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嚎灵漩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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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3:LegionWhisper(嚎灵漩涡)

    “极重要的事?”我半坐起身,见斜对面的范斯正在不停看表,便问:“你在等什么?”

    “刚才你是否感觉耳道有股难以形容的嚎叫,响彻天际,最后你神经忍受不了,眼前顿时一黑,有没有?”Alex依旧抓着我的肩,问:“这期间,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异象?”

    “我?我好像回到了昨天中午,我们正打背后606公路上来,在爬山的过程之中。我怎么又回到这个炼狱般的破窑里来了?喂,范胖,你究竟在等什么?”见范斯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破表在看,我不由好奇起来。

    “我的事一会儿再说,你俩先核对清楚。”他对我摆摆手,嘴子里依旧啧啧不停。

    “我刚才也发梦了,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密西西比,在旅社里被梦呓低语者折磨的那一晚。”Alex睁大了眼,颤声道:“不论经过,四周的物件,还有各种细节,几乎一致。你感到有什么不同吗?”

    “只有一件,我记得昨天爬山时,我并没往公路另一端,也就是与606公路交叉的大路方向看。但幻象中我却看了一眼,远远见着范胖和马洛正在远方驱车过来。”

    “那应该是午后二点不到,我记得这件事,你走着走着就坐在路旁,好像是中暑了。”他紧挨着我坐下,说:“同样的,我在刚才发梦时,也产生了些许不同。那一整晚我都睡着,并未起身。但在刚才,我却是觉得热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倒头再睡。”

    “但那究竟是何含意?嚎叫又是怎么回事?”我踢了范斯一脚,问:“大贤良师,你倒是吱声放个屁啊,你只说了句污鬼,然后就晕了,这些意味着什么?”

    “简单来讲,就是泥坑里大致说的内容。这个地下车库的某一处,有极其邪恶的东西存在。污鬼正死瞧着咱们,想要将我们完全逼疯,陪着它们殉葬!”范斯仰起脸,严肃地望着我,说:“而那种嚎叫,完全不是真的声响,而是污鬼们灌输给人的秽语,因此,每个人所听见或看见的景象不同。至于什么意义?这个我也不明白。”

    “我们三个谁先醒的?时间过去了多久?”

    Alex先指了指胖子,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着我,道:“先后次序,至于昏了多久,也就半分钟上下。现在是九点二十分。但与我们相比,老范遇上的事更奇怪。”

    “跟着来说我吧,你不是问我究竟在等什么吗?我其实是在核对时间。”范斯将掉落在地的Weed续接起来点燃,说:“我发梦时,跑到了还未发生的未来,也就是今天的十点正。咱们还是在这个破车库里,但周遭的水全排干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不是说九点半是第一个关键点,在这个时间也许会产生无法预测的大变局吗?”

    “对,所以我在核对时间。然后在我翻镜灯时,掏了下口袋,结果你猜怎么着?”范斯说到此,将身上所有口袋都扯出底兜,叫道:“老马的褐皮本子不见了!”

    Alex或许也是刚刚听闻,不由乍舌,追紧着问:“你是说被人拿走了?”

    “不,本子根本就没存在过,我们在泥坑里捡到他的东西,也许是段被篡改的记忆。”他双手抱着脑袋,似乎想要从巨大的迷雾中挣脱出来。稍定了定神,胖子抽吸一口Weed,看着烟雾从鼻腔中喷出,说:“我最后是用笔将本子别在上衣前胸口袋的,这么做是为了随时可以看。可现在,笔仍旧在,但本子没了。至于我说污鬼,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哪怕污鬼作祟,也要有外因刺激,凭空中它们制造不出这等幻象。我觉得,也许大变局正在发生,只是我们谁都没有察觉出来。”

    “你为何如此确信?本子也可能是陷入破车给弄掉了,再或者是昏倒的这段时间里让谁给拿走了。”我见范胖又开始胡说八道,不由开口发问。

    “你回那头转角趟水过来,再将倒卧的我翻过身拿走本子,跟着再打某个阴暗角落离开,试试能不能在半分钟内做完。”他叹了口气,朝我摆摆手,自嘲地笑了笑:“你自己也明白这不可能,我为何确信本子从来不在身上?是因为我瞧见它正抓在别人的手里。”???..coM

    “谁?”我俩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马洛,本子还在老马手里。在十点正也就是我幻象中,他正打我们背后趟水过来,走到这里跌了一跤,站起身头一件事就是摸索四周找本子还在不在。然后我看见他打怀里掏出,借着电子表微光核对着时间,从这里转弯走开了。”

    “那你见他朝哪儿走了?”我不由撇撇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此等他?继续去找那什么,一听就很离谱的古龛铁棺有何意义?”

    “可惜,我不具备你那种眼睛,他具体走哪了?我感觉是去了那辆巨型货卡的背后。当时的环境比现在通透许多,但依旧很暗。而且,老马走这一段,完全不是半分钟的事,我在幻象里也看过表,可能是五分钟左右。”他将烟蒂在墙上掐灭,拍了拍手,说:“接着你肯定会问我怎么不扭住老马或叫住他?我想说,所有努力我一样不差全试过了,但根本抓不住人,他与我们在不同时空之中。”

    “范胖,你是不是嫌我们没文化,越发故弄玄虚借机来讥讽我俩?”听完这通贱出天际的鬼扯,我不由怒了,上前一把拧住他中古领带,叫道:“对,在楼上我们是嘲笑过你连初级技工水平都没有,但也不必神神叨叨打击报复个没完,大家还是有基本逻辑和常识的。”

    “常识?常识本身就是假象的一种,不然游戏设计里为什么会有BUG,那也是经过人反复测试下来的。许多事根本就没有逻辑可言。”见我一脸愠怒,他反而笑了,挣开手后示意我坐下,问:“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叫薛定谔的猫的理论?”

    “听过,但不知所云也根本不想了解,我最恨数理化!”我一口回绝他的猜谜,但背后的Alex却兴趣正浓,他表示自己也同样听过,但不知究竟所说的是什么,并且认为胖子在解答这类疑难杂症有自己独特一套,可以用很简单的几句话概述清楚。

    所谓薛定谔的猫,就是指将一只猫放入一个密闭起来的箱子,隔着箱子你见不到猫,既无法判断它是否真的存在,也无法判断它已经闷死了。总之,一切都有可能。只有当你打开箱子亲眼见到猫,才能证明它的客观存在。而更玄乎的是说,你所看见的猫到底还是不是之前的猫,那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这是量子力学里的一种说法,因为粒子本身就具有多变性,并且有记忆,能够自我改变,侦测有没有人在观测它,每次都会给出不同的结果。人们最初发现这点是因为一个著名实验,双缝实验。而在这个基础上,又做了量子干涉实验,从而,将我们千百年来的因果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概念彻底摧毁了。

    “那么,你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究竟想要表达什么?”Alex撑了个懒腰,猛然低头看了看电子表,惊叫起来:“且慢!老范,林锐,这种光子、电子、重力啥的狗屁理论先放一边。现在时间已来到了九点二十九分,距离一切的解释只剩下半分钟了!操家伙备战,等待那个关键点的到来!”

    虽然我握着腰刀,头上冷汗直冒,双眼不停扫射周遭,但头脑里全是范斯那些言传身教的扯淡。在他的表述之中,可以达成这么一个概念。人们在当下的所为,就会决定光子也好电子也好各种子过去的行为模式,意识将决定一切,可以造成客观现实的坍塌。那么,由此而来的,刚才幻象里我回到了昨天中午,如果我点头同意下山去旅社休息,那么将导致与兰开斯特兄弟无法相遇。但同时也有可能,真的下山,Chris发动不了汽车,最后没准怎么努力还是会相遇。

    同样的,Alex的幻象,或许有可能是他悟出有人在骚扰他的思维,而大梦惊醒。但不论他冲多少次澡,最后还会睡下。哪怕完全不存在梦呓低语者这么个人,他依旧记得梦里所听见的话。这都是因为,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作为记忆存在我们大脑里,这些将决定了过去完整的发生。因果可以说有因才有果,反过来照样可以论证因为有果才导致有因。如果用最通俗的话来解释,那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理论,

    未来将改变过去!

    同样严阵以待的范胖,仍然沉浸在自己理论中,忍不住对我们说了件他们出发前一周收到的粉丝打来电话。这个粉丝可能居住在希腊,他说最近他们那里有个景点要在山崖上加固安全栏,无意之中在底下石壁发现了个很难察觉的洞穴。洞穴蜿蜒下去足足有一英里深度,在那里尽头,人们发现了一个古墓,并因此而引起许多历史学家的严重关切!

    古墓的本身并不奇怪,无非是安葬了一个东罗马早期的公主,大概下葬时间在十世纪,也就是公教会和正教会正式分裂前夕。诡异的是,这处古墓的建造位置,却在一个十五世纪的土耳其贵族墓穴之上。这亦表明了,相差了数百年的历史,却发生在几百年之后的未来。正是这一点,让许多世界大牌教授们大跌眼镜,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一秒一秒地过去,指针很快指向了九点半。而眼前一切如故,水波照例荡漾,腐烂破车依旧在嘟嘟冒泡,远处转角那头静得出奇,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与Alex不由放下手中快要捏出汗的家伙什,回头瞅着范斯,看看他还能扯什么。

    “这个嘛,也许是咱们表的读分与老马的夜光表上显示不同,他的可能走快了几分钟吧,你们死瞧着我做什么?我拓麻还能隔空给他拧表?”被我们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胖子颇感尴尬,他无奈地撇撇嘴,又有些生气,叫道:“这肯定解释不通,不然为何他要刻下这两个时间点?又为什么会给我一座空荡荡的古龛铁棺景象?”

    “昨天下午你们进大屋前,站在一块对过表,你别忘了这点!”我气不打一处出,给他做提示,道:“然后你还说干你们这行,就得有专业范儿,跟着就开始分发喷漆筒。”

    “我也记得这茬,敢情你胡吹了半天,结果啥都没照你预料的发生!”Alex讪笑地望定他,给自己点了根短雪茄,说:“老范啊老范,你就是个大忽悠,听谁都不能听你的,一听准死翘翘。”

    “这个,我说两位小哥,咱们有点耐心好不好?我只是在根据自己所学到的初级知识,让你们提升学问长点见识,本质上又没在害大家?就算这个点没出事,不还有十点多那个场次嘛?都急个什么劲,大不了咱们继续观望呗。”他虽然陪着笑脸在不断解释,但眉宇间满是严肃,此刻的胖子,也许正在反思,究竟是自己完全误判了,还是在之前出过什么意外。跟着,他迟迟疑疑地扫视了周遭一圈,再度将视线挪回表盘,道:“我想起来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我的耳边忽然发出一记打饱嗝的巨响,声音的余波越来越大,很快掩盖了所有杂音。模糊视线中,俩人正惊愕地盯着我,嘴在一开一合,就像鱼缸里的金鱼。我根本听不见他俩在说什么!之前的那种嚎叫,再一次发生!

    只不过这样的撕裂,仅仅只有一瞬,轰炸机般的怪叫迅即消失。当我回过神来时,见他们俩个正木然地站着,同样是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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