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新旧社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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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黄萱和罗旋在里窑休息,李雪三姐妹在外间安歇。

    黄萱这一阵子管着化妆品厂的账目,辛苦无比。但化妆品厂草创,进进出出的账目实在是太多、太频繁。

    害得她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最终还是李雪进去帮忙,才应付过了这漫漫寒夜。

    翌日清晨。

    十里铺生产队的村口,贴出来一张新鲜出炉的《告全体社员书》。

    这一张告示篇幅很大,上面的内容很丰富。

    告示上面写着:

    介于少部分新老社员,对本生产队干部在人事安排、土地耕种划分方面的误解。

    现经十里铺生产队全体干部商议决定,将本生产队关于土地划分,以及人员安排方面的基本方针,公布如下:

    一.关于工业、服务业方面的问题。

    ﹋﹋﹋﹋

    ﹋﹋﹋﹋

    ﹋﹋﹋﹋

    ﹋﹋﹋﹋….﹋﹋﹋﹋

    二,关于本生产队农田分配的问题。

    这条告示,是罗旋提出来一些想法和具体的要求。

    然后由官庄生产队的插队知青,朱赶超代笔、润色。

    最后贴告示的,是被隔壁伊伊呀呀、吵闹不休,整的一夜没睡好的李娜、李丽两姐妹她们俩起了一个大早。

    趁着天刚蒙蒙亮、社员们还没有起床的空挡,两姐妹这才把这张告示贴到村口。

    “你这内容写的,也未免太粗俗,太口语化了些吧?”

    罗旋瞪一眼过来蹭饭的朱赶超:“你好歹也是正经的高中生。

    就不会先写点‘为我国的工农业建设事业添砖加瓦、为了我们驼城地区的发展长远规划,为了我们脂米县在奔向什么主页的康庄大道上阔步前进...’这种抬头?

    先巴拉巴拉一通高大上,搞的社员们还没看后面的内容,先就生出来几分怯意?”

    朱赶超一边扒拉稀粥、啃馍馍,一边笑:“嘿嘿,搞那一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

    生产队里的社员,他们大部分都没文化。

    整那么深奥,他们看也看不懂...还是我这种写法好!简单明了、直接粗暴。”

    一边吃、一边说。

    朱赶超还不忘往他的兜里面,塞进去好几个白面馍馍。

    想来,

    这家伙是给甘水利、或者是许大良捎带过去的早饭。

    现在许大良的日子,苦啊!

    朱赶超因为上次和许大良他们,出手救了几个受灾的群众。

    而这些被安置在官庄生产队、知青窑洞里面的受灾群众,他们的口粮就得让许大良、朱赶超来承担。

    以至于现在的朱赶超,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经常跑罗旋这边来打打杂,也好混几顿饱饭吃吃。

    这边,

    知青安置点的窑洞里,罗旋和黄萱李雪、以及朱赶超他们正在吃饭。….而在十里铺生产队的村口,此时已经炸了窝!

    最先看见这张告示的人,是李会计。

    然后当李会计捏着下巴、站在村口仔细看这张告示上的内容,看到第二遍的时候。

    准备到村口,来敲响那截通知大家出工的铁轨的生产队队长窦建德,也看到了这张告示。

    “嘛,嘛意思?”

    窦建德先蒙圈:“看样子,这张告示,该不会是李会计你的主意吧?”

    李会计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即便是要写什么告示,还不得先请示罗旋、不得和你们商量商量?”

    窦建德挠头:“我写不来几个字,别人都说我抓毛笔和抓扫帚差不多。这事儿既然不是李会计你弄的,也不是我整的...那会是谁呢?

    汪春花有那个胆子,可她也认不了几个大字。咦,这会是谁弄的?”

    李会计神色复杂的秃噜一句:“我们生产队里,除了罗旋之外,谁还敢写这种表面上是告知、其实暗含警告的东西?”

    窦建德挠头挠的更厉害了:“警告?这不就是通知一声社员,让他们知道想干什么的话,得去找谁?

    依我看呐,这个告示就是阐明一下情况。

    是在告诉社员们:不管是工厂里的职位分配、还是生产队里的土地划分,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思路而已。”

    “而...还已?”

    李会计苦笑着问窦建德:“那我问问你,对于这件事情,你预先知情吗?”

    窦建德赶忙摇头:“不知道,罗旋没和我说。咦,你呢?李会计,这件事情你提前知道吗?”新笔趣阁

    李会计摇摇头:“问题的严重性,就在这里!”

    窦建德不解:“怎么个严重了?我咋没看出来啊。”

    李会计开口道:“那我问你。假如我们十里铺生产队里的老社员、老住户们,他们因为安排自家儿女儿媳妇进厂。

    或者说,这些老社员因为土地划分上的问题,和刚刚落籍在我们生产队里,那些新来的社员之间发生了冲突之后...

    窦建德老伙计,现在你不用去考虑对错。

    就说你的立场...你到底会站在哪一边?从你的心里来说,你会偏向哪一边?”

    窦建德刚要开口。

    却被李会计打断:“先别急着回答!你想好再说、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

    窦建德认认真真想了想。

    随后叹口气:“老话说,亲不亲故乡人。在咱们这个原来的李家庄子上,我们老窦家,世世代代也算是住了好几代人了。

    我们生产队里,大伙儿相互之间不是连襟、就是表兄弟。

    反正扯来扯去,都逃不脱一个或浓或澹的亲戚关系。”

    窦建德叹口气:“要是不讲道理、不说对与错,光说自己心里的感受的话,我肯定会偏向于帮我们本生产队的那些老社员...这是肯定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李会计显得心事重重:“你是这样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包括汪春花,包括民兵队长,还有饲养员他们,哪个不是这样?

    现在我们生产队里,新来的社员和老社员之间的矛盾,其实已经积累的不少了。”

    李会计指指那张告示。

    开口道:“这一纸告示,表面上看是罗旋在定规矩、在制定出一个让大家都可以很公平的,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的竞争规则。

    里面的条条框框,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全体社员:大家想干什么工作,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去公平竞争啊!

    表面上,是在宣扬能者上、庸才趁早死心的理念。”

    窦建德鼓大双眼:“这不挺好吗?我还正愁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天天来找我,托关系走后门儿哩。”

    李会计叹口气:“好是好。但其实,这是罗旋在敲打我们、在隐隐警告生产队里的那些心里不服气的老社员!”

    不等老实人窦建德问。

    李会计接着解释:“老窦啊,你说咱们生产队里,心里意见最大、怨气最多的是哪些人?”

    “当然是咱们生产队里那些老住户,老社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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