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解元(两章合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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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人被这孙志高脏污了衣服,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他身上揣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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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不是孙志高吗,几年不见,越发长进了,就他,什么东西,也能中解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旁的贺章却是认识孙志高的,几年前见过,印象深刻,当初兴家和孙家联姻,孙志高成为兴家的女婿,兴家每年给应天书院捐钱捐物,再加上兴家三老爷出身应天学院,当初也托了关系,把孙志高送到应天书院读书。

    这孙志高进了应天书院那等人尖子扎堆的地方,竟然把自己姿态放的很高,不知道的得罪了多少人,在应天书院人人厌恶,也就几个和他一样,看在孙志高出手大方,跟着他厮混。

    后来,孙志高更是因为眠花宿柳,错过学院月考,被学院山长一气之下,不许他在踏入书院半步,只不过给了兴家的面子,对外没公布罢了。

    孙志高倒也不敢得罪贺章,但贺章却是听说过此人,再加上交好的朋友,有看这孙志高不顺眼的,暗中戏弄了几次,那孙志高吃了亏还大放厥词,事后更是各种吹嘘,倒也算是一个奇葩,所以贺章对此人印象颇深。

    “再怎么说,这孙志高也是应天学子,贺同学看不过眼,也不用这样骂人吧,更何况,我听说,孙志高当年和令兄还是同窗,也算是你的前辈了。”

    旁边裘庆府知州之子,和贺章在应天学府属于竞争关系,徐慎不在,应天书院年轻一代第一才子的名头,就是他们两个在争取,看到贺章这样,故意调笑他。

    贺章大怒,觉得有些丢脸,但却无从反驳,这孙秀才进书院的时候,确实和自家庶出的兄长做过同窗,甚至还一起喝过酒,只不过之后就没来往了,但这却是裘庆府知州之子打击贺章最常用的伎俩,当初孙志高眠花宿柳的事情发酵,贺章也曾推波助澜过。

    “这样的人,怎配成为读书人。”

    贺章心中不悦,决意回去之后,就和自家姑父说一声,恨恨的惩罚一下这个让自己丢脸的同乡,他的姑父不是旁人,正是应天学政,也就是卢尚书的那个亲传弟子。

    诸位学子私下的聊天,盛长槐并不知情,这时候,盛维带着下人,抬出了七八筐铜钱,本是给盛长悟成婚路上准备的,还剩了一些,又紧急派人去自家铺子上,将离得近的几个铺子的铜钱都取光了,这些人跟着报喜的队伍来,不光是看热闹,还等着这一出呢。

    由盛长松打头,铜钱如雨水般抛洒到人群之后,足足抛了一刻钟,才把铜钱抛洒完毕,七八筐铜钱也没多少,一筐最多六七十斤,不过十贯,七八筐加起来,才几十两银子,盛家今日双喜临门,哪里会这么吝啬,在铜钱里面,还夹杂了一些散碎银子,这些钱一共加起来,足足一百两。

    “盛家不愧是宥阳首富,出手如此大房,老乡们,大家在祝福一下盛公子。”

    有那捡到银子的倒也知趣,领头给宥阳百姓建议道,这种事情,大家当然不会反对,在他们看来,盛长槐这个解元,不光是盛家的喜事,也是宥阳的喜事,宥阳这个乡下地方,竟然出了两个解元,这是他们这边风水好,以后家里孩子娶媳妇,也有吹牛的地方了。

    “祝盛长槐公子前途似锦,富贵连绵。”

    如此,类似的声音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那来的迟了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看到盛家门口的大红灯笼,也跟着起劲。

    “祝盛长槐公子早生贵子。”

    不明真相的路人,实锤了。

    既是喜事,无酒怎么行,打发了道喜的人,还有一帮读书人呢,盛长槐这才从徐慎那里得知,这帮人不光是年轻有为的读书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都是过了解试的。

    因叛贼的原因,解试放榜迟了几天,这帮人也在应天府连着聚了成十天,今天突然收到消息,解试放榜了,放榜倒是出了意外,总计一百二十八名解额,后面的一百一十八名都出来了,前十名迟迟没出来。

    时间回到放榜之前,在贡院里面,转运使大人终于和诸位知州将叛贼一事审理完毕,抽出空来处理解试的事情,时间也刚刚好,诸位学政考官已经把试卷筛选完毕,正在做最后的排名。

    “大人,这份卷子,还请您亲自定夺。”

    在转运使来的时候,诸位考官不知道吵了多久,正是因为盛长槐的那份案卷,前面都还好,无论是第一场,还是第二场,盛长槐的评价都是甲,两位配考官和主考官都没异议。

    只有第三场,盛长槐的经史算是捡了个便宜,是之前练过的,又是经过海文仁指导过的,这次重新些,当然属于优秀的范畴,但是策论一文,差点因此被赔考官罢黜,幸亏主考官是卢尚书的学生,没见到盛长槐的策论,以盛长槐,前六科都是甲的借口,又从罢黜案卷中提了出来,与所有的考官一同品鉴。

    单州学政罢黜的原因很简单,觉得盛长槐的理论是无稽之谈,过于骇人听闻。本次策论的题目也比较应景,就是关于南疆的。

    这次南疆战乱,之所以长时间没平定,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缺粮,南疆地带,战争之前尚可,还可以就地征粮,开战之后,当地土王趁火打劫,在家秋粮未收,百姓因战乱抛荒农田,朝廷运粮只能保证军粮,百姓那边有心无力,剿灭叛军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仗打到现在,要想尽快平息,就是一个粮字,而盛长槐策论中给出的方法,就是明朝的开中制度,用盐引换取商贾运粮,但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宋自有盐政,若是采取开中法,肯定会破坏现有的盐政,况且,本朝轻视商贾,又不像明初那样,中央集权,对商贾控制严格,现在的大商家,基本上都是官商合流,包括盛长槐所在的盛家也是一样的,二房专注仕途,大房专注商业,两相互补,这都是大家族心照不宣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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