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2/2)
楚霜上前介绍：“我们店的确有这种药剂，叫小银鱼，效果非常好，但每天只出售十个名额。其实本店也售卖普通药剂，可以买回去试一试。”
“这样啊……”
这位顾客有些犹豫了，他也是听别人的介绍，想着来这里看一眼，没想到小银鱼的销售火爆，自己起早来竟然也没赶上。
楚霜见状又趁机说：“如果你家弟弟病重，灵根已经脆弱无比，我自然建议你买小银鱼，不过看你的模样，病症似乎不太严重？”
顾客听后脸上浮起一点宽慰的笑容：“是啊，不太严重。”
听说有人灵力枯竭会无比痛苦，但自家弟弟没达到糟糕的程度，这也是唯一令他感到宽慰的地方，不过也需要尽快买药剂医治。
“那就买普通药剂吧。”楚霜直截了当替他做了决定：“你弟弟病得又不重，普通药剂足够了。”
而顾客显然有些犹豫，毕竟本意是冲着小银鱼来的，可他又转念一想，小银鱼被传得神乎其神，能做出这种效果极佳的药剂的人，其他的药剂也不会差吧？
“行，拿一支吧！”
“好，请支付20灵石。”
这位顾客刚付完款，忽然又问：“只听说你家店铺前有个橙色的遮阳伞，店铺名字是什么啊？要是这药剂效果好，我也好跟别人说。”
店铺名字？
楚霜懵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后认真说：“楚楚。”
“本店名叫：楚楚小店哦。”
*
丁香花别墅区，人们源源不断地来到楚楚小店所在的街道，走进店里购买药剂，虽然有人坚持要等小银鱼，但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购买普通药剂。
楚霜算是解决了眼下的困境，由于普通药剂炼制简单，供应的量太多，便琢磨着升级柜台。
她趁着闲时拿出木板，在家敲敲打打，制作了一个小型的柜台，试管不再杂乱无章地摆在篮子里，而是一只只排列整齐地摆在了架子上，摆在客厅的显眼处，十分美观。
白总以其聪明的脑瓜和敏锐的捕捉力成功担任了售货员，谁付钱、谁没付钱、付了多少钱都算得清清楚楚，堪称模范员工。
当然，除了白猫猫，家里也找不到第二个劳动力了，楚霜每天要忙着制作药剂，如果担任售货员，会很忙很累的。
星小小也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每次熬制普通药剂时，星小小都会伸出长长的叶子，在下面帮忙添火，而且楚霜惊讶的发现，星小小对叶片煮沸的把握程度比她还要精准。
“我没有学过炼药剂啦。”星小小扭捏着身子，蛮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对叶片的特点很熟悉。”
……能不熟悉吗，它自己本身就是银星草啊。
话说楚霜之前担心过星小小面对炼药时会畏惧，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星小小完全认为自己是个人，而不是棵草，对于煮草的事，不仅不畏惧，甚至还热情帮忙。
这也算是一个优点吧。
随后，她抬头冲星小小笑了笑：“好，星小小真棒，中午给你炒肉末茼蒿吃。”
之后楚霜就一头扎进厨房里。
……
楚霜这边前屋卖着药剂，后屋炒着香喷喷的茼蒿，一时间热热闹闹红火得很，而不远处的陆梦药剂店冷冷清清，地面光滑干净，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已经第四天了，陆梦药剂店的客流量非但没有如之前预想的变多，反而越来越少，甚至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来购买药剂。
“不对劲儿啊。”孟大妈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盯着来往的人：“这来往的人都变多了，怎么不进咱家店呢？”
街上的人流量一直是固定的，后来楚霜的小银鱼打响了名声后，人流量明显变多，她还盼着这些路人能进到自家店里买买东西，可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客流量竟然降低了。
而她身后的陆梦完全没了故作淡然平和的模样，听后不耐烦地摔了试管，冷冰冰道：“一天就知道念叨，你烦不烦？”
陆梦正常试着提高银星草药剂的浓度，竟然发现浓度饱和，根本无法提炼，这简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她：无论如何，你也比不上楚霜。
再加上店内没有收入，怎么可能叫她不烦心？
而孟大妈哪敢招惹自己的宝贝闺女，赶紧出了门，虽然出门就告诉自己别看楚霜那边，但视线却仍忍不住向对方看去，果然，楚霜家的门口围满了人。
由于楚霜想睡到自然醒，所以定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发号码牌，现在正是众人取药排号的时候。
“排那么多人有什么用，一天的售卖量就那么点。”孟大妈酸溜溜地说着。
有个名词怎么讲来着？叫：虚假繁荣。
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靠近看看情况，这一走近可不要紧，她发现尽管有很多人在排队，却也有不少人在陆续走入屋子。
孟大妈起了疑心，也跟着这群人进了屋子，一进门就看到了成排的药剂，这些药剂里装的不是小银鱼，而是普通药剂！
一瞬间，她傻了，愣在了原地。
她本以为楚霜剩下的客流量会走到自家，可她万万没想到楚霜竟然也售卖普通药剂，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客人都不进自家店铺！
孟大妈眼看着这群人一个个的付款、拿走药剂，心里一阵钻心地疼，即便这人是买干辣椒付的积分，她也不错眼地盯着。
这分明都是我家的灵石！她心里吼着。
孟大妈的怪异很快引起了楚霜的注意，楚霜立刻高声招呼：“孟大妈，你也来买药剂呀？”
“啊？”孟大妈心里积满了怒气，忽然被人，提到有些手忙脚乱，向后一退——
这一退不要紧，直直撞到了通向二楼的门，门锁不严，便被撞开了，随即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一堆亮晶晶、晶莹剔透的灵石滚落到孟大妈面前。
“这……”孟大妈望着门内的场景，顿时失语。
在通向二楼的阶梯上，堆着成山的灵石，不仅覆盖了阶梯的样子，有的甚至堆得太高以至于不稳定，咕噜噜地往下滚。
这得多少灵石，就这样被人随便地堆在楼梯间！稍有不注意就会踩到两块！
孟大妈是最精明算计的，自家开店之前就觉得能赚大钱，自己偷偷拿纸做了规划，想着赚钱后买个小型的悬浮车，就停在家门前，她自己则坐在旁边，感受着别人路过时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而门里的这些灵石，多了不说，悬浮车的预付款肯定足够了，而这仅仅是四天的钱……
才四天，就赚了这么多灵石，简直可以躺在灵石上睡大觉了！
而这成山的灵石，本该堆在她家的卧室里！
孟大妈的心头顿时又窜起几道火气，此时仍坚定地认为自家的药剂没问题，只是楚霜钻了浓度的空子，同时又找了人脉宣传，提前打响了知名度，硬生生将自家的客流量夺走了！
“孟大妈，您到底来干嘛，是买药剂，还是看看我这店有多热闹？”楚霜意味深长地问。
“这人是谁呀？”有顾客好奇地打听。
楚霜也毫不避讳：“是街头那家，陆梦药剂店的人。”
“哦，原来如此。”顾客们纷纷点头，看向孟大妈的眼光中也多了一丝趣味。
竞争店铺的人来到这屋子里，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来的目的。
孟大妈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气得语言都混乱了，但关键时刻也智商在线，知道自己不能出丑，否则会砸了自家店的招牌。
她怨的眼光瞪了楚霜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去。
没多久便走到了自家店前，孟大妈正准备回屋冲点菊花去去火，不想却看到了自家店玻璃被砸的粉碎，而玻璃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砖头。
她家的店，又被砸了！
“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孟大妈大吼起来。
坐在店里的陆梦也气得身子直抖，之前店铺也被砸了，但没多想，以为是有人眼红她家客人多，来捣乱。
没想到这人还上瘾了，不依不饶继续砸，像是和她家有仇似的！
“这一块玻璃可贵呢，上两天刚换的！”孟大妈怒吼着。
“到底是谁！”孟大妈说着，看向不远处的楚霜家，立刻指着道：“一定是楚霜！咱们都是一条街的，她故意搞坏咱们的名声！”
“妈，咱们没凭没据的……”
“什么叫没证据！你不知道，她家早早卖上了朱雀学院教的药剂，挣了一屋子的灵石！”孟大妈甩开陆梦的手，火气直冲脑门，气势汹汹地向楚霜家赶去。
楚霜家的人还没散，不少人还在排队，孟大妈一把甩开门，推开前面碍事的人，看到楚霜，张口就骂：“你个阴沟里的耗子，一天不做人事，就会搞些阴谋诡计！”
“哦？”楚霜一挑眉，非常平静地反问：“孟大妈，你家的玻璃又叫人给砸了？”
“你还知道呀，你个卑鄙无耻……”
“我们都知道。”身旁一个穿兜帽的小伙子十分不悦，打断了孟大妈的话。
孟大妈当场愣住了，环顾四周，见屋子里好几个人都冲她点头，仿佛他家店铺被砸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而且见怪不怪。
“你们合伙砸的？”
“才不是呢。”穿兜帽的小伙撇撇嘴。
这时楚霜站了起来，擦了擦手上因分拣银星草沾染的灰尘，说起了原委：“砸你家店的人是个小伙子，他第一天就来到了我家店里，本来他坚持一下能排上号，没想到被你忽悠走了。”
“你家店售卖的药剂效果低微，却被你夸成了灵丹妙药，他觉得自己受骗了，就扬言要砸你家店，这事雇佣团里的人都知道。”
楚霜耸了耸肩膀：“没想到他还真砸了。”
一听原委，孟大妈嚣张的气焰顿时减了三分，她低头细细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的确有个蓝衣小伙，蓝衣小伙当初还说，如果药没用就会来砸店。
本以为是句笑话，没想到真来砸店了？
“那他人在哪儿呢？你是不是要包庇他？”孟大妈又吼。
没想到屋里的几人都笑了，穿兜帽的小伙上前说道：“我们哪知道他的住址？你自己去查好了，不过告诉你，雇佣团的人可不好惹。”
是的，雇佣团的人不好惹。
进去森林的团队通常分几种，有探险队、雇佣团、采集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民间组织。其中雇佣团的能力最强、赚的最多、戾气也最重，他们执行的都是基地派发的高危任务，甚至享受一些特权。
孟大妈此时回过神，神情发怔，是啊，自家女儿是探险队的退役人员，而对方可是雇佣团的人，身后估计还有一堆同样的朋友——
眼看着自己受了委屈却无处发泄，孟大妈的眼睛转了转，抬手就指向了楚霜：“你敢说，你没指使他！说不定他就是听了你的怂恿，你今天得赔钱，得把玻璃钱赔给我！”
楚霜却飞速抬手，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一把就捏住了孟大妈的手指，向上一弯。
“哎呀呀呀！”孟大妈当即发出一股杀猪似的喊叫，面容扭曲。楚霜却面无表情地继续向上撅，又撅了几次，才松开。
“我的手！”孟大妈握着通红发紫的手指，疼的眼里都挤出了泪，连滚带爬地退到了门口，不依不饶：“你敢伤我，你赔钱，你今天必须赔钱！”
楚霜却反问：“我哪里伤你了？肿了么？”
孟大妈一愣，仔细看了看手指，发现手指只是泛红，没肿，也没出血，甚至连破皮都没有。这不对劲，她刚才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剜心似的疼痛，疼得她心直颤。
“我说大妈，你就别捣乱了，我们还要买东西呢！”被堵在门外的人催促着。
“是呀。”楚霜也说：“孟大妈，你说我伤了你，那你就回去等着，等手肿了，你再来找我呀。”
“就是就是。”门外的人不耐烦，上前想挤进屋子，推推搡搡的，几下把孟大妈推出了门外。
与此同时，进屋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都开始问这大妈来干什么，怎么就撒泼了？
“那大妈开了家药剂店，忽悠雇佣团的人，然后被报复了，又惹不起人家，到楚霜家撒泼了。”回答的人言简意赅。
那人听了直摇头：“啧，雇佣团的人最凶了，也敢惹他们？”
“这家店叫什么名？以后可得避开，最烦这种乱忽悠的人了。”
“陆梦药剂店，喏，顺着这条街向右走几步就是。”
“谢天谢地，避雷了避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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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缓缓收起了指尖一簇不易被人察觉的火焰，她的灵火赤莲，可以练药，也可以攻击人，让人有剜心灼骨之痛，这种痛苦可以持续整整一周，而且皮肤表面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毕竟她也烦，不想被这种人缠上，做得隐秘了一些。
“我不干人事？”楚霜冷哼一声，“那我就叫你尝尝这非人的痛苦。”
*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下午，天色渐暗，楚霜关了店门，惊觉自家门前竟没有个门灯，搞得一些顾客摔了跟头。
她关上门，看向正忙着数钱扒拉算盘的白猫猫，倚着门框悠悠道：“白总，整天忙着算钱，不如想想怎么花呀？”
“哦，本喵看中了一款可爱喵喵多功能磨爪子猫爬架，你给我买吗？”白总头也不抬地问。
“买。”楚霜当机立断。
白猫猫的耳朵“啪”得一下就立起来了，抬起脑瓜，一双湛蓝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不敢相信的模样，毕竟那个猫爬架贵，之前它只是委婉、善意、十分和谐地提过一句，却被楚霜当场冷酷地否决。
“我说。”楚霜笑着走上前，“这几天进账太多，你都算懵了吧？”
“咱们一天单小银鱼就能赚1500块灵石，10天就上万了，什么猫爬架买不起？”
说着她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白猫猫的脑瓜，惊讶发现猫猫的反应速度放缓了许多，她竟然能撸到可可爱爱的耳朵尖了！
“别，别碰本喵！”
“嘿嘿嘿，小猫咪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猫猫果然数钱数得头晕了，楚霜一把将软乎乎的小猫咪推到桌上，上下其手，之前没撸到的软绵绵的肚子、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有毛绒绒的小爪子。
尤其小猫咪的掌心，粉粉的软软的，仿佛在捏着一颗粉色的软糖，可可爱爱，苏得她心里直痒痒。
“喵、喵呜！”白总挣扎着摆脱了束缚，一溜烟儿地窜到了后院门外。
然而还没等到楚霜去哄，白总又从后院探出了一颗猫猫的头，小心翼翼地问着：“猫爬架，买么？”
“买！”楚霜撸爽了，一时间豪气冲天：“咱们明天就去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