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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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杨继宗正趴在宫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马上提醒盛长槐,没过一会,便听到草丛有动静,看这动静,不像是狗,倒像是有人要从里面钻出来。

    盛长槐连忙和杨继宗躲到一旁拐角处,正愁不知道里面的动静,等里面的人爬出来,正好问下他里面现在什么情况,是不是叛军已经得手了。

    草丛的动静越来越大,果然如盛长槐所料,从里面依次钻出来两个人,一个身穿内官服饰,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小宫女,在仔细一瞧,盛长槐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打扮的像是个小内官的,不是自家六妹妹盛明兰又是何人。

    “他们从狗洞里爬出去了。”

    “快,从侧门绕出去,将人带回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别走漏了风声。”

    盛长槐刚想叫住自家妹妹,便听到从宫墙内传出来一阵喊声,马上惊醒过来。

    “不好,明儿和这小宫女被发现了。”

    盛明兰和那小宫女也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个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女,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慌不择路的往盛长槐和杨继宗躲藏的墙角跑来。

    盛长槐和杨继宗对视了一眼,杨继宗马上明白盛长槐的意思,等盛明兰和那小宫女路过的时候,盛长槐一把捂住盛明兰的嘴巴,将她拖入巷子里,杨继宗依样画葫芦,也把小宫女拖了进去。

    盛明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挣扎的,盛长槐见状,连忙小声说道。

    “明儿,是我。”

    盛明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不正是自家槐大哥哥吗,这才放弃挣扎,任由盛长槐抱起她往巷子深处。

    盛长槐这边没事了,杨继宗那边却出了幺蛾子,那小宫女慌乱间不知道怎么办,一口咬住了杨继宗的手。

    “啊。”

    杨继宗吃痛之下,连忙甩开小宫女,那小宫女脱身之后,扭头边跑,一边跑还一边惊恐的喊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或许是声音太大,被从宫墙内追出来的官兵给听到了,刚跑到拐角,一只利箭射中了她的腹部,旋即便倒在地上。

    “大哥哥,快救救她,要不是她,我也没办法从宫里跑出来。”

    那个小宫女盛长槐从来没见过,但一听是对盛明兰有大恩的,见死不救不是盛长槐做人的根本,更何况是把自家妹妹安全的从宫里带出来的。

    事情紧急,也顾不得想太多,一把把盛明兰推到角落里面躲起来,刚跑到小宫女跟前,便发现七八个官兵从拐弯处追了过来,奇怪的是,后面几个官兵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口里不停的喊着。

    “下雪了,下雪了。”

    没等盛长槐反应过来,那几个官兵便把盛长槐和小宫女围起来。

    “你是什么人,和这个宫女什么关系,还有一个小内官,你见到了没有。”

    领头的官兵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一脸戾气的质问盛长槐。

    “怎么办,明儿还在附近。”

    盛长槐脑子转的飞快,在想着怎么破局,眼睛余光发现,自家弟弟已经不见了踪影,对于杨继宗,盛长槐还是了解的,别看杨继宗平日里不太靠谱,但绝不是那种丢下自己不管的人,再加上刚才和杨继宗顺着宫墙走了一圈,对这边的地形也有些熟悉,马上明白过来,自家二弟这是准备从背后偷袭。

    盛长槐马上有了主意,灵机一动,脸上装出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

    “官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多喝了几杯马尿,便不知道深浅,看见这个小姑娘独自一人,以为是个逃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便起了色心,看在小的什么事情也没做的份上,就绕过小的这次吧。”

    看盛长槐的衣着,不像是贫寒人家,倒像是汴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几个禁军哈哈大笑,只从坊间听说过纨绔子弟当街强抢民女,没想到今日被他们哥几个碰到一个,看盛长槐的样子,衣冠楚楚,相貌英俊,这等人家的子弟,还有这样的相貌,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竟然喜欢这个调调。

    “看你这熊样,你是哪家的子弟,说出来也叫大家伙长长见识,你要是胆子大,后边那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叫哥几个看看,这大户人家的子弟是怎么玩的。”

    一个胆大的禁军一指后面那披头散发的妇人,旁边的同伴一脸淫笑的附和着。

    “就是就是,便宜你小子了,那可是汴京有数的贵人,让哥几个满意了,或许能放过你,说不定你还因此能领个赏钱,贵。”

    话还没说完,那领头的一巴掌甩到那人脸上。

    “胡闹,没看到这是什么时候,想玩啥时候不能玩,坏了王爷的大事,你还想不到活了。”

    那名禁军听到自家首领呵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退后一步,再也不敢污言秽语,那领头的禁军这才恶狠狠的继续问道。

    “别乱打岔,我问你,和这小宫女在一起的小内官,你可曾见到。”

    “什么内官,我没见过。”

    盛长槐假装疑惑的问道,旋即便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刚反应过来。

    “宫女,她是个宫女,完了完了,闯大祸了,我真是昏了头了,宫里的姑娘都是官家的,这次死定了,父亲大人肯定饶不了我。”

    说完,盛长槐紧接着抱住那头领的大腿哭着恳求。

    “官爷,求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父亲是兖王家臣,等我回去,定会重金答谢。”

    之所以说自己的兖王家臣,便是听到那人说了一句王爷,京里能闹出这种动静了,只有邕王和兖王,邕王马上要被立储,不会这么猴急,那今天某逆的主使,定是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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