和红刃:“你们两个又为何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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