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阐述心学,地涌金莲,面圣,棋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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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再知,知晓万物之道理,知晓为人之道理,知晓杀生之道理,知晓心之道理,再行万物之理,为人之道,杀生之道,等等无尽也。”

    “而致良知,则为根本与归宿,一切向善,一切有良知而唯心,一切先知而唯心。”

    “先行而知,亦容有错,先知后行,再行后知,知而行后,致良知。”

    许清宵将心学之理,尽可能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去阐述。

    太高深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需要时间去思索,但光是这些,就足够众人理解好一阵子了,或许光是先知而行还是先行而知,可能会困扰他们一辈子。

    但无论是先行而知还是先知而行,都绕不开最后三个字,致良知。

    学堂当中。

    才气弥漫。

    一朵朵莲花绽放。

    许清宵传道,自然有才气涌现,这些都是东来三千里的才气,形成了异象,演化学堂之景。

    可以帮助学生们领悟开窍,也能烘托许清宵的形象。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文人聚集此地了。

    他们认真聆听许清宵阐述心学。

    众人的表情,也充满着困惑和惊讶。

    因为从来没有人这般讲课,许清宵用的是一种自想法,抛出观点与核心,让自己去思考和领悟理解。

    而朱圣之学,犹如条框一般,但最开始的朱圣之学,并非如此,是后来一代又一代的大儒,去自我阐述,自我理解,所以改变了许多。

    以致于很多文人学习朱圣之道时,经常要从模仿开始,比如说缩衣节食,比如说言行举止,等等都需要注意。

    让思维加固。

    可许清宵,却解开了他们的枷锁,让他们的思维,自我衍生,自我领悟,从而自我明白属于自己的‘心学’,无论是怎么去知行合一,但致良知这三个字,便锁住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不可能是说,我想杀人我就杀人,我想打劫就打劫。

    足足两个时辰。

    许清宵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进行了两个时辰的传道。

    而两个时辰后。

    许清宵这才缓缓停下,他喝了口茶,学堂当中已经站满了人,不少人更是站在学堂之外,脸上都充满着思索。

    有人苦闷,想不明白。

    有人时而笑时而皱眉。

    有人则眼中露出兴奋与激动之色,仿佛领悟了什么一般。

    不管如何,许清宵都无所谓。

    他起身,所有异象消失。

    他要去一趟宫内,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准确点来说,还有蛮多事情要处理,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也的确要走了。

    “先生,您要去何处?要徒儿跟您一同去吗?”

    看着要离开的许清宵,李守明顿时起身问道。

    “不用,守明,帮为师做件事情。”

    “这是我的侍郎令,去刑部一趟,让他们去一趟兵部,通知兵部把守大魏京都各个通道。”

    “不允许十国才子离开,太平诗会还未结束,如若提前退席,到要说我大魏怠慢了。”

    许清宵开口,如此说道。

    “请先生放心。”

    李守明接过许清宵的侍郎令,同时不由继续问道。

    “可如若这十国才子死活不去赴宴该怎么办?”

    他好奇问道。

    “不赴宴?你就自己看着办!”

    “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倘若大魏文宫的人找你麻烦,无需理会,你如今已是心学弟子,用不着他们管你。”

    “而若是十国大才赴宴了,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违背良知,出了任何事,有为师在。”

    许清宵开口,语气笃定无比道。

    十国大才想要跑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骂完人就想跑?

    有这么好的事?

    如若不是眼下有这几件急事,许清宵这几日倒是会去赴宴,恶心恶心十国大才也行。

    可现在事多,许清宵自然不会去赴宴。

    许清宵这番话,说起来有些随意,可传入众人耳中,却莫名显得......很霸气啊。

    望着手中的侍郎令,李守明有些发怔。

    自己这老师,当真是狂啊。

    不过......如此性格,李守明莫名觉得很不错。

    至少比待在大魏文宫好百倍。

    “孙静安啊孙静安,若是你今日再敢说我一句不是,我定要让你当众出丑。”

    李守明心中自言自语。

    而下一刻,有人回过神来,发现许清宵已经消失,不由开口询问李守明心学之事。

    而李守明也认真回答,细心将自己的理解说出,与对方印证。

    一时之间,整个守仁学堂出现了各种讨论之声了。

    此时。

    大魏宫廷。

    许清宵取出藏经阁令,走入了宫廷内。

    他特意劳烦引路的公公,帮自己寻一个人来。

    很快,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

    李贤。

    李公公。

    李贤看起来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不过已经是七品武者,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男人要是没了那玩意,的确能加强某些能力。

    “许大人!”

    “许大人!”

    “您找奴才有什么事?”

    李贤一路小跑而来,看到许清宵后,显得无比谄媚。

    “李公公。”

    “许久不见,想与李公公聊聊。”

    “也免得生了感情。”

    许清宵温和一笑,让后者有些惊讶。

    “许大人,您对奴才实在是太好了。”

    “您现在贵为侍郎大人,却还惦记着奴才,这让奴才,该怎么回报啊。”

    李贤是真的感动。

    最开始认识许清宵时,许清宵是一个才子,但即便是一个普通才子,身份也比自己高。

    后来许清宵一次又一次震撼了大魏,又一次又一次的提升官职。

    如今已经成为了大魏户部侍郎。

    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十万八千里,平日里他都跟一些太监吹嘘,自己认识许清宵,来烘托自己的地位。

    可没想到,许清宵居然还念着他,这如何不让他感动。

    “李公公,何必说这种话?”

    “我等都是人,无高低之分。”

    许清宵依旧是面带温和,只是这种简单的话,更让李贤感动,几乎差点落泪。

    他们是阉人,是奴才,在大魏宫中就是下等人,走到外面去连人都不算,却不曾想许清宵如此大才,而且身份如此崇高,一口一口李公公。

    真的很是感动啊。

    “许大人,承蒙您厚爱,奴才实实在在无以为报,不过许大人您放心,只要您用得上奴才,奴才一定会为您鞍前马后。”

    李贤也没多说,既然许清宵如此看重他。

    他也不会让许清宵寒心的。

    “李公公言重了。”

    “我听闻李公公有一个弟弟在京都,好像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如若李公公不嫌弃的话,就送到我哪,读书学习吧。”

    许清宵再次开口,又送了一份大礼。

    “去您哪里学?”

    “嘶!”

    “许大人,您......您......您不是再开玩笑吧?”

    李贤真的有点懵了。

    如今大魏谁不知道,国公侯爷们的孩子,都在许清宵的守仁学堂上课。

    那可是真正的权贵私塾啊。

    自己的确有个弟弟,也到了上学的年龄,钱是有点,但在京都也就够上个普通私塾。

    去许清宵学堂上课?

    这!何德何能啊。

    “李公公,我许某说话,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当然如若李公公不愿,那也无所谓。”

    许清宵认真说道。

    看到许清宵这般认真,李贤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眼落泪道。

    “许大人,您对奴才实在是太好了,奴才爹娘死的早,就这一个弟弟,现在是婶婶带着,奴才不奢求自己弟弟能过的多好,读点书,以后做点生意,娶个媳妇,为我家留个后,我就心满意足了。”

    “您让奴才弟弟去您私塾上课,这恩情,比天还大啊,奴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

    李贤哭喊着道,他这话的确发自肺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李公公。”

    “起来吧。”

    “一件小事而已,不过有件事情,还真需要李公公帮忙。”

    许清宵搀扶李贤,随后微微笑道。

    一听这话,李贤顿时激动了。

    “请大人明说,只要奴才能做之事,一定不推辞。”

    许清宵让自己帮忙,他愿意!

    而且无比愿意。

    不然欠下如此多的恩情,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忙。”

    “李公公,随我来。”

    许清宵带着李贤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他步伐很慢,同时压着声音道。新笔趣阁

    “李公公,许某问你三个问题,你先回答。”

    许清宵说道。

    “请大人直说。”

    李贤擦了擦眼泪,这般问道。

    “第一,李公公想不想掌握权力?”

    许清宵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把李贤问到了。

    想不想掌握权力?

    那肯定想啊。

    但太监有什么权力啊?最多就是下人中的上人罢了,指挥指挥点新来的太监而已。

    可面对许清宵的询问,李贤愣了一下后,还是立刻回答。

    “想。”

    这肯定想啊,谁不想掌握权力?

    “你想不想成为人人敬畏的存在?比如说百官?亲王?当然不包括陛下和我。”

    许清宵再次问道,但额外要补充一句,除了自己和女帝。

    “百官?亲王?”

    李贤咽了口唾沫,不过身子有些发抖。

    百官在他眼中,如神明一般。

    亲王那简直就是神明中的神明啊。

    让他们怕自己?敬畏自己?这可能吗?完全不可能啊。

    但面对许清宵这般表情,李贤还是说出自己的内心话。

    “想!”

    虽然这很大胆,可他还是忍不住回答。

    “那李公公,李某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如若想要得到权力与世人敬畏,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愿意付出吗?”

    许清宵的声音,极其平静。

    可这平静的背后,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贤沉默了。

    他静静地看着许清宵。

    极大的代价?

    可却能换到无与伦比的权力,和世人敬畏的目光。

    李贤沉默,他在沉思。

    过了一会后,李贤终于回过神来了。

    “许大人!”

    “奴才李贤!除了有个亲弟弟以外,再无亲人,我知晓奴才这种人,连许大人一片指甲盖都比不上。”

    “可奴才是一个记恩之人,许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像他人一般瞧不起奴才,反而与奴才客客气气。”

    “许大人,您是一位好官,您也是一位好人,从今往后,奴才李贤,除陛下之外,定将竭尽全力,帮助许大人。”

    “奴才甘心成为许大人手中的棋子,哪怕有一天,许大人要抛弃奴才这枚棋子,奴才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李贤跪在地上,砰砰砰地一直磕头,他不蠢,能在宫里做事的人,怎么可能会蠢?

    此时此刻,他明白许清宵的意图是什么了,故此他很激动,非常的激动。

    他明白,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虽然不知道许清宵会用什么办法。

    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绝对不能错过。

    所以他跪下磕头,向许清宵表达忠心。

    “李公公,言重了,言重了。”

    “今日主要还是找陛下有些事商议。”

    “只是恰好想到一些这种事情,就问问李公公。”

    “不过李公公这番话,许某有些感动,李公公,倘若有一天你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许某。”

    许清宵笑道。

    “许大人,您放心!如若有朝一日,奴才熬出头了,无论是不是与您有关系,您都是我的大人。”

    李贤认真无比道。

    而许清宵只是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紧接着便换了个方向,朝着养心殿走去。

    对于李贤。

    许清宵挺看重的,别看年轻,但吃过的苦肯定多,你挑个老一点的太监,虽然聪明心细,但也是老油条,不好掌控。

    年轻点好啊,吃过苦,有野心,而且更好控制,如果等到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了了,有的是办法对付。

    再加上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入自己学堂,换句话来说,这就是一种间接***。

    利益捆绑也好,互相帮助也好,总而言之,李贤这个人很适合做自己的棋子。

    不过真想要培养出阉党,绝对不可能直接让李贤上位。

    而是先让陛下选人,让李贤好好活着就好,最好是低调一段时间,然后再慢慢推荐,不然直接推荐李贤。

    女帝会答应吗?

    这一点许清宵不知道,而他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往后的日子,好好修炼武道,多读书,任何事情不要插手,不要轻易得罪人,知道吗?”

    许清宵交代一些事情给李贤。

    后者认真记下许清宵说的每一个字,牢牢记在心中。

    然而朝着养心殿走到一半时,赵婉儿忽然出现了,得知许清宵要面圣,她便亲自引路,而李贤就自动告退了。

    等李贤走后。

    许清宵与赵婉儿一路闲聊。

    面对赵婉儿,许清宵倒没有太多的想法,这是女帝身边的侍女,聊聊天可以,真要利用起来,还是别了吧。

    大约半刻钟后。

    许清宵来到养心殿外。

    赵婉儿入内通报。

    很快,她有走了出来。

    “许大人,陛下宣您入内。”

    声音响起。

    许清宵缓缓踏入养心殿内。

    时隔一段时间,再次面圣,许清宵没有丝毫紧张,比前几次更为镇定了。

    “臣,许清宵,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清宵出声,朝着女帝一拜。

    “爱卿免礼。”

    女帝的声音响起。

    而后继续开口。

    “许爱卿,今日找朕,有何事?”

    女帝问道,开门见山。

    “陛下!”

    “臣,今日临时面圣,是为铸剑而来。”

    许清宵望着紫纱后面的女帝,如此说道。

    “铸剑?”

    “铸什么剑?”

    女帝语气平静。

    “杀伐之剑。”

    许清宵回答。

    “怎么一个杀伐?”

    女帝依旧平静。

    “杀奸臣!伐乱党!诛藩王!平祸端!”

    十二个字。

    从许清宵口中缓缓说出。

    而当这十二字落下。

    女帝眼中难免不由闪过一丝异样。

    “爱卿继续。”

    她没有多想,声音依旧是高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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