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疯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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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赵晢很早便教过她。

    想到赵晢,她抿了抿柔嫩的唇瓣,说来也可笑,她口口声声不用赵晢管了,可今日用的这些法子,竟无一不是从他那处学来的。

    “姑娘,这才初春,夜里冷着呢。”糖糕小心翼翼的劝道:“人既然在府里,姑娘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姑娘,金瓜子只有这么多了。”糖果捧着黑漆的坛子,将里头的一小捧金瓜子尽数倒在了桌上,看向她:“要不然,等明日天亮了奴婢去二夫人那处取吧?

    左右,姑娘要去菩提寺,要用金子也寻常。”

    李璨闻言,唇角微微挑了挑,凤眸之中满是可笑与讥讽。

    娘给她留下的嫁妆,可不只有几库房的死物,还有二十几家铺子,日日都在盈利。

    这其中,以南门朱雀大街和东市子大街的两家大当铺生意尤胜,每日生意如火如荼,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她自落地,便不曾为钱财犯过愁,逛集市自来是想买什么便买什么,赏赐下人也都是一把一把的金瓜子,帝京城内许多店家都暗地里称她为“散财童女”。

    贺氏在钱财上是不曾苛待过她的。

    眼下想来,都是她的银子,贺氏不过是拿她的钱财充大方罢了,又何必小气?

    贺氏掌管着她娘留给她的那些铺子,同她的两女一儿四人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她的。

    若是换成她是贺氏,她也会对自己好的,装模作样便能换得无数钱财,谁会不愿意装?

    怪只怪她这些年眼盲心瞎,叫贺氏这母子四人哄的团团转。

    如今,她要用钱财,竟还须得同贺氏开口,贺氏可真会反客为主。

    这些年,她要用金银,贺氏虽从未回绝过,却也在其中得了她不少感激与爱戴。

    想起过往,她恨不能即刻便夺了贺氏的掌家之权,好叫他们母子四人再捞不到半分好处。

    “姑娘?”

    两个婢女见自家姑娘只是站着出神,并不言语,不由都忧心忡忡。

    “这些就足够了。”李璨回过神,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斗篷,扫了一眼桌上的金瓜子:“走。”

    客院。

    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厮裹着被褥,蜷缩在门边,冻的瑟瑟发抖。

    门环上,穿着根铁链子,握在他手中。

    他是去年才卖身进靖安侯府的,比不得家生子,也比不得府里的那些老人,只能做这些苦哈哈的差事。

    “起来。”

    头顶上,忽然传来人声。

    他半梦半醒之间,吓了一跳,忙从被褥中钻出头来,头顶门框上就只悬了一盏灯笼,也不曾看清来人的脸。

    但瞧衣着,是家里的婢女无疑。

    “这位姐姐,怎得这样早?”他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讨好的作揖。

    “你认得我?”糖糕肃着脸问他。

    “这……”他只是靖安侯府下人里最低等的跑腿小厮,除了二夫人跟前的两个大婢女时不时的派差事,他有几分熟悉,旁的婢女几乎都是不认得的。

    “我们七姑娘要进去瞧瞧。”糖糕再次开口。

    “七……七姑娘?”小厮挠了挠头:“但是,管家说二夫人吩咐,任何人都不得……”

    “拿着。”糖糕将手中的金瓜子放在了他手中。

    “什么?”小厮举起手来,对着烛火一照,手中的东西金灿灿的直晃眼睛,他不敢置信:“不会是金子吧?”

    “你以为呢?”糖糕反问。

    “金子!”小厮欣喜若狂,取了一粒金瓜子放在口中咬。

    一把金瓜子啊!

    他做小厮几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金子。

    此时,糖果扶着李璨上了前。

    “你叫什么名字?”李璨问。

    “小的,小的康子。”康子连咬了数个金瓜子,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谢……谢七姑娘。”

    虽看不清脸,他还是察觉到了姑娘身上的气势,下意识的欠着身子。

    “在哪个院当差?”李璨又问。

    “在二夫人的嘉禾院,小的只是个跑腿的。”康子说起二夫人,心中一惊,竟出了一身冷汗,甚至觉得手里的金子有些烫手了。

    “康子,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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