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堕天使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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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解他们的处境,但他无能为力。

    只是移动他惯用的手就会引起灼痛,而且由于一开始就流血,即使是最轻微的动作也会导致呼吸急促和头晕。

    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火上烤一样,疼到了极限,可是却又无法挣脱。

    不仅是张若溪,陆采燕和何萍也都说可以休息了,他悄悄地退回了原来的房间。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不安。

    毕竟,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一直在考虑让每个人都活着。

    突然之间,他被告知他不必做任何事情,因为他在睡觉或醒来时都在想这件事,所以他无事可做。

    他想这可能是世界变化以来他第一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

    在遇到陆采燕之前,他一个人住在各种楼房里,担心什么时候会有丧尸袭击他,生活在一丝一毫的恐惧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可以依靠的朋友。

    陆采燕、何萍和张若溪。

    尤其是张若溪很强。

    毕竟,她一个人就击退了一大群他准备为之赴死的丧尸,那股独自在这间公寓里生活了三年多的精神力,也是异常的强大。

    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受过训练,她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可靠的存在。

    “不知道张若溪小姐会不会成为队长……”

    很难说他是一个适合当领导的人。

    哪怕只是三个人的小团体。

    初中的时候,他曾经因为要报告当过班长,但是那个时候组织班级的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在班里很受欢迎的女生,而且还处在这样——称为阶级种姓。

    他说的话没有人听,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担任过“委员”或“班长”的职务。

    事实上,因为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不仅是他,陆采燕和何萍也差点丧命。

    只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也无妨,但他想不惜一切代价避免牵扯到其他人。

    他不是一个大到可以承载某人生命的人。

    在这方面,张若溪显然适合担任领导者。

    她的战斗力很高,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不失光彩。

    她有置身险境救人的勇气,也有独自一人独守数月不发疯的心智。

    人们在绝望的黑暗中徘徊,寻找希望之光。

    张若溪是希望之光。

    如果说张若溪是汽车的车头灯,他最多只有小灯泡的亮度。

    在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里,他是一个非常不可能依靠的人。

    但如果是张若溪带头的话,他们的生存几率就会急剧上升。

    但这可能只是他推卸责任的借口。

    坦率地说,他筋疲力尽了。

    一个人的时候很寂寞,但是很轻松。

    但是遇到陆采燕和何萍之后,寂寞消失了,反而要为她们的人生负责。

    他还年轻,甚至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所以他想让比他年长的张若溪小姐担任组长,赶快卸下他肩上的担子。

    他越想越痛恨自己不负责任,想把事情变得简单。

    他环顾了整个房间,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在一间空公寓里找到的音乐播放器就在他扔在桥前的背包里。

    这在这种时候会很有用。

    客厅纯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陆地图。

    大部分地图上都有红色图钉和外文注释。

    这张地图是张若溪制作的吗?

    此外,在下面的电视柜上,还放着报纸,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最上面的部分,发行日期为出现首例丧尸的前一天。

    看一眼,纸上写满了新的传染病。

    它们充满了从菲州各地传来的绝望的消息,那里出现了丧尸,发生了骚乱,通讯被切断。

    报纸的版面很少,可能是编辑的时间和人手都不够,除了一页以外,其他的都是空白的。

    有一张坦克向一群丧尸开火的照片。

    看似为了遏制丧尸在水边爆发,菲州采取了封锁边境、击落侵入其领空的别国客机等相当强硬的措施,但最终却让被感染的人降落。

    想到武器,他能得到的只有像球棒和撬棍这样的钝器。

    除非他很幸运,否则枪不会乱滚。

    而且即使他有枪,他也没有信心使用它。

    有了更强大的武器,生活会更轻松。

    如果拥有武器可以在丧尸追的时候击退它们,并且你可以从远处安全地杀死它们!

    最重要的是,可以独自生活。

    这样就不必打扰任何人,也不必为某人的生活负责。

    只要有武器...

    他想了更多。

    陆采燕和何萍加入后,随着人数的增加被发现的概率也越来越大,因此要在某处建立据点和生活就变得困难了。

    这让他们一直在移动,不可避免地限制了他们可以携带的物资数量。

    如果这是徒步旅行之类的,他们本可以提着行李一直到最后一刻,但不幸的是,丧尸以奥运会运动员的速度从后面接近了他们。

    为了逃跑时轻装上阵,他带不了多少物资,所以走到哪里都得采购食物。

    不过,多亏张若溪节省了大量的食物。

    他想在这间公寓里度过余生,但现实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夏季,气温节节攀升,但依旧没有下雨。

    屋顶上的水桶还是空的,但水量却在不断减少。

    看来张若溪还是是足智多谋的,趁着下雨的时候收集了大量的水,

    只要得不到水,就算他们把自己关在这堡垒般的公寓里,最终也会干涸而死。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必须从流经您公寓附近的河流取水,或者逃到仍然有大量水和补给的某个城镇。

    前者是一种自杀式的砍穿丧尸,走到河边,汲取一点水,再次冲破丧尸人群的自杀行为。

    后者放弃了安全基地,变成了一个无名小卒,到底有多少丧尸都搞不清楚,这是一个危险的逃生。

    当然,也可以选择等雨下。

    但他们不能就这样仰望天空,发呆,耗尽物资而死,所以他们决定逃离这间公寓。

    张若溪说,即使下雨,她也不得不担心再次发生旱灾,而且她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和超市都卖光了,没有食物了。

    不管怎样,他最终还是要离开这里。

    逃离公寓的故事已经决定,并且还制定了一个行程,其中包括为此目的要做的事情。

    然而,只有他一个人的表面是空白的。

    四天后。

    他受伤的胳膊还是动不了。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只是连手臂上的伤口都还没愈合。

    因此,他只能不用右手睡觉、吃饭、听音乐或看书。

    “你已经为我们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请你休息一会儿。”

    “对了,伤者请轻点。”

    虽然陆采燕和何萍都这么说了,但只有他一个人没工作,他还是觉得很遗憾。

    他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工作,他知道他应该慢慢来,但他无法保持冷静。

    如果他强迫自己去当一个受伤的人,那只会成为一种阻碍。

    无聊下,他看起了小说。

    这是一部以后世界末日的为题材小说。

    起初,他是在翻看小说,但渐渐地,他就沉浸其中了。

    “该吃晚饭了。”

    随着张若溪的声音,房间的门打开了,他从窗外望去,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看书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躲避丧尸的夜晚感觉很漫长,但人类似乎无所不能。

    陆采燕和何萍跟着张若溪也进入了房间。

    不知不觉,一起吃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万一他们都分开了会很危险,但张若溪同学一个人吃饭一定会感到寂寞吧。

    再美味的食物,一个人吃也无趣。

    然而,这里没有好吃的。

    看到张若溪,他有些哑口无言。

    或许是因为她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了她的绝世好身材。

    她的身上,挂着一些猎物。

    有鸡,有鸭子,还有一些小玩意,她给她们大的洗,她去外面洗小的。

    现在唯一新鲜大点的食材就是张若溪杀的一只鸡,晚餐也不可避免地和以前一样以罐头和腌制食品为主。何萍在营地用过的塑料盘子上打开一罐炸鱼和青花鱼罐头,陆采燕用煤气瓶点燃煤气炉,开始烤鸡肉串。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他差点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自从发生感染事件以来,他就没有吃过烤肉。

    他记得在还很平静的时候,他的家人去野营时有一次烧烤。

    和当时飘荡在帐篷周围的气味是一样的。.CoM

    但无论他多么怀念过去,那些日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而如今亲手杀了爸爸妈妈,一家人再也不会去野营了。

    当有人带着哭泣的声音回到他身边时,何萍用双手捂住脸,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

    陆采燕烤肉时眼睛也红了,但那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被烟熏到了。

    显然,她们都和他有同样的感觉。

    “……你在哭吗,采燕?”

    “哦,不!我没有哭,这是烟进了我的眼睛!”

    他能看到陆采燕强忍着泪水。

    想想看,他以前从没见过陆采燕哭过。

    也许只是他忘记了,但部分原因是陆采燕无法想象像一个普通女孩那样哭泣。

    他不想成为领导者并为某人的生活负责。

    但他不想看到女孩子哭。

    所以他必须变强。

    他不能像个病人一样永远躺在床上。

    他要早日康复,变强,共同生存。

    不管怎样,他现在需要力量。

    他想要武器,他感到很痛苦。

    时隔很久第一次吃到的烤肉,比之前吃过的牛肉还要好吃。

    不管是乌鸦肉还是鸽子肉,热乎乎多且汁的肉让他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像是一顿文明的饭菜。

    不知道陆采燕和何萍是不是也有同感,全神贯注地咬着带骨的肉。

    乌鸦肉有点硬,但和普通鸡肉没什么区别。

    他情不自禁的说:

    “很好吃。”

    “我很高兴你说它很好吃。”

    张若溪笑着说。

    “三年来第一次吃烤肉……对了,若溪,你经常吃烤鸡肉串吗?”

    “偶尔也出去打猎。”

    说着,张若溪做出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真羡慕她吃这么好吃,他们一直只吃冷罐头。

    但是,要杀死乌鸦和鸽子也很困难。

    因为存在被丧尸发现的风险,所以唯一的猎场就是公寓的屋顶。

    而且由于弩箭是有限的。

    不过张若溪似乎手艺不错,似乎用铁条做箭,用自行车内胎做弹弓打鸟。

    “若溪,你很久以前就知道这种狩猎方式了?”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踩到了地雷。

    因为她脸色微变。

    尽管是刹那,他还是注意到了。

    张若溪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回答道。

    “我的家乡每个家庭都至少有一把枪,而且镇上的每个孩子在10岁之前都要有一把枪。前往森林和山脉,学会打猎。也许是我爸爸是军人的原因,他对我有很大的要求,非常严格,我的一身本领,就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有的了。”

    “咦,你爸爸是军人吗?”

    他说完。陆采燕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更糟糕的事情。

    在当今世界,可能有很多人不希望自己的过去被挖出来。

    他敢肯定有些人不想被问及他们的家庭,包括他自己。

    好久没吃过文明饭了,担心的事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一些多余的事情。”

    “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做错了什么。”

    “……”

    反应真是出乎意料。

    当被问及她的家人时,他绝对认为张若溪要么闭嘴要么生气。

    “你们似乎觉得深入询问另一个人是禁忌,但我不认为那是错误的。如果你死后没有人知道你,那将是可悲的。如果人们不知道那是谁,那个人就不存在了。如果就这样死了,没人能告诉人们那是什么样的人。”

    一瞬间,他听不懂张若溪在说什么。

    但是如果仔细想想,他就会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们都是孤独的。

    现在每个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和熟悉自己的兄弟姐妹。

    他、陆采燕和何萍那自从他们相遇以来就一直在努力生存,但他们并没有试图深入了解彼此。

    友谊和情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实际上,他们对对方知之甚少。

    陆采燕和何萍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生的,是怎样长大的,周围都是什么样的人。

    同样,他对她们知之甚少。

    不知道陆采燕和何萍以前是怎么过的。

    大多数人不认识他。

    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死了怎么办?

    也许每个人都会传递他存在过的事实。

    但如果有人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知所措。

    他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杀了那些被他亲手感染的人。

    他的很多朋友都在避难所遇难,他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

    如果他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

    他经常在电影里听到,人死后心里还活着。

    答案是否定的。

    对于在他眼前死去的许多人,连他自己都知之甚少。

    死者太多,无以哀悼他人之死。

    当他这个人死了,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并试图记住他是谁吗?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找到了的尸体,它也已经是背景的一部分,就像路边的一块石头。

    没人注意石头...

    想想都觉得可怕。

    如果没有人永远记得他,他的存在岂不是化为乌有?

    如果这是几年前,情况将完全不同。

    他们为死者哀悼,为他们立坟、挂画像,缅怀他们。

    只要他们还记得,就不会真正死去。

    但就是,如果没有人记住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被它吓坏了。

    没有人记得他,即使他死了,也没有人为他哀悼,他的尸体会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深思过,他的存在会归于虚无。

    “所以呢,让我们多了解彼此好吗?我相信你们,但既然外面以后要一起生存,外面就要了解彼此,对吧?”

    张若溪的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也放低了。

    “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如果我们认识另一个人,我们可以告诉他们的家人和亲近的人,对吧?当我死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家人和亲近的人为我的死哀悼。至少,我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人记得我还活着,这样他才能活在别人的心里。”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泪水在陆采燕和何萍的眼中闪闪发光,也许是想起了她们失踪的家人。

    但他知道,他的家人先一步去了来世。

    最重要的是,他把何萍家里剩余的每一个人都打死了。

    xxxxxxxxxxxxxxxxxx世界的另一个地方xxxxxxxxxxxxxx

    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风,但却是一浪浪的热风。

    “好热..”

    她躺在绑在树丛之间的吊床上喃喃自语。

    今天是特别热的一天。

    将t恤的下摆半卷起,露出她那几乎没有斑点的小腹,她拍了拍t恤的下摆,想要稍微缓解一下热度。

    然而,炎热的风,无处不在,四处都是热热的,热得每一根毛孔都在冒汗。

    “真的好热……”

    她无力地躺在吊床上,愤恨地瞪着透过树叶照在她身上的阳光。

    “小茵酱-小茵酱!小茵酱-小茵酱!”

    而在她倾诉对阳光的怨恨时,他呼唤她的声音。

    “别叫我小茵酱!对了,你叫我干什么?”

    将怨恨的对象倾注了他一会,她才带着慵懒的声音问道。

    “我可以上四楼吗?”

    他从三楼的阳台上指着上方说道。

    “很危险,所以不要。不要去到三楼以上。”

    听说他赤身裸体爬上23层楼顶后,她决定限制这种危险行为。

    不知道上去有没有正当理由,但如果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她决定让他只到三楼的高度,这样才安全。

    “是!好!嘻嘻嘻!”

    尽管他的动作受到了限制,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好像在玩乐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把东西来到阳台上。

    “我们来玩大夏文吧!”

    他捧起专为幼儿设计的玩具,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在幼儿园就学完大夏文了!”

    “那么,有趣的数字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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