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花少爷的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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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了些。

    “你保护了千年的老鬼,占了我师父的身体。”

    无剑摆出凌虚剑术的起手式,他对眼前那嗡鸣不休的断裂灵剑说:

    “今夜先收了你这邪剑,改日再去斩了那老鬼。

    就当是,我给蓬莱的辞呈!”

    “唰”

    一人,一剑。

    在下一瞬攻在一处,剑气横生,寒刃乱舞。

    “哐”

    木楼之上,就如爆炸一般,整个九层道塔的顶棚,都被炸碎开来,在道塔之外,青玉铺就的高台上。

    花青回头看了一眼木塔,眼中也有一丝担忧。

    那边局势,似乎不比自己这边更轻松。

    “铛,铛”

    两声轻响,自花青袖中飞出的飞镰金蝉子,打在身前身后两把刺来的剑刃上,力道一轻一重。

    身前剑客被击退,飞镰流转,缠在身后长剑的剑刃上。

    那人想要抽回兵刃,却被花青手腕拉扯,青色真气飞快旋转中,似有诸般力道拉扯,让那人的身形失控,将他拽向花青方位。

    四道人影闪动,于眨眼之间,便有缠着青色气流的一掌,打在那失去兵刃的蓬莱道士胸口。

    长袖飞舞,一触即收,如蜻蜓点水。

    但掌力打在胸口的一瞬,就见那人胸骨塌陷,如被攻城锤正面撞上,鲜血狂喷,使他砸在地面。

    又被花青左脚踩中,如针刺寒蝉,钉在地面。

    “救我!”

    那人疾呼一声,剩下两人便联手攻来,欲要从这个昆仑公子手中,救下同伴,这两人这会的攻势奇特,不用兵刃。

    两人眼中闪过流光,体内真气暴涨,化作奇异力道,似剑气刺出。

    但这专攻神魂的仙家秘术,打在花青身上,却如泥牛入水,毫无作用。

    他们只来及看到花青那笑眯眯的脸上,闪过一缕冷笑,左脚使力,像战锤猛砸,下陷三寸。

    “噗”

    就像压破水囊,鲜血溅出,染得花青身上白色儒衫点点血光,好似一幅夜月寒梅图。

    花青轻松干掉了一个。

    他双手中飞镰垂下,如两个小灯盏一样,垂在身边,他能看到后方已有虎贲卫冲入履仙观中。

    但他并不惊慌,而是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个满脸愕然的蓬莱道士。

    那眯起的眼中,满是厌恶。

    就如看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一般。

    “哈哈,若是刚才以剑攻来,我还要手忙脚乱。

    但废物就是这样,学了几招新鲜玩意,就迫不及待的要用出来,就和得了新玩具的小儿一般,想要炫耀,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样。”

    花青语气讥讽的说:

    “神魂攻击,真是厉害。

    凡俗武者,不修魂灵,被你们这些借尸还魂的垃圾打中一次,便要妄念横生,心神受创。

    严重点的,被直接吓死都有可能。

    可惜,我见过仙家诸般手段,你两这神魂,修的也太差了吧?

    几年道行啊?”

    被花青这么一激,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用那怪异秘术,各持长剑,朝着花青攻来。

    这两人武艺相当好,打定主意缠住眼前这诡异公子,待虎贲卫杀来,纵使他有百般妙法,也要死在乱刀之下。

    但他们起步瞬间,花青便收起左手飞镰,并指为剑,抵在额头正中,双眼紧闭。

    下一瞬,便有神魂之力,破体而出。

    “班门弄斧!尔等眼见真君,还不下拜!”

    “跪下!”

    厉声呵斥间,沉重力道,化作两股重锤,狠狠锤在眼前两名蓬莱人心魂之上,力道之大,几欲将这人体内夺舍的神魂轰出体外。

    这两人锋锐的剑招瞬间僵硬,身体也维持在前冲状态,但一时间却无力操纵,只能任由力量推动躯体,踉跄向前。

    一左一右,当真跪倒在花青身前。

    他两人眼前似有无端梦魇,妄念横生,神魂受创。

    如被锁住躯体,不得动作。

    “唰”

    花青左手挥起,缠在腰间的两尺软剑如灵蛇出巢,青色气流缠绕剑身,使这如鞭一般的两尺软剑绷的笔直。

    剑式出手,邀月摘星。

    又如电光火石,一瞬便收。

    剑刃所及之处,皆如刮骨罡风,苍岚绝剑,横扫而过。

    七尺之内,万物断绝。

    血光迸溅,两颗人头冲天而起,如滚落皮球,顺着高台玉阶滚滚而下,跪在身前的无头尸体,摇晃几下,砸在地面。

    就像是被丢进利刃风暴里,尸体上已无一片好肉。

    血肉模糊的,就如被剥皮拆骨一样。

    “啪”

    自高处坠落而下的刘卓然,在木楼二层借力一次,落在花青身后,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面上。

    花青这会也是面色惨白,似是脱力一样。

    他使劲揉着发疼的额头,回头看了一眼。

    “你是和几个女妖怪打了一架?”

    他看着全身是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几成血人的刘卓然,他眼神古怪的说:

    “怎么弄成这样?”

    “遇到了一位‘故人’,和它聊了两句。”

    刘卓然举了举手中包袱,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他对花青说:

    “聊得太热情了,有点用力过猛,但总算是劝服它,与我同行往太行去。你又是怎么回事?

    脸色这么差,是突发恶疾?”

    “我是见他们几个学秘术,学的不到家。”

    花青摇晃了一下身体,指着身后三具尸体,说:

    “便‘指导’了一下。”

    “咱两人就别吹牛了。”

    刘卓然哈哈一笑,抹了抹脸上的血,看了一眼四面逼过来的虎贲卫,他说:

    “再不走,就要被留下饮茶吃宵夜了。”

    “那走吧。”

    花青向前飞掠一步,却猛地软倒在地,又被刘卓然搀扶起来,看着刘卓然古怪的目光,花青撇了撇嘴,说:

    “用力过猛,脚有点软。

    这事可不许你到处胡说,免得坏了我花青公子的名头。”

    “放心吧。”

    刘卓然背起花青,回头瞥了一眼,他说:

    “一人独战三高手,于间隙之间斩杀,谁又敢笑话你?你这人藏起的手段无穷无尽,真是厉害。

    你老实告诉我,你要杀我,需要几剑?”

    “舍生拼命的话...”

    夜色里,花青疲惫的闭上眼睛,如沉睡梦呓般说:

    “天榜之下,一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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