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这特么,曹贼的名声是撇不掉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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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韩非奇怪:“陛下前番,一次送于君侯上百熟美佳人,如今咸阳城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秦墨:“……”

    这特么,曹贼的名声是撇不掉了!

    秦墨懒得在元嫚身上多费心思,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转而道:“韩非先生,陛下方才说了,稍后会有关于这学馆的诏令颁布。”

    “我看,多半是要任命官员入驻管理,所以我那些产业,也该从学馆剥离出去了。”

    “便有劳韩非先生,为我操持一番吧。”

    韩非揖手一礼:“非乃君侯之门客,何谈劳烦一说!”

    秦墨点点头,也不再废话,让他去忙活,自己也进了学馆寻虞姬,吩咐她分别给诸公子公主送香水,务必不偏不倚。

    虞姬略略有些失望,但秦墨的话,她又怎好不听,闷闷答应之后,赶着马车去了秦王宫。

    不过,小妞听话归听话,可具体谁先送谁后送,就全看她了。

    法不管束,即为可行,被认真贯彻。

    所以她赶着满满一马车香水,却是先找的元嫚!

    元嫚见是她来送香水,面上不动声色,仍是保持着长公主的教养,招待她饮茶之余,吩咐侍者往下搬香水。

    虞姬见小心机奏效,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放下茶杯拦住侍者们道:“君子有吩咐,这些香水由仆亲自分送诸公子公主,便不劳烦长公主分赠了。”

    侍者们不敢再往下搬,纷纷看向元嫚,等她发话。

    元嫚呆愣片刻,旋即却是嫣然笑了,示意侍者们不必再搬,只取一份即可。

    然后,拉着虞姬重新坐下饮茶,意味深长道:“秦相,真是一位重情义的君子啊。”

    虞姬也不知听没听懂话中含义,抿着茶水轻点臻首附合道:“君子确是有情有义。”

    元嫚见她不肯袒露心声,便又道:“谒者腹中可是有秦相血脉了?”

    噗——

    虞姬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咳之余连连摆手。

    旁人这般问,她绝不至这般模样,说不得还要洋洋自得,再卖弄一回秦墨的体贴。

    但元嫚如今身份敏感,问这话就太直接也太露骨了,她实在招架不住!

    元嫚见她摆手,不由奇道:“竟是没有?”

    她到底是贵族思想,大抵在她看来,秦墨不愿接受婚事,虞姬这位出身卑贱之谒者,是不算阻力的。

    虞姬能左右秦墨,多半是靠子嗣。

    毕竟秦墨孤苦,若有子嗣,必然慎之又慎,不肯娶旁人为妻,让子嗣沦为庶子,也在情理之中。

    可现在,虞姬否认,就很让她惊奇了!

    “没有!”

    虞姬不敢胡咧咧,忍住呛咳认真回答,解释道:“其实……仆与君子并未有亲密之事,最多只是……咳咳。”

    元嫚愕然:“只是什么?”

    虞姬:“就是……嗯……就是那个……”

    你是大秦长公主,要不要这么八卦,闺房密事也要打听?

    元嫚也知失礼,俏脸微红,不再追问。

    二女对坐无言,久久的无言。

    虞姬尴尬的不行,就在她要起身告辞时,元嫚终于再次开口了:“如此说来,秦相倒真是重情义的君子了,为了你,便对父皇的暗示,装聋作哑!”

    这是把话挑明了。

    虞姬缩了缩脖子,突然后悔给她第一个送来了。

    左右看了看那些健壮的侍者仆妇,这要是冲上来要将自己大卸八块,能否挡住?

    虞姬下意识摸向腰间佩剑,但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佩剑早在入宫门时,便被黄门给收缴了!

    元嫚不知她心思,还笑着端起茶杯道:“元嫚以茶代酒,恭喜谒者寻得好君子。”

    虞姬哆嗦着也端起茶杯:“不敢,长公主切莫如此。”

    这时,元嫚的寝宫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数名黄门使者快步而入,皆是抬着大箱小箱,甚至还赶来了一辆豪华四轮轿车。

    为首一人高声道:“陛下有令,长公主元嫚随驾巡守楚地,一应路上所需器具,陛下已为长公主备齐!”

    元嫚赶忙放下茶杯,起身施礼:“儿臣接令。”

    黄门使者们揖手回礼,退出寝宫。

    元嫚转回头,苦笑向虞姬道:“谒者可知,父皇让我随驾,意欲如何?”

    虞姬默然,半晌才幽幽道:“意欲撮合长公主与君子!”

    此番巡守楚地,秦墨肯定是要随驾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今嬴政有钦点了元嫚也随驾,用意不言自明,傻子也能猜出来。

    元嫚无奈点头:“然也,谒者可有甚想说的?”

    虞姬再次默然,表情却有些古怪,又过半晌才自嘲道:“我出身卑微,又爱慕虚荣。”

    “都不知道君子爱我什么?竟要如此宠爱我?”

    “以至要拒绝长公主这般,尊贵又美貌的女子为妻!”

    她说的轻松,仿佛是在道出,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疑惑。

    但话里,却不再以仆自称,显是内心并不平静,也在厌弃自己的卑微出身。

    元嫚心思细腻,又怎听不出她轻松之下的悲戚:“所以我说,秦相乃是重情义的真君子。”

    “我兄扶苏曾言,所谓皇家贵胄,在秦相眼中,与黔首小民,是无异的。”

    “想必谒者在秦相眼中,也与我这长公主,并无太多不同,纵然有差别,也只在姿色……”

    元嫚说到这里,忍不住瞧了瞧虞姬那与年龄不符的累赘,突然有些明悟‘就是那个’是个什么玩法了。

    很有画面感!

    元嫚摇头甩走肮脏画面,继续道:“谒者能陪秦相同甘共苦,一起住那朴实茅舍,一起去哪塞外征战,秦相又怎能不宠爱呢?”

    这一番宽慰,倒是有理有据。

    虞姬自也是知晓的,但面对皇帝的施压,她心中之无力,又岂是宽慰能解,壮着胆子悻悻然道:“侯夫人之位,我怕是坐不成了!”

    元嫚顿时满头问号:“???”

    虞姬见她目光奇怪,赶忙收了本相道:“仆就先告辞了。”

    说着麻溜起身,不给元嫚再挽留的机会,迅速跳上马车,去往别处送香水。

    元嫚目送她离去,却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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