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最冤枉(2/2)
想她陆英在宫中也有一年多的光景了,兴许有要好的想早早放出宫去,人家也可大开方便之门。
不过,陆英倒没什么人想早些出去,不过想看看名单上头有没有春月的名字,按理她今年便可离宫了。
只是她看了一遍,并未发现她的名字。
“刘司记,我记得庆元殿柳妃娘娘那里的春月,今年该出宫了吧,怎我瞧着上头并无她的名字?”说话间,陆英合上了札子,又递还回去。
刘司记接回,笑道:“前些日子,柳妃娘娘特意去了我们那儿,说是年初陆女史从她那里出来,后来也没为她添新人,若再让春月离开,她那里便忙不过来了。”
“左右春月家中已无亲人了,出不出宫都一个样,还不如留在宫里,娘娘还可以照看着,好歹吃穿不愁。”
“原来如此。”陆英点点头,万万没想到最后堵住春月离宫希望的,会是柳妃。
刘司记一离开,陆英也离了集贤馆,偷偷去看了陆时安,随后去了太医署。
因着刘侍郎中毒一事,太医署里有几人记得她,便是未见过她,也听过她的名讳,听闻她来寻陆远山这个多年默默无闻的医正时,初时有些奇怪。
只是后来一念叨,自然也就回神明白了。
见了陆远山,陆英一来将自己手里得的赏赐和例银交给了他,二来要他为自己弄些药。
“七娘,你要这些做什么?”陆远山听了,问她。
可怜陆远山一辈子老老实实又庸庸碌碌地做医正,为人配过各种药,只是如今女儿问他要的,难免让他有些担心。
陆英笑道:“阿耶放心,女儿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拿来防身罢了。”
陆远山虽迟疑,但还是答应了,女儿的品性他知晓,他也信。
从太医署出来,陆英正好遇上准备离宫的李景清,两人一打照面,就听他说道:“我今日去给母妃请安,三兄未同行,我都不敢多坐坐。”
听着他似抱怨似委屈的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憋屈的眼神下,她掩唇憋住了笑。
“好了,我明日便将她弄走,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他听了,不由挑眉:“你做什么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负手转身看着他:“说起来,此事你得多谢贤妃娘娘,她肯放人去和亲,一来人家往后攀上了高枝,指不定能当贵妃,甚至皇后,哪还惦记旁的。”
“二来,她一走,你也不必怕被她虎视眈眈了。”她说着,忽然歪头看着他,“你早前便知道阮月对你有意,装糊涂来着吧。”
他连连摆手:“天地良心,我这般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岂是她一个作诗都对不工整的宫婢可屑想的,好歹也得是个女官不是。”
她心忽地像漏跳一拍,哽着声有些语无伦次道:“那个,所以她想考女官,没当成便觉得是我抢了她的位置,我着实冤枉。”
他窃笑不已,只伸手轻拍了拍她的额头,看到她发间那根银丝缠花发簪,突然收回了手。
“这个,我早便想给你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小巧的鎏金镂空双枝莲的发簪,边说话边往她发间插,“你成了女官,我早该送份贺礼给你的。”
她抬手,本想拒绝的,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了:“一为贺礼,二来当是我为堵你口吧,毕竟你如今可是晓得我许多事情的,同乘一舟上,你不必同我客气。”
他收回插簪的手,却忘了收回扣住她手腕的,他怔怔看着她发间的发簪,她怔怔看着他的脸。
“庆王殿下,庆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