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绝望尽头(2/2)
身体，没有那么好用了……
因为承受两个万方极域的压制吗？
他没死，不外表身体没有问题，毕竟绝望与毁灭两种气息依旧朝深渊底部压来，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是一处死亡之地！
还能操控身体，尽管反应非常迟钝，但已经烧高香了。
“绿色的光……那是什么……”宁凡看着不远处的绿色光点。
两个呼吸后，宁凡感受到绿光蕴藏的力量。
这力量生机勃勃，满怀希望，如初春冰冻大地上的一株幼苗，又似婴儿初生时的第一声啼哭，藐小且坚韧。
“为什么会这样？绝望深渊底部为何存在如此强烈的希望？”
两个呼吸时间后，他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稍稍思索，他朝着那绿色光芒爬过去，当他来到光团尽头，见到地上镶嵌着一颗碧绿的珠子，内部似乎有无穷幻象流动。
他伸出手，触碰这颗珠子，瞬间双目中也泛出绿光。
碎片一样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跳跃，千千万万，无以尽数。
有家破人亡者，寻到一丝生机……
有被逼入绝境者，找到一条生路……
还有向死而生者，赢得死战……
“这些……都是天下绝望之人，绝处逢生的记忆片段，”宁凡心中思索着。
过去宁凡就隐隐明白，绝望与希望是伴生关系，但他没料到绝望深渊的尽头，竟存留着一份如此强烈的希望？
父亲让我下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宁凡尝试将这颗珠子抠出来，但发现自己抠不动，思忖片刻，他盘膝坐下，将一只手放在这颗珠子上，尝试凝聚绝望剑意！
剑意，剑域，剑界……
越是收缩，越是凝练。
继续凝练，便是将其彻底收缩至体内。
“哗！”
当宁凡释放绝望剑意时，他感觉到对剑意的掌控似乎有上升一个维度，原本扩散的剑意在他脑海中像手臂，像手指，可以任意掌控，塑造。
类似于像蒙尘那般，将剑意化为鱼线，也能轻松做到。
“收！”
宁凡轻吐一个字。
当即，剑意化为剑域。
同样，他发现剑域也能轻松掌控，可大可小，变换形状。
再收……
剑界！
再收！
绝望的气息消失了，尽数收敛在宁凡体内。
同时，他宁凡心中与上面那个怪物似乎有了一丝关联。
这个怪物，本身就是绝望的化身，是由天下修炼绝望意境的武者，剑修，刀修，以及一切共同塑造，它的确是一个概念的存在，却又拥有了实体与感知。
如果说巫族的巫神是依靠无数赞美与朝拜维系力量，那么这个怪物吸收的就是无数人的绝望。
如果要说谁最可怜，恐怕非其莫属。
当宁凡与这个怪物产生关联的一瞬，怪物低下头，朝宁凡打量了一眼。
这一眼，不再有恶意！
它发出一声，继续攻击着无垠毁灭之墟中的墟兽。
这两个概念无法完全相融，如果没有人阻止，战斗会一直持续下去，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