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逃出危机 4(2/2)
驻军似乎在鼓励老人撤离,但老人回答说他在家待着,因为外面很危险,护送人员也不多。
夹杂着男人继续劝说老者的苦恼声音,一道颤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请帮助我,上帝……”
杨木华,一个一直在客厅里的女人,似乎在双手合十祈祷。
他从不相信上帝,也许永远不会。
如果有上帝,他为什么要创造这样的世界?
似乎神灵创造人类与野兽是分开的,但现在那些人类就像野兽一样攻击着理智,攻击着还没有被感染的人类。
如果允许这样的世界存在,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或许这个村子里的人,眼前的女人,老人,包括成木,都是好人。
一个把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好男人。
平时的时候,想必大有人在,能成为国产剧的好题材。
但在当今世界,家庭和亲人不过是重量。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非常看重自己的家人,根本杀不死变成人形野兽的丧尸。
这令人沮丧,但现在他很庆幸他的父母去世了。
所以他不受这个村子里弥漫的疯狂气氛的影响。
如果他的父母没有死去或失踪,他肯定会同意他们的看法。
没过多久,木门走廊上响起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
显然他成功的将守卫们赶了回去。
掀开窗帘,只见几道身影背对着屋子离开。
但是如果他就这样待在这间屋子里,下次他会被更多的守卫包围。
无论哪种方式,他的时间都很短。
在他可怜的大脑中,只有一个解决方案浮现在脑海中。
“走吧,他们不见了,赶紧离开这里,逃离村子。”
“还不够吗?放了我们。”
“我们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
三人轮流张嘴,答案是他举起的弩。
“事情变了。”
说着,他朝站在门口的老者扣动了扳机。
箭刺穿了老人的胸口,他以比他倒下的速度更快的速度从腰间的支架上拔出斧头。
在两个女人尖叫之前,他将斧头挥向坐在沙发上的名叫杨木华的女人。
斧头从上方斜劈下来,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脖子。
只剩下一女人睁大眼睛张嘴尖叫。
可就在这时,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她的头扔了过去。
一个坚固而沉重的不锈钢烟灰缸在旋转时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因一声闷响而扭曲,鲜血从她被压扁的鼻子里滴落。
“为什么。。。?”
“没办法,所以……”
他从挂在一旁的弩架上拔出箭,把她放在地上,将箭刺进她的喉咙。
女人嘴巴张得跟陆地上的鱼一样大,喉咙里却有个洞,连呼吸都透不过来。
与染红的喉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继续注视着逐渐变得苍白的脸。
“抱歉。”
她眼白翻了个底朝天,一动不动,估计是已经去了异界了。
当驻军看到尸体时他们会知道他一直在屋子里,但他会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在这发生之前离开该区域。
追逐可能会再次开始,但在那之前他能和张若溪她们会合吗?
坐在沙发上,从女人断掉的脖子上拔出斧头,取回插在老人胸口的箭。
他原路返回,从后门出去。
刚才被他杀死的三个人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三个人都是没有携带武器的非战斗人员,也没有对他进行攻击。
真的‘免不了’杀了他们吗?
不,想想就好。
他们是这个村子的居民,他们是那些想杀他的人的盟友。
这足以杀死三个人。
但是,即使他这样告诉自己,三位死者的脸也没有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杀了三个人他立马离开了屋子,也没看到追来的卫兵。
他不知道他们是否优先疏散其他居民,或者他们是否认为他不在这里并前往另一个地方,但他一离开房子,他什么都不用做。
他是幸运的。
如果他继续战斗,下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死。
能活到现在,纯属运气问题。
“……这里是第五区,火势不减!给我更多的手!”
“紧急,紧急,3号门的所有人,大量丧尸从南侧逼近,附近人员赶往3号门。重复……”
确认周围没有人,打开对讲机的电源后,喇叭里传来了既不是吼叫也不是尖叫的声音。
显然,他引起的火势并没有被扑灭,而是越来越大,所以丧尸也注意到了这个村子的存在。
向北望去,天空被地面上的火光染成了橙色,时而还能听到小型的爆炸声。
闹得这么大,还不被丧尸发现,这太不合理了。
南边也传来了枪声,如果枪声不是针对张若溪她们的话,丧尸似乎已经离村子很近了。
好吧,他不知道这个村子会发生什么。
那些假装友好引诱疲惫的难民喂养丧尸的人应该去死。
那些跟随它的人同样有罪,他们的敌人。
他摇了摇头,换了对讲机的频道,抹去了脑海中再次浮现的那些老人的死讯。
这一次,如果能和那个光头年轻人产生联系就好了。
然而,即使将频道设置为年轻人指定的频道,也没有任何回复。
无论如何,似乎最好还是放弃尝试联系他。
幸运的是,他的目的地村公所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会去村公所,在那里等张若溪她们。
虽然联系不上很郁闷,但考虑到车还停在村公所,张若溪她们肯定会去公所的。
不管怎么想,想要徒步逃离这个村庄是不可能的。
那样的话,去村公所汇合的可能性就很大。
不知是好是坏,驻军似乎正忙于拦截发现村庄的丧尸。
被感染的人通常很可怕,是他们幸存者的唯一敌人,但现在,他很感激他们的存在。
当他开始往村办方向走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次车辆,每次都能躲到阴影和灌溉渠里。
几次路过的车辆都是载人量大的货车、货车,车内和货台上都能看到很多人。
一个驻军的人很多,而且看起来连武器都没有。
他猜想他们可能要把非战斗人员带到某个地方。
由于大火、丧尸和他们看到的暴徒在村庄里游荡,将非战斗人员聚集在一个地方更容易。
也就是说,他以后就算躲在某个房子里,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遇到房东了。
虽然没办法,但他也不是精神病到想杀人就杀人的地步。
之后,他提着步枪继续往前走,回到了几个小时前他一直住的房子。
门口已经是几滩红黑色的血迹了。
靠近入口处的一些窗户也被打破了,看这种情况,张若溪肯定是杀了前来抓捕她们的卫兵,拿走了他们的武器,边反击边逃到外面去了。
驻军似乎并不认为逃跑的人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房子周围也看不到驻军的身影。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把步枪从肩上甩下来,拿着手枪打开了大门。
他从大门探出脖子环顾四周,还是没看到人影。
他打开破玻璃门,穿着鞋子走进屋子,但屋里还是空无一人。
等着他的卫兵,还有张若溪她们,都不见踪影。
“那么,接下来就是村委会了……”
突然想起来,走到客厅,桌上还放着一包烟花。
他们找到了烟火并说他们今晚会偷偷溜出去。如果它比那更闪亮、更脏,他会在加油站把它引爆。
直到几个小时前,他甚至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有的丧尸都会饿死,在这个村子里悠闲地生活,直到政府重建,局势平息。
这样的希望不过是幻想而已。
这一切都是成木的错。
他会在这次掉落之前正确地穿上它。
下定决心后,他开始朝办公室走去。
他们曾经只被允许到外面去拿口粮,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他们也能清楚地看到去办公室的路。
去村委会的路上有好几间民房,本来应该有住户的,现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以前是在村子里传染,这次是外来的丧尸。
对村子的扫荡会一直持续到附近的丧尸全部被消灭为止,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也许攻击他们的丧尸浪潮永远不会停止。
以前的感染爆发大流行在,通过消灭村里发生的丧尸并将他们关押在地下掩体中,情况得到了解决。
但这一次,他不能用那种了。
那样的话,之前的卡车和马车可能不仅仅用来保护村民免受他们的伤害,还可能会被用来把村民自己赶出这个村子。
如果弹药用完,驻军将守不住村口,丧尸就会涌入。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屠杀。
每个村民都被丧尸杀死。
如果它发生了可能会更好,但他不是那种想得这么残忍的人。
如果他们逃走了,他就不用再战斗了。
而且,如果他们抛下被感染的家人,离开这个村子,他们终究会恢复正常的思想。
“嗯,逃走真他妈麻烦……”
万一村子入口的大门被攻破,逃跑拖得越久,他们要对付的丧尸就越多。
想要避免能和张若溪她们见面,却被丧尸包围的情况。
月光下,西边只有宏伟的三层村堂。
村委会肯定配备了内部发电机,透过私人住宅的屋顶可以看到村委会的窗户,灯火通明。
如果村委会的功能还在,张若溪他们会不会特意跑到人多的地方去村委会?
“所以,我是不是搞错了……?”
尽管如此,他必须确保张若溪她们在不在。
从追兵手中逃脱后,他现在不得不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寻找张若溪她们。
这让他敏锐地意识到手机的用处。
拿着步枪,从一个阴影移动到另一个阴影,同时留意敌人,逐渐拉近与村委会的距离。
灯亮着,他还以为卫兵们聚集在村委会呢,但无论靠近多远,都听不到汽车引擎的声音,更别提人声了。
该地区是如此安静,以至于他以为每个人都逃跑了。
这并不意味着他应该放松警惕。
正因为如此,他已经看过很多次痛苦的眼神,他不想再大意,让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
因此,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把枪口对准那个方向,即使动了,他也对周围保持警惕和警惕。
终于,他到了村委会。
与他来的第一天不同,办公室前的停车场到处都是汽车。
不过,都没有熄火引擎,几乎闻不到废气的味道。
至少,这意味着在过去的几分钟内,没有汽车来到村委会。
从外面看,村委会里面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们去哪儿了?
成木还在吗?或者---。
“——————————!”
当他凑近仔细观察时,他从废弃车辆的裂缝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3个物体在地上滚动。
有一瞬间,他以为这只是一个装满东西的垃圾袋被扔掉了,但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表明这个物体是一个人。
而且据他所知,现在这个村子里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是金发————————。
“张若溪!”
那样的话,大概就是躺在两边的采燕和何萍吧。
当他认出时,他本能地开始奔跑。
他一直在寻找的三个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平静的思绪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他刚刚发誓不会放松警惕,但他瞬间扭转了局面。
躺在龟裂的柏油路上的三个人似乎微微动了动。
双臂被绑在背后。
……?
这是一个陷阱。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就在他想到低头三人附近那辆废弃的车辆后面有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顿时灵光一闪。他还没来得及把枪对准那个人影,左臂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能感觉到不冷不热的液体顺着他的上臂流下,就好像它是被燃烧的钳子压在他身上一样。
“好痛!”
就在遇见张若溪之前,他把手伸进窗玻璃时受伤了,但那次疼痛是无法比拟的。
简单地用玻璃切割和用可以轻易杀死人的枪射击之间是有区别的。
他的手臂又热又痛,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当他抬起视线时,想要杀死他们的人成木的脸正俯视着他。
“别傻了……!”
他无视左臂火辣辣的疼痛,右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成木。
然而,刚才出手的回旋踢击中了他的右手手背。
靴子的后跟卡住了,痛得他以为骨头断了。
本能地,他的手放松了,左轮手枪滑过柏油路时发出干涩的声音从他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