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是铜胎,是金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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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还带了别的文物?”

    沈瑜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锦盒。

    这两个锦盒被摆到桌子上,何年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是文物商店订制的锦盒,他自然认得。

    沈瑜打开锦盒之后,拿出了鼻烟壶和香插。

    何年心想,还真的这两样东西。他与王问对视一眼。

    王问也见过这两样文物。

    何年心想,买到手没几天,就送到拍卖会上来了?这小伙子可能想在拍卖会上,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

    杨老说:“珐琅彩和料器,是于老师的专长,请他来看吧。”

    于老师是一个穿着格子衫的中年人。

    他依次拿起两件东西仔细查看。

    看罢,于老师问道:“东西不错,小伙子,这是家传的吗?”

    沈瑜丝毫没有隐瞒:“从文物商店买的。”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鉴定专家带着笑意看向了贺年。

    贺年点了点头:“这个小伙子,是从我们那儿买的。一个是民国的料器花插,一个是清朝晚期的铜胎画珐琅彩鼻烟壶,都是不错的东西。”

    几个鉴定专家听到何年的解释,都点了点头。

    何年对沈瑜问道:“小伙子,你买了文物,还没过几天,怎么送拍卖会上来了?”

    沈瑜说:“送拍卖会,或许会卖个好价钱。”

    何年心想,果然如此。年轻人沉不住气,你想等升值,也等几年再说嘛。哪能这么快?

    正在鉴定两样文玩的于老师,突然皱起眉头。

    他拿出了放大镜,对着鼻烟壶仔仔细细的看了良久。

    几位鉴定专家都已经认同贺年的说法,就等着于老师给出意见。

    可是,这位于老师对着鼻烟壶翻来覆去的看,看过还不罢休,又反复掂重量。最后,还让人拿过一个电子秤----称重。

    看到于老师这番做派,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一丝古怪,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于老师身上。

    于老师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抬起头来看看周围几位专家,似乎有些举棋不定。

    专家组的组长杨老问道:“于老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于老师说:“这件料器倒是没什么问题,唯独这一件鼻烟壶,我怎么觉得,它的材质不像是铜胎呀?”

    哦!

    几个专家听完之后,依次拿起鼻烟壶查看。

    这些专家各有专长,但大多数人对瓷器,珐琅彩多少也了解一些。

    被人提醒之后,再次查看鼻烟壶,很多人也开始犹豫了。

    杨老反复称掂过重量,说道:“从外观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呀。不过要说这重量吗,如果不是于老师提醒,我还真不会这方面去想。”

    他停顿片刻,看向沈瑜。

    “沈先生,东西是你的,你怎么看?”

    沈瑜胸有成竹,任由他们反复鉴定。此时,他不慌不忙的说:“这件鼻烟壶,不是铜胎画珐琅彩,而是金胎画珐琅彩。”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清清楚楚听到了沈瑜的话。

    除了于老师,其他几位鉴定师愣在那里。

    金胎???

    工作人员和其他等着鉴定的人,听到了铜胎画珐琅彩,变成了金胎画珐琅彩,不少人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不可能!我们反复看过,这件鼻烟壶明明就是铜胎画珐琅彩。”何年大声说道。

    他听了沈瑜的话,顿时急了,瓷器是他的专长,珐琅彩器皿他也很熟悉。这件鼻烟壶,是他经手的,如果结论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推翻了,还当着他面儿捡漏。那就是他的失误,他如何肯承认?

    嗡的一声,会议室里面整个乱了起来。由于很多人带了贵重东西,工作人员急忙维持秩序。

    何年说道:“这件鼻烟壶,你是从我们店里买的,怎么会变成金胎画珐琅彩。”

    王问看他有些激动,拉了拉他的袖子。

    杨老对沈瑜说道:“你的判断,有什么依据吗?”

    沈瑜说:“金胎和铜胎,其实很容易鉴定。只不过鼻烟壶器型太小,从重量上就很难区分。这件东西是外销品。上面的珐琅彩与装饰用的多,露出来的金胎几乎被遮住了,再加上长期氧化,使得这件鼻烟壶从外表上很难判断。可以用碳14或者其他的办法鉴定一下。这件鼻烟壶应该是同治时期的。虽然鼻烟壶的款识写的是乾隆年制,但是,款识的书写方法与同治时期的珐琅器皿完全相同。所以,这件鼻烟壶,应该是清--同治--金胎画珐琅彩鼻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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