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49 太子邀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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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观白道:「前日太子送来请柬,邀我明日去太子府上小聚,尚有其他皇子要去,我与宫师兄商量多时,也没个章程。」

    戚泽点头,五行宗虽是大派,但柳观白身边只有一个金丹境界的宫处之,不免人单势孤,其余皇子背后皆有大派扶持,若有心与他为难,自是不好处置,一旦失了颜面,传扬出去,虞帝不喜,便要与皇位无缘。

    戚泽前世也曾读了不少夺嫡之类的小说,当下便道:「我与宫处之随你同去!瞧一瞧那些皇子背后都是何人支持,也好有所准备!」

    柳观白大喜,叫道:「如此多谢师叔了!」立即吩咐摆开酒宴,为戚泽接风。

    戚泽见他府上只有两个一个老妈子,两个扫洒丫鬟,一个年老的门房,甚是凄凉,也不多言。当晚三人围坐一桌,吃些酒菜。

    宴罢,宫处之道:「弟子修炼天柱峰道法多年,卡在金丹境界许久,今日得见师叔,万请指点一二!」他也非是要看戚泽出丑,戚泽得天机子亲炙,眼光自是不同,若能得其指点,岂不等于得了天机子指点?

    柳观白也有些眼热,忙道:「还请师叔不吝赐教!」

    戚泽推辞道:「师傅只传了我一部剑诀,并非五峰之上祖传道法,我自家道行尚低,岂能指点你们?」

    宫处之暗道:「越是推辞,越要恳请!」使个眼色,与柳观白苦苦哀求。

    戚泽被求的烦了,只好说道:「也罢,便切磋一回!」

    宫处之大喜,生怕戚泽不懂天柱峰道法,忙将所修道诀和盘托出,反正其是掌教弟子,五行宗之内()甚么道法弄不到手?

    天柱峰所修乃木行道法,兼有土行之功,其实五行之中玄岳峰当震压土行之力,但天机子功力盖世,五行之力随意运转,也就不甚在意此事。

    天柱峰上任峰主土木而行兼修,禀明掌教,求取了一部玄岳峰的法门,自此天柱峰便有土行道法传承,在五行宗之中也是一个异数。

    柳观白当年炼化石髓,适合修炼土行道法,但玄岳峰多年不曾收徒,只好转投到了天柱峰门下。柳观白修炼土行道法,宫处之反而修炼木行道法,十分奇异特殊。

    戚泽听罢宫处之所述道法秘要,心头一动:「宫处之的道法虽是天柱峰秘传,但天机子师傅在玄音剑诀之中,似乎也有提及!」仔细回想之下,已然成竹在胸。

    原来天机子将玄音剑诀推演到了五行合一之境,作为玄岳峰一脉镇山道法,内中将五行宗道法根本精义尽数囊括,天柱峰道法虽然精妙,却也逃不出此道藩篱。

    戚泽细思片刻,便出言指点,依照玄音剑诀所载,不但单讲木行道法变化之道,连带将五行生克之道也说了一遍。

    宫处之本来只是给戚泽捧场,但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站起身来,垂手恭听。

    戚泽所讲出自天机子,天机子是何等人物?随口一句法诀,便足以令宫处之受用终身。戚泽连说了十几句,忽然惊觉,住了说法,说道:「我所说皆是恩师所传,再要多说,只怕你也理解不得,反而误事,非是有意藏私,你今后道行大进,若还有疑问,可再来寻我便是!」

    宫处之忽然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师叔今日传法之恩,弟子永世不忘!」

    戚泽坦然受之,说道:「同门一场,玉成于汝罢了,你若修炼有成,也是本门一大喜事!」

    柳观白资质一般,又是修炼土行道法,对二人所说听得云里雾里,不敢搭腔。

    戚泽也不问他所修道诀,径自点拨了几句,见柳观白有时能恍然大悟,有时却皱眉苦思,心道:「柳观白的资质比宫处之差了不止一筹!」

    此时入夜已深,宫处之瞧出戚泽有不耐之意,说道:「夜已深了,不可耽搁师叔坐功,还请师叔回房歇息罢!」

    戚泽巴不得如此,起身便走。留下柳观白兀自苦苦思索,宫处之见状,暗暗摇头:「此人修道绝非上乘,只能在人间混一个富贵,只看他有无龙气加身,能得那等福分罢!」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起身,宫处之与柳观白请戚泽出来,用罢了早膳,忽听门外有人说道:「十八皇子,禾山雁求见!」

    便有门房开了大门,果见禾山雁走入,戚泽瞧了一眼,见其颇为消瘦,但精神健旺,干劲十足。

    柳观白道:「禾兄来的正好,速来见过戚泽师叔!」

    禾山雁大吃一惊,连忙抢上两步,跪倒在地,口称:「师叔在上,受弟子一拜!」

    戚泽伸手扶起,说道:「禾兄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当年在外门之时,也有许多趣事,如此却甚是无趣!」

    禾山雁道:「师叔身为掌教嫡传弟子,在此界之中威名高广,礼不可废,禾山雁能叫一声师叔,亦是与有荣焉!」

    宫处之暗道:「此人不愧是柳观白的智囊,这一手拍马屁的功夫胜我十倍!我还需勤加操练才是!」

    柳观白道:「禾兄打探的如何?

    禾山雁道:「打探的清楚,今日太子府之会,除却邀请了十八皇子,尚有三皇子、八皇子受邀!」

    柳观白道:「还好!太子不算糊涂,不曾邀请二皇子。」禾山雁忙向戚泽解释道:「师叔有所不知,朝堂之上太子辅佐虞帝处理政务,与二皇子斗得不可开交,二人几乎形同水火(),相较之下,其他皇子虽有志夺嫡,只在水面之下动作,尚未发难。」

    戚泽道:「无论如何,今日可瞧一瞧虞朝太子是何模样,有无人君之相!走罢!」

    禾山雁当即引路,门口自有一辆马车接应,戚泽见拉车的乃是一匹老马,说道:「柳观白可乘车而去,我等便步行罢!」

    柳观白惊道:「这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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