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郅翰柯的葬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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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清晨,晨露湿重。

    偌大的郅宅被一层薄薄的烟雾笼罩起来,从远处看,活脱脱的就是笼罩在烟雾之中的人间仙境。

    风铃摇曳,早起的佣人已经开始打扫庭院。

    经过一夜,从湖边路过的佣人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坐在湖边的老爷子。

    他老人家身上披了厚厚的毯子,一旁的郑伯正将热水杯往他老人家手里塞。

    “咱们回去休息吧,老爷子。”他叫了声。

    老爷子昨天晚上睡得不安生,半夜就醒过来了,他老人家说是要出来走走。

    郑伯取了最厚的一床毯子陪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

    他老人家走到这儿之后就不愿意走了,后半夜就这么呆在这里,一直到天亮。

    “再坐一会儿吧。”老爷子开口道。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郅淮和叶斐往碧潭居去抄写经文的时候。

    两人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坐在湖边的老爷子。

    看这样子,可坐在这儿很长时间了。

    “您这是怎么了?”叶斐走到他老人家身边蹲下。

    郅远鸿看了眼两个孩子,“年纪大了,睡眠不好。”

    叶斐何郅淮都能看得出来,他老人家盖着的毯子上面都已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扶您去吃早餐吧。”叶斐挽着老爷子的手起身。

    老爷子坐的久了,腿有些酸麻,弯腰起身的一瞬间,他老人家支撑不住向倾。

    郅淮眼疾手快,从另一边扶住了老爷子。

    两人一左一右将老爷子扶回了碧潭居,那边就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两名佣人。

    郑伯将热茶盏递到了老爷子的手里,他认出来那是负责照顾清河院那边的佣人。

    “老爷子……”

    还没等佣人说出来,老爷子抬手打断他们。

    他老人家低头,认真的抿了口茶。

    “准备葬礼吧。”

    叶斐和郅淮对视一眼,当然也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怕是清河院那边,郅翰柯到头了。

    郑伯有条不紊的吩咐佣人下去准备,郅翰柯也算半个郅家的当家人。

    他的葬礼肯定是要十分隆重的。

    “不必联系旁系,也不用联系太多人。”老爷子吩咐道。

    郅翰柯的死,是自己做的选择,也并不光彩。

    葬礼不用太过隆重,一切从简是最好的。

    “我知道。”

    郅淮看向老爷子,他能觉察出来老爷子的情绪低落。

    自古以来常听得到的就是大义灭亲四个字,可这四个字,不光光是是喊出来那么简单。

    它是沉重的,背负着荣耀也背负着枷锁。

    “爷爷,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叶斐开口道。

    老爷子摇头,“我先去换衣服,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叶斐和郅淮很快点头退了出去。

    郑伯的速度很快,已经带着佣人悬挂白布在屋檐下了。

    郅翰柯是坐在院子里头走的,人躺在摇椅上,双手抱着那本君子言在胸前。

    盛放栗子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盘子下面还放了两封亲笔书,一封遗书内写明了当年的来龙去脉,也说明了相关的文件存放的地方。

    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另一封则是留给郅泊的兄弟俩的,里面都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记挂。

    他走的很安详,是早上进来送早餐的佣人发现的。

    人还没来及的从椅子里抱出来,郅泊和郅源两兄弟就跑了过来。

    郅泊是在老宅睡的,听到来报信的佣人,他身上的睡衣都能没换就跑了过来。

    到院门口的时候拖鞋都掉了一只,他赤着脚扑到了躺椅边。

    “爸!”

    郅泊红了眼眶,轻轻抬手,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

    “爸,爸你醒醒,你是装的对不对?你怎么能死了呢。”郅泊疯狂的试探他的脉搏。

    他摇着男人的手臂,似乎试图将他唤醒。

    “爸,您醒醒,您睁开眼睛看看我!!”

    郅泊知道郅翰柯犯的错误在老爷子那里是不可能通过的。

    但他以为,虎毒不食子,老爷子也不过是想略施惩戒而已。

    不会真的要求父亲以死谢罪,可人现在就这么没了。

    郅源拿起了一旁边的遗书,郅翰柯给他们父子俩都留了话。

    “看吧,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郅源嗤笑一声。

    他看着父亲已经僵硬的尸体,攥着遗书的手紧了又紧。

    当年都能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的破绽,却在这么多年之后被逼上了绝路。???..coM

    换做是他,不会让人有机会能够逼得他退无可退。

    “别哭了,如果在不引起警觉的话,接下来才是有的哭的。”

    郅源拍拍哥哥的肩膀,已经转身处理葬礼的事情了。

    郅泊视线一转,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父亲的遗书。

    “我劝你还是收手吧,阿源。”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弟弟说话。

    郅翰柯的遗书上说的清清楚楚,让他们两兄弟以他为警例,不能在做错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郅源说完就转身离开。

    一旁的秘书提醒郅泊,“大少爷,您去换身衣服,准备处理先生的后事吧。”

    郅翰柯的后事,当然是由他的儿子来主持。

    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呢,郅泊总不能一直穿的这么不得体吧。

    郅翰柯葬礼过世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江城警察署这边,人是被保释出去的。

    就这么死了,肯定是要对那边做出交代的。

    最先上门的就是法医,带队的是刘队。

    郅泊两兄弟率先反对尸体解剖,人都已经死了,他们不允许尸体受到任何的损伤。

    所以法医也只是做了简单的检查和相应的采样检验。

    刘队站在清河院外面,仰头四看,这么大的宅院。

    现在所有的屋檐下都悬挂上了白布,足以可见郅家的财大气粗。

    叶斐从旁过来,“刘队,好久不见。”

    刘队看着这小丫头笑了笑,“叶清远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

    虽然告他的罪名是叶氏的公司经营,和十五年前的事情没有关系,但能将他送进去。

    刘队也已经觉得是做完了一件人生大事了。

    “我以为您不会放过他。”

    以刘队的性子,他追着这个案子这么多年,到最后也就是求一个水落石出。

    他最希望的还是想让叶清远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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