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登高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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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不过他对杜甫还行,挺照顾他的。说到这就扯远了,我们继续讲杜甫。】高适松了口气,幸好不说了。

    【杜甫当然不原意昧着良心做这种官,直接请辞了,改去做了个兵械仓库的保安,小是小了点,但不用剥削百姓了。在赴任之前,杜甫回了趟奉先,看望自己

    的老婆孩子,却不想是“入门闻号啕,幼子饿已卒。”他一岁不到的小儿子,活活饿死了。】

    饿死了。

    众人一窒,怎么会这样,半生奔波宦海浮沉,回家看望妻儿,迎接自己的却是儿子的死讯,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许多女孩子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这样的大诗人,怎么会这么苦呢?

    天下文士同样叹息,得志只是幸事,不得志才是常态,可是杜甫明明有机会,如果李林甫没有从中作梗,杜甫顺利地通过考试做了官,接来家小,他的儿子是不是不会饿死?

    “李林甫真不是个东西啊!”

    他们不敢骂皇帝,只好将火力对准李林甫。

    【我们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痛苦,数年漂泊、仕途落寞、煌煌帝国之下的危机….杜甫悲难自抑,他将满腔悲愤化为诗章,干古名作《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喷薄而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的喊声振聋发聩。】

    水镜上出现了诗作原文,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何等辛辣的讽刺?!

    奉天殿。

    朱元璋摇头叹息: “咱当年给地主放牛的时候,看到他们一个个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他们都那么有钱了,却还要苛待咱这些穷人,历朝历代权门豪家挥霍不知凡几,谁看到老百姓受了多少苦啊!"

    太极宫。

    李世民也是心惊,他素来爱民如子,听的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杜甫这几句诗简直将血淋淋的现实抖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无暇去骂李隆基了,年轻时普看过的黎民苦难一幕幕浮现在他面前,他开始反思:

    “杜甫此诗,说的不只是那天宝年,朕的治下是否‘路有冻死骨’的情况下?这首诗,发人警醒啊!"

    他让侍臣赶紧将这首诗抄下来,准备挂在寝殿时时诵读,提醒自己勿忘百姓疾苦。

    兴庆宫。

    李隆基却是恼羞成怒:“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大唐粮稻充足国力强盛,杜甫他莫不是在抹黑朝廷!"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小臣无知,您莫要气坏身子。"

    高力士连忙劝抚,心里却是暗自心惊,陛下和以

    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在这首五言诗里,他再也没有《望岳》那样的意气风发,他见到唐玄宗和杨贵妃在骊山寻欢作乐,无数权贵衣带飘香,觥等交错醉生梦死,而繁华之下是黎民百姓深深的血泪。

    杜甫说今年秋天收成还不错,怎么还会饿死人呢?

    他又开始反思, “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

    我尚且有官身,既不用服役,又不用交租纳税,尚且难逃这样悲惨的遭遇,那平民百姓的日子,又有多少辛酸呢?想想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无立身之所:戍守边关的战士,缺衣少穿,冻死饿死的,岂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未央宫。

    刘彻微微呼出一口气,语带叹息:“朕知道杜甫为什么被称作诗圣了。”

    他明明已经遭受丧子之痛,却能推己及人,从自己一身的遵遇联想到天下万姓的遭遇,这是孔、孟一样的悲悯。

    司马相如亦是默然,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自量力,杜甫被称为诗圣,不只是因为他的诗写得好,亦是因为这份同比圣人的心性,他眼中看到万姓的悲苦,也敢在诗中辛辣的讽剌。他想起水镜中讲到他的赋时,提到的“劝百讽一”的评价,这样的作品,又怎么能被人称为圣?

    太极宫。

    李世民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说不清自己是在哭杜甫的经历,还是在哭百姓的惨状,这都是他大唐的子民啊!

    "李隆基,枉为人君!"

    蔓州。

    年迈的杜甫听水镜提起王师,忍不住佝偻着身子,眼中落下浑浊的泪水。幼子的夭折一直是他心中的隐痛,而家中的惨状与路上所见之景重合,更加使他场内煎熬。可是,当时的自己怎么会想到,那路有冻死骨的景况,竟然只是寻常的序曲呢?

    【大家会发现,杜甫的诗已经有了微妙地转变,少年意气潜藏了,注入了深沉的悲哀,以诗写史的创举开始了,文学史再次辉煌。

    《五百字》中的惨状已然触目惊心,而彼时的杜甫没有想到,他往后的诗里,会记录更多悲哀。

    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大唐承平百年,内地不闻兵戈之声,一时竟无力抵抗,河北、洛阳,长安相继失陷,李隆

    基与杨贵妃仓皇逃窜,煌煌大唐,大厦忽倾。】

    太极宫。

    李世民霍然起立: “长安丢了?李隆基跑了?!大唐军队竟如此不堪一击!李隆基个混账到底在做什么?!"

    咸阳。

    赢政甩袖:"废物。"始皇帝起自乱世,征伐六国,无法理解这种被叛军逼得落荒而逃的行为,他觉得迷惑:

    "楚棠曾说那唐朝是盛世,即使李隆基昏聩,也不至于被叛军压着打,怎么会陷落得如此之快?"

    难道是纸糊的盛世不成?他陷入沉思。

    兴庆宫。

    李隆基又惊又怒: "这不可能!不可能!什么叛军能攻入长安,朕的军队是吃干饭的吗?!"

    高力士赶紧上前安抚: “陛下息怒,一切为时不晚,如今还是天宝初年啊!”

    “对,一切还早,”李隆基反应过来,他此时还没有全然昏聩,皇权危急让他迅速清醒过来,立即道, "目前是要搞清楚上面说的安史到底是谁。"

    高力士也在思考,叫安史的人没听说过,但如果安史是两个人…..他忽然灵光一闪: “陛下,莫非那安字,是指安禄山?"

    “安禄山?不可能!朕之前才封他为平卢节度使,他对朕忠心耿耿,多有孝敬,怎么可能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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