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占据上风(2/2)
与我合作无间的曹姐私下与我说：“他们私下供货的那家电商，经常拖欠货款，还总是找他们在产品上的麻烦，一番鸡蛋里挑骨头后，再正大光明不给足货款。这件事，弄得杨佳明赔了好几回了。有你这个做对比，自然明白，与你合作才是省心省力的。”
杨佳明就是丽阳的销售部经理，商场如战场，没有人会把一个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站在丽阳的角度，他们也不可能让我长期把持电商市场。找其他电商也情有可原。于我来说，同样如此。只是在双方博弈中，我的人品似乎比另外一家电商要好些，这就是日久见人心嘛，呵呵。
也因为有那个人品不咋样还总爱拖欠货款又爱鸡蛋里挑骨头的电商作对比，丽阳那边也放下了高傲的头颅，不但把产品价格下调了三个百分点，还提升了服务档次，倒也因祸得福。但他们私底下仍是在接触其他电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只是不点破而已。反正我手头已签了长达十年的独家官方授权书，再过几年，正式的电商法律条例出炉，就有他们受的。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不管他们给再低的价，也不可能全拿他们的货。相信他们也清楚，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护着这份表面上合作。
……
忙碌的过程中，若梅不时抱怨我与韩宇程分手的罪大恶极，因为自那以后，她就没有再在公司里见到过韩宇程了。居然还说我是负心人，伤了人家的心。害得人家去别处舔伤口去了。
我白她一眼，懒得理她。
时间是过的最快的。QQ同学群里的那位女同学，还真让杨晓蓉牵线成功。才交往不到半个月，就同居了，如胶似漆的。倒是以往在群里最为活跃的姚晓容，好端端地沉寂下来。我还有些不习惯，也纳闷，就问才刚下班的若梅。
若梅一边换鞋一边说：“她呀，辞职了。”
“为什么？”我纳闷，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呢？
“你居然不知道？你呀，果真是钱奴一个。”若梅鄙夷了我的一番，这才对我解惑，“是姚晓容自己辞职的，她的顶头上司好端端地换了个人，换成了女高管。哪个女的受得了她那副德性，估计人家手段也高，竟逼得姚晓容自己辞职。”
“辞了也好，你就轻松了。呵呵。”我说。
“那是。她一走，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晓莉说，“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人家靠男人养，同样过得滋润还潇洒。”
我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一张有些秃顶有些肥的中年男子，“就是上回见到的吗？”
“应该是吧。我又没过问。”
“那男的是做什么的呀？”
“你还不知道呀？开酒吧的，在蓉城有五套房子，三间门面呢，十足的包租公一个。什么都不干，兴靠收租一年也几十万的进账呢。”若梅羡慕得半死。
确实够羡慕的。不过我想了想我之前买的十来间门市，心态又平衡了，呵呵，其实我也是个虚荣心强爱攀比的女人。大家千万别因我是女主角，就对我宽容。
我忽然发现，若梅居然还拿着化妆包对着镜子化妆，不由取笑道：“怎么，有约会？”
她白我一眼：“唉，不是我说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刚才我可是接到我爸的电话，我表姐夫生病住院，就在温江医院。我既然在蓉城工作，不去看一下未免说不过去。刚好今晚有空，就去看看吧。”
我说：“只是看望病人而已，至于打扮成这样吗？”
她白我一眼：“你不懂，我表姐夫的主治医生，刚好是我前几天的相亲对象。”
我恍然大悟，想起前两天若梅在她同事的牵线下，与一位医生相亲，只是那医生嫌她不精致。若梅气得半死，所以决定今天把自己打扮精致些来证明，自己也是有精致的一面。
我上下打量她：“不错，挺标致的，如果这小腹再收一收会更好。还有，脸上的粉抹得太多了，看起来就像唱戏的。”这么一打量，还发现了不少问题，不得不做了一回形象顾问，把她身上的白衬衣牛仔短裙脱掉，忍痛把我才买来还穿了没几次的粉蓝色连衣裙给她穿上。把她那一头她认为妩媚大长卷我认为是稻草窝的长发扎成高髻，再插上一支古典味十足的簪子，化上淡妆，一条彩色丝巾往脖子上打了个漂亮又别致的结，一个优雅精致的都市丽人就呈现在眼前。
“果然是化腐朽为神奇。”
若梅惊呆地张大嘴，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哇，恬恬，你这衣服在哪买的，我也要去买。”
“别惦记了，最后一条了。”
“那……”
“想都别想。”我警告她，打断她未出口的话，“这回姐只是借你拿去装点门面。弄脏了穿坏了，小心你的皮。”
……
第二天中午时分，若梅忽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恬恬，昨天我在医院看到了董事长。你知道吗？他居然从背后抓住我，还叫了你的名字，后来才发现是我，就放开了我，说了声对不起后，就走了。我一整晚都在回想，他怎么会把我认成你呢？我又没你长得漂亮，比你还矮，比你还胖些，后来才发现秘密所在。你说，你是不是穿着昨晚我穿过的那条裙子与韩董约过会？”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穿过那条裙子。
若梅发来一个“哈哈”的消息后，又飞快发来一行字：“董事长居然出现在医院里，你就不好奇吗？”
我打字的动作迟钝下来，或许，只是去医院看望生病的朋友或长辈吧。一如昨晚的若梅。就算韩宇程当真生病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发现韩董瘦了不少，身上的精神气也没以前足。并且，我还发现他手背上有输液后的绷带。难怪这阵子没在公司里瞧到他，原来是生病了。看他人都瘦了一圈，估计病得还不轻。”
“董事长生病的消息，官方没有公布，我这样的小职员如何好说出去呢？我今天就在公司里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原来，上层的人都知道董事长生病了，病得还挺严重的。”
我发了一个暴揍她的表情，说：“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猪啊你。”
“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的，只是回来那么晚了就算了。今天我实是忍不住了。中午休息才想到了这事。我觉得董事长对你应该是有心的。不然他不会看到穿着一件你的裙子，就不顾一切地来拉我的手。”
我沉默了一会儿，输了几个字，又删掉。又输，又删掉，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