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既然都不让我走,那我不走就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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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呜……”

    “咚!”

    “咚!”

    “咚!”

    礼乐阵阵,声冲云霄。

    九象九驼十八白马,在太仆寺的引领下,缓缓穿过玉带河上的金水桥。

    一百二十名威武御林,持大戟列于大戟门前。

    五开间的金殿内,君臣齐整,文武俱列。

    文臣之属,自是以韩彬、韩琮为首当头。

    勋爵武将之属,则是以贾蔷为首。

    另有宗亲一列,只是除了宝亲王李景,义平亲王李含,宁郡王李皙外,其余皆是些杂支,最高也不过一个镇国公,便是这样,人数也很少,不足勋贵武将之列的三成……M.biQUpai.coM

    开国一脉且不必多说,与贾蔷交好的十家,除了镇国公府牛家外,余者多在外省提督一省军务。

    牛继宗今日也上了朝,以其手提四万丰台大营的地位,在武勋一列,排名第九位。

    贾蔷身后,站着北静郡王水溶。

    水溶虽无实权,但王爵之清贵,可列第二。

    排名第三者,为元平功臣,永城候薛先。

    薛先原为蓟州镇副总兵,可提格为总兵。

    如今被调入京中,加兵部尚书衔,执掌奋武营!

    同例者,还有武定侯郭淮,执掌练武营!

    临江侯陈时,执掌敢勇营!

    景川侯张温,执掌果勇营!

    荆宁侯叶升,执掌鼓勇营!

    永定侯张全,执掌效勇营!

    吴兴侯杨通,执掌立威营!

    兴安伯徐良,执掌伸威营!

    武康伯李珍,执掌扬威营!

    顺昌伯王佐,执掌振威营!

    除了耀武营和显武营留给尹江、尹河外,其余十大京营,皆为元平功臣所领!

    元平功臣几经清洗,留守神京城的,已经寥寥无几。

    如今这些,大多是从九边折返回来的。

    韩彬凭此手,一来掌了兵权,二来也断了这些军门在边关的根基,算是一举双得。

    且有这十位在九边打熬多年的王侯亲领京营,足以办成今日大事。

    贾蔷和元平功臣之间,不仅是血海深仇那么简单,还是世仇。

    如今拿下贾蔷,绝对是元平功臣最愿看到的事。

    至于会不会让武夫坐大,重现隆安初年的窘境……

    自然不可能。

    等办完今日事,往后二年里,再一个个去职削爵就是。

    一群匹夫之勇,想寻他们的破绽漏洞,不要太简单!

    太平盛世,留那么多武夫做甚么?

    即便朝廷需要兵马,从寒门中挑选武将足矣。

    武科举里,未必选拔不出良将。

    比这些跋扈的勋门强十倍!

    “良辰已到!”

    一应君臣文武,听闻内侍宣声后,无不精神一震。

    李暄引领王公百官出了金殿,前往太庙正殿,祭拜大燕列祖列宗。

    一应礼仪,由分掌礼部的叶芸所主持。

    待君臣叩首罢,叶芸宣尹江、尹河二将率火器营入殿,献上准葛尔汗王旗,并诸多被俘之蒙古贵人。

    由内侍接过王旗,递至李暄手中,李暄亲自献于李燕王朝诸皇神像前。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封赏……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在重臣中兴起多少波浪。

    满朝王公重臣,从始到终除了贾蔷外,再无第二人露出笑脸。

    一个个面色阴沉的,就如天上滚滚翻腾的黑云。

    很沉闷的一个献俘大典,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完了流程。

    然而当礼毕,君臣文武并新晋显武营指挥尹江、耀武营指挥尹河,转至太和殿时,王公诸臣才从漫不经心的沉闷中清醒过来,一个个目光或明或暗的落在武臣之首的那位年轻人身上。

    今日太和殿上,是否会起刀兵,是否会见鲜血……

    “皇上,臣弹劾平海王贾蔷,怀不测之志,居心叵测,谋逆造反,无旨调私兵入京,其罪当诛!”

    “轰隆!”

    随着一殿内御史率先发难,天上顺势起道惊雷,随即大雨声传入殿内。

    有了这场春雨,京畿之地的旱情,将明显减缓。

    好兆头!

    只是此刻,已无人关注殿外春雨。

    随着一位御史打头,接下来,文官之属陆续站出数十位大臣,官位逐渐增高,言辞也愈发激烈,纷纷弹劾贾蔷,喊打喊杀!

    “行事贪鄙酷烈,借抄家中饱私囊!”

    “好色如魔,乱惑伦常,平康坊、秦淮河、瘦西湖何其无辜!”

    “手段残忍,杀害忠良!”

    “名为赈济,实为搜刮!”

    “养私兵破万,入京城如入无人之境!”

    “行割据之实,为大燕之祸根!”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不足以安社稷!”

    “当杀!”

    “当杀!!”

    “当杀!!!”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言:

    诛国贼!

    “轰隆!”

    又一道惊雷炸响,声音之巨,仿佛就在皇庭。

    凄风厉雨,平地起。

    然而贾蔷依旧面色淡淡,嘴角甚至还噙着微笑,无动于衷。

    龙椅上,李暄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没有开口,目光落在二韩身上。

    执掌兰台的大学士韩琮缓缓出列,看向贾蔷,一字一句问道:“平海王,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蔷想了想,道:“其实没甚么好说的,不过你韩邃庵问我,那我就说两句。我自隆安六年出山,至今也不过三年。这三年内,平叛何止三回?宣镇蒙古叩关,博彦汗为我亲手毙杀。这一次西北兵戈战事,我虽未亲至,但说一句为我所平,不为过罢?至于赈济灾民一事……但凡长了眼,但凡有丁点良心者,都不会视而不见。

    好,功高难赏,是人臣大忌,我认了。我虽可以生内乱,可以举兵造反,但我不忍,也不愿,我走,还不行么?

    身为世受皇恩的大燕勋臣,身为华夏之民炎黄子孙,对大燕,我自认为,俯仰之间,皆无愧天地。

    如今你韩邃庵问我有何话可说,只一句:就凭一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便诛国之功臣,尔等与秦桧何异?”

    这番话,非但没有激起文臣百官的良知,反而愈发激怒了他们,一个个似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愈发跳出来指责斥骂贾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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