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乌托邦 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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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医院.......”

    一听说医院,孟璃就产生了生理性不适,连鼻子都皱了起来。她的冷汗不停在冒,脸色苍白如纸,嘴里语无伦次地碎碎念着:“你知道美国看病有多贵吗.....我还没有保险.....救护车我都叫不起......”

    靳时跃也皱起眉,去拉她的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他试图将她拉起来,刚碰到她滚烫的手,她就快速缩回去,将被子拉高,蒙住了脸,抗拒心理越来越强烈,不可商量道:“都说了我不去,我绝对不会去。”

    她的声音很弱,却也掩不住其中的不耐和烦躁,自嘲:“我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的。”

    此话一出,气氛忽而陷入了诡异的静寂。

    孟璃的脑袋还蒙在被子里,脑袋昏沉,头痛得好似快要炸开了,连呼吸都艰难,但她就这么憋着,撑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忽然听到靳时跃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由于生病,导致她大脑混沌,反应也十分迟钝。听到他冷不丁说这么一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保持沉默,屏住呼吸,躺着没动。

    蒙着的被子被他轻轻扯了下来。

    她吃力地掀起眼皮。靳时跃就坐在床边,敛着眸,他又说了一遍:“是我不好。”

    孟璃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紧接着后知后觉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很不好,说话也阴阳怪气全是刺儿。

    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

    这是实话。

    她内心烦躁归烦躁,却不是因为他。

    只是人生病了内心难免脆弱,情绪容易崩。最近那些糟心事儿全都是造成雪崩的雪花,没有一片是无辜的。

    哦不,好像现在就他是无辜的。

    甭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道歉。

    到底该说他实诚,还是该说他傻啊。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无论怎么发,都可以。”靳时跃一边说着,一边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试图说服她:“但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现在状况很不好,应该去医院。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

    他的话还未说完,她便打断。

    “我真不用去医院。”孟璃对于医院的排斥完全就表现在脸上,她是真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耗太多时间,脑袋就跟浆糊似的,一晃就咣当咣当响,她虚弱地闭上眼,抬了抬手,作出夹烟的动作,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我抽根烟,抽根烟就好了。”

    靳时跃的眉越皱越紧,长叹一声:“别抽烟了,你抽我得了....”

    “.......”

    孟璃忽地睁开眼。

    靳时跃坐在床边,满脸的懊恼和愧疚。微躬着背,衣衫褴褛,头发也凌乱,几分颓靡感,不修边幅,看上去还有点可怜兮兮。

    孟璃见他好像比她还痛苦似的。就跟罪孽深重一样,仿佛她再多说两句,他下一秒就能立马负荆请罪,咬舌自尽。

    靳时跃是真的难受。

    本来今晚就又是在海里泡,又是淋雨的。他还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头一次开了荤,就跟他妈精虫上脑似的。

    尤其是,一想到他们正在做最亲密的事,他在她身体里,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他就快疯了,全是恶劣的破坏欲,浓烈的占有欲。真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吞进去。

    他也确实生疏,很多时候都不知轻重,不知分寸。

    孟璃骂他两句,他还能好受点。

    孟璃看他这幅样子,实在没忍住,无力地笑了声:“诶,我说你......”

    他是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的。

    其实真想调侃他两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只说:“我真的没事,我身体从小就不太好,这点小病小痛的没必要去医院,可能是来了美国水土不服,”

    顿了顿,想起什么,求助,“我自己备了感冒药的,在我的行李箱里,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她其实很想回自己房间去,可实在是没有力气。

    也没有精力去回想今晚发生的所有荒唐事。

    靳时跃立马起身:“好。”

    她坚持不肯去医院,靳时跃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先吃点药观察看看。

    她的包从一进门就被她扔到了地上,靳时跃捡起来,拿出里面的房卡,去了她的房间。

    她的行李箱里的确备了许多一些常用的药。

    靳时跃拿了退烧药回来,用温开水喂她服下。

    然后他又用温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物理降温所擦拭的部位本就私密,尤其是腹股沟那里,就这么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难免会臊得慌,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行了.....”

    他不听,还按住她作乱的手。

    即便此刻,她未着寸缕地躺在他面前,可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关心和担忧,神色肃穆地替她擦拭。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孟璃叹了口气,也不躲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现在臊也晚了。

    吃了药似乎缓解了些,但还是无力虚弱,困得厉害。

    她虚弱地阖上眼。

    昏昏欲睡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肯定交过很多女朋友吧?”

    没有几个栽树人,应该不会做到如此体贴入微。

    除非他天生就是个很会的渣男。

    其实生病这事儿真不怪他,她从小便体弱多病,这一晚跌宕起伏的,生病应该是在所难免的。她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什么情况,自己准备充足,绝对不会在美利坚多花一分不该花的钱。

    不过,也倒是便宜她了,不过是睡了一晚,还乘了把凉。享受他各种服务,端茶倒水,鞍前马后。

    对于一个一夜情对象来说,好像确实超纲了。

    他这人,挺让人琢磨不透的。

    好像有很多面。

    温柔体贴又绅士,霸道疯狂又浪荡,可有时候却又像个可怜兮兮的纯情小狗。

    但不得不说,不管是哪一面的他,都挺迷人。

    靳时跃的手背覆上她额头试温度,回答她的问题:“没有。”

    手指抚摸她脸颊,沉吟许久,他像是试探:“如果你愿意,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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