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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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卿漫都在感叹?

    傅南桀挑了挑眉。

    也对,谁想得到,这件事千掩万掩,最终还是暴露在了民众面前。

    江卿漫用半截吊坠和安翎墨谈判,得到了一个永久的承诺,与之交换,他会将安羽白谋害自己的事实埋藏在地里。

    如果安羽白所为公之于众,势必会引起动乱。

    届时,皇室会以分封亲王的名义将安羽白推离帝都的圈子,希望江卿漫能够隐瞒到底。

    雌虫不在乎自己受过的伤,他想利用这次机会为傅南桀的未来铺路。

    傅南桀同样不在意。

    安羽白跑到多远,他的手就能伸到多远,沾染鲜血的手必会付出代价,让一个虫痛苦的方式有很多种。

    不过,江卿漫和安翎墨的交易还没有促成多久,安羽白就东窗事发了。

    虽然司钰往自己身上揽了所有的活儿,安羽白也并未挺身而出。

    傅南桀点了点座位扶手,“到了。”

    悬浮车绕过皇宫外示威的群众,停在正殿门前。

    安星乔第一个下车,走到等候的家长身边,“雄父,雌父。”

    乔米抱起小孩,笑着说,“昨天玩得高兴吗?”

    “嗯。”安星乔看见雌父头上还是昨天的发型,但是有些乱了。

    安翎墨沉默地揉了揉小孩的头。

    他回过头,望见雄父眼中的红血丝,“叔叔呢?”

    “下午回来。”安翎墨言简意赅,显然有些累了。

    安星乔点点头,从乔米身上爬下来,又牵住雌父的手。

    江千洛则趴在江卿漫肩头叽叽喳喳,讲昨天他们在赏月的时候,灯笼被灵猪突突掉了,破了个大洞,傅南桀带他们用纸糊木架子修补灯笼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安翎墨走到傅南桀身边,吐了口长气,“抱歉。”

    傅南桀耸耸肩。

    剥离了微笑的面具,安翎墨从未如此直白袒露,“除了在我弟的问题上不能让步,我还是很喜欢和你合作的。”

    傅南桀看了眼雌虫和幼崽,“啊,能理解。”

    “我们解不开他的心结,也管不住他

    。()”安翎墨叹笑,管不住,只好收拾烂摊子了。?()_[(()”

    比如前雄保会会长,比如江卿漫。

    傅南桀想起了同为F级的原主,“虫族尊崇精神力。”

    安翎墨深以为然,“所以我希望能减少精神力等级低的虫的看法,如果用上精神力储存器,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一样?傅南桀不置可否。

    就算没有精神力,也有贵族身份、社会地位、财产收入之类的东西,把个体分为三六九等,更何况虫族社会以雄为尊,加剧了矛盾冲突。

    安羽白除了没有精神力之外,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了。

    他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F级的精神力不被外界接纳吗?

    江卿漫抱着江千洛走来,“走吧。”

    傅南桀接过小孩,指腹擦过江卿漫眼下的青黑,雌虫眼睫扇了扇,“回去洗洗睡一觉。”

    江卿漫冲安翎墨略一点头,登上悬浮车。

    傅南桀放下江千洛,让他自己去玩,“星盗扔的那颗球里是什么?”

    江卿漫拣了个枕头垫在背后,“顾衡搜集的资料。”

    “他怎么会有?”傅南桀扶着雌虫倒卧在自己腿上,伸手覆上江卿漫瞪大的眼睛,“现在先躺一躺。”

    江卿漫犹豫了会儿,放松身体,抬腿放在沙发上。

    “那天我不是带星盗去了何焕的基地吗?司岳也在,就是你说没听说过的那个。”

    安翎墨让顾衡匿伏寻找政要的犯罪证据,并预防安羽白势力入侵,实则将顾衡调离了安羽白身边。

    江卿漫见到安羽白脖子上的吊坠和战场上的吊坠一样时就起了疑心,秘密要求顾衡潜藏在安羽白身边寻找蛛丝马迹,而这股疑心在碰到星盗头目时更是升到了顶峰。

    他既不能带星盗去第三军团被安翎墨发现,也不能将这枚定时炸弹带回庄园,于是转身去了何焕的基地。

    恰逢司岳要参加授勋仪式来到帝都,到他的老朋友何焕的地盘做客。

    江卿漫从顾衡搜罗的信息得知就是背后主使就是安羽白,司钰被驱使行动,而司岳是司钰的雄父。

    司岳虽然只是退任大臣,刚正不阿的秉性仍不减当年。

    星盗头目已经痴傻,司岳用基地现有的设备零件勉强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

    他记恨安羽白的情报掺假,特意说安羽白和司钰与自己勾结背叛帝国。

    “司岳本来就——”江卿漫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就讨厌安羽白。”

    傅南桀轻缓摁揉雌虫两侧的太阳穴,嗓音放缓,“原来是他?所以他窃走了你让顾衡收集的证据,带上星盗大闹典礼?”

    “我原本只是试探司岳有没有参与其中,是否知情,但他比我印象里更加激进。”江卿漫的声音越说越小,两瓣唇渐渐碰在一起,呼吸平缓有力,已经睡着了。

    傅南桀打圈的手停下,沿着雌虫侧脸的轮廓下滑,摁在翘起的唇珠上。

    江

    ()    卿漫似有所感,抿了抿唇。

    傅南桀收回手。

    几秒后,他轻轻刮过雌虫的睫毛,见江卿漫眼皮跳了跳,即刻抬起手。

    待雌虫睡熟,傅南桀又蠢蠢欲动想摸一摸挺翘的鼻尖。

    他手还没摸上,被一只小手在半空中截住。

    江千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幼崽搬来张小矮凳坐在两虫身边,审视着傅南桀的一举一动。

    “……”傅南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地,腕上光脑亮了一下。

    是帝国居民的雷达警示。

    东偏南三十五度,距离三千公里的地方传来爆炸波动。

    与此同时,正走回寝宫的安翎墨心里打了个突。

    乔米发现身边有虫没有跟上。

    安星乔陡然握紧雌父的手。

    “嘶。”乔米用另一只手顺着幼崽的背安抚。

    他回过头,见安翎墨停在几步之外,“怎么了?”

    安翎墨抚上左胸口,皱着眉,“我——”

    “陛下!”侍中匆匆忙忙赶到,脸色煞白,额头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淌,“押运舰,炸了。”

    安翎墨瞳孔皱缩,说话轻如气音,“你说什么?”

    “押送上将和星盗头目的星舰,炸了。”侍从吞了口唾沫,颤着嗓子,“二、不是,亲王也在。”

    “……”安翎墨嘴巴张合数下都没有说出话来,乔米即刻扶住雄虫,“为什么会炸?”

    “监控最后同步的画面是,是星盗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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