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 15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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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忘给奉如皋带东西,此时跟在奉如皋身后,还是有些心虚。

    但还是喜悦更多,出来一堆幺蛾子,比不上见到心上人的欢喜,他能感受到小殿下也是喜欢他的。

    前面的奉如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小小年纪气势了得,林似锦捧着花灯跟在后面。

    “小奉,别生气啊,我就出来放个花灯,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看我给你带的花灯,花灯可以祈福,希望小奉天天开心,还有糖人儿,糖人儿是按照你做的。”

    林似锦凑上去,把糖人儿拿给奉如皋看,“你看看像不像你,是按照你做的,这冰块脸跟你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回到了府邸,扶衡今日没有回府,似乎还在宫里陪王上议事。

    奉如皋气息依旧冷冰,身边的少年仿佛感受不到,厚着脸皮过来哄他,他看一眼少年手中的糖人儿,瞥一眼又收回视线。

    就是生闷气,也不说话。

    林似锦一直以为奉如皋在生他在他茶水里下药的事,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嘴硬,什么心事都自己揣着。

    哪天能等到奉如皋主动开口,除非把他那张葫芦嘴锯开。

    这别扭性子,以后若是谁喜欢上小冰块真是有的磨。

    这话林似锦只敢在心里说,回去了把东西都给奉如皋,哄了两句没有好转,他便觉得自己烦,回去睡觉了。

    扶衡第二日天不亮又去军营了,林似锦知晓自己的小动作也瞒不过扶衡,他直接便出府了,抽了个空去看小奴隶。

    出府之前倒是听见了侍卫的议论,知道扶衡是去忙什么了。

    “昨天晚上,听说暗巷那边的全死了……平日里那边总是做一些暗桩生意,若是被谁盯上就算了……但是他们死的非常蹊跷,身上没有伤,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

    林似锦想着不是他昨晚误入的那条暗巷吧,幸亏他走的早,不然兴许他和小奴隶估计也要遭殃。

    他路上又买了一些药和吃的东西,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除了小冰块也没别人了,他绕了几圈甩掉了人,到了客栈里。

    推开熟悉的房门,看见人还好好的在床榻上躺着,林似锦稍微放下了心。

    他在房间里看一遍,几乎没什么痕迹,可能是在房间里躺了一天。

    “今天伤还疼不疼?”林似锦把粥放下了,床榻上的小奴隶睁开了眼,小奴隶未曾回答他的问题,他便自顾自地给人检查伤口。

    已经比前一天略好一些,林似锦又摸摸小奴隶的额头,额头还是很烫。

    “你先起来吃点东西,”林似锦注意到前一天的粥分毫没动,他去摸小奴隶的手指,在他手指上看到了细小的缝合痕迹。

    前一天未曾注意到,今日才看见,这是手指切断了又被缝回去,难得居然还能接上。

    “你的手?”

    林似锦去碰一下,他心里惊讶,已经不敢去想象这小孩以前经历过什么。

    心里略有些动容,林似锦容易心软,他唇角略微绷直,把粥端过来,他最讨厌伺候人了。

    而且这小奴隶一直用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似乎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在好奇什么。

    “我只喂你这两天,等你手好了你就自己吃饭,等你伤好了,我就不会再管你了。”

    他不知道是在提醒小奴隶,还是在提醒自己。

    林似锦买的是甜粥,粥闻起来很香甜,他把粥递到小奴隶唇边,小奴隶那张脸又皱又丑,并没有喝。

    “已经不烫了,”林似锦等了一会,

    明白了什么,这小子防备心很强,他当着小奴隶的面尝了一口。

    小奴隶又犹豫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张开嘴喝了。

    他的舌头里受了伤,里面被人拿刀子割过,粥是放凉了,林似锦前一天也给小奴隶上了药,今天没有看舌头,不知道舌头的伤怎么样了。

    守阙未曾和人有过太多接触,他所接触过的人不是要害他便是要折磨他,也不是没有人对他好过,那些人用自己的血肉供奉他,想要得到他的庇护。

    他没有喝过别人递上的一碗粥。

    这是第一次,粥和唇齿间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他被割过舌,舌头是他自己缝上的,吃过的血肉在他唇齿间是一个味道。

    可他素来不是会感激人的性子。

    在他从小到大的信念里,人族带给他的只有伤害,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好。

    若是有,一定是蠢货。

    蠢货无缘无故救人,因为救人自己反倒搭上了性命,那也是怪自己。

    守阙这边心思阴沉,在盘算着一会便把人杀了,他的头发突然被碰了碰,旁边的少年惊讶了一声。

    两人都是少年,林似锦又是个粗心鬼,他可算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昨天晚上只给小奴隶用了个净身术。

    林似锦从小奴隶发丝中捏出来了一只虫子,虫子拿到守阙面前看看。

    “你头发多久没洗了,长虫子了。”

    少年捏着虫子给他看,眼中带着些许好奇,语气中略有揶揄。

    从小没有过羞耻心的守阙生平第一次情绪有些割裂,他眉眼幽深阴郁,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少年顺带着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现在的守阙尚且年轻,哪怕他拥有邪神力量,也不过十六七的少年。此时自己的情绪尚且不能完全地遮掩,加上情感残缺反映迟钝,生平第一次被人不是用讥讽语气说他头发里有虫子,心里除了阴沉暴戾之外,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少年指尖碰上他的耳朵,嗓音欢快,“脸都红了,是不好意思?你跟我说句话,我一会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洗头发。”

    “行不行啊,小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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