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毁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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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洵按照指示调查了何桑的继父,赶去别墅汇报。

    男人正在书房通电话,隐约听到女人说,“我想你了。”

    他走神,没太专注,“想我了?”

    “你明知故问。”女人带点娇嗔,“你在公司吗。”

    梁纪深停顿一秒,“嗯,加班。”

    程洵瞥桌后的男人,又垂首。

    宋禾言语暧昧,“我刚洗完澡,有点寂寞,你搬来好不好?”

    他不回应。

    “纪深,如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梁家肯定会接受我,拖得越久变数越大,我希望尽快成为你的妻子。”

    梁纪深发现程洵在门外,草草结束,“这边忙,你吃完饭早睡。”

    宋禾六神无主盯着暗了的屏幕,那种硬生生被掐断,被忽视的悲愤。

    他对自己明显不复当初。

    梁纪深并非为情狂热的男人,却也一向对她怜悯爱惜,有求必应。

    如此冷淡,点燃了宋禾心底的怨念。

    那个女人的介入。

    是祸根。

    梁纪深坐直,靠着椅背,拨弄打火机的金属盖,“什么结果。”

    程洵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敢进去,“叫黄勇,以前是一家公司的小领导,负责后勤采购,吃回扣太多被开除了,目前无业游民。”程洵小心翼翼观察他反应,“何小姐...在18岁和19岁报警黄勇骚扰。”

    火苗乍然熄灭,又复燃,男人眼中的寒气一寸寸蔓延开。

    “拿来。”

    “我拍下了口供。”程洵将照片搁在桌上,“不清楚什么原由,何小姐又撤销报案,双方和解了。”

    笔录翻到后面,男人眉目越发阴森,像凝结了一层霜。

    虽无实质的伤害,不过看笔录,黄勇深夜强行闯入她房间搂抱,偷窥她沐浴,在她饭菜里下安眠药,给何桑的阴影着实不小。

    梁纪深牙缝挤出四个字,“我要他人。”

    程洵说,“已经关押了。”

    男人浑身的煞气,抄起外套,大步朝楼下走。

    车行驶至东郊废品厂一处隐蔽的仓库外,程洵踢开门,四面破败的墙壁,滋长出发霉的苔藓,潮湿糜烂的腥臭味。

    在一堆腐败的垃圾中央,黄勇被胶带封嘴,手脚反捆,见有人来,呜咽着蠕动。

    直到他瞧清是梁纪深,眼里的求生欲变成了极度的畏惧。

    男人弯腰,揭掉封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后脑勺,威慑十足,“又见面了,黄勇。”

    黑衣黑裤染着冰凉的露水,黄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股气势吓得他心虚,跪地求饶,“梁先生,我吐,那一百万我吐行吗?”

    “吐?”程洵不屑,“你不是还赌债了吗。”

    “我有继女啊。”黄勇颤颤巍巍爬到梁纪深脚下,“用她抵账,什么时候抵完一百万,咱们什么时候两清。”

    真是作死。

    程洵退到一旁。

    梁纪深踩住黄勇的脑袋,鞋底辗轧,他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痛苦哀嚎着。

    “明白为什么绑你吗。”

    黄勇脸埋入泥土,斜着眼看男人,“我不...不明白。”

    “嘴够硬的。”男人居高临下,像对待一滩垃圾,“骚扰她,是吗?”

    黄勇当即脸色惨白,挣扎大叫,“那婊子诽谤我!她妈可以作证,我没有——”

    “你利用何小姐母亲的安危威胁她销案,梁先生最厌恶欺凌女人的败类。”程洵粗暴扳住他腿,一拽麻绳,他翻滚着撞上铁门。

    惯性太大,黄勇晕眩干呕,“梁先生和我继女不是分开了吗——”

    梁纪深坐在对面的木头板凳上,不耐烦点烟。

    程洵揪住他头发,“分与不分,也不妨碍梁先生和你算过去的账。”

    黄勇惊惶之下双目充血,一个劲的抽搐。

    梁纪深吸完半支烟,走到他面前,“哪只手碰她的。”

    “警察都结案了,你们没——”

    男人叼着烟蒂,利落一脚,正中黄勇肋骨,喷射的血沫子溅在鼻梁,他指腹一抹,“长记性了吗。”

    黄勇哪招架得住这顿打,疼得死来活去,嘴也怂了,“我只是抱她,她一闹,我就跑了,我没得逞,真没得逞!”

    梁纪深扼住他脖子,“抱了几次。”

    “就一次...”

    力道渐渐发狠,憋得黄勇张大嘴,“两次!她暑假在家,我趁着她妈上夜班骚扰过她,她性子烈,差点捅了我!”

    疾风扑面,水泥板断裂的脆响在静谧的荒郊炸开,黄勇只觉得头顶一震,当场昏厥。

    梁纪深弃了板子,走出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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