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赵立:“……”

    他这是被当面下脸了吗?

    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懵逼。

    状元郎……什么时候和许烟杪有交情了,没听说过啊!而且,很多同僚在一个地方出神,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盛况”啊?状元郎就算想要为许烟杪解围,也不至于用这样一个立刻能被拆穿的谎言吧?

    结果,众人到了地方一看,还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里,没组织什么大活动,就在那里硬坐。

    有人好奇:“诸君坐在此地,就为了……出神?”

    就有人眼神一飘,开始瞎编:“平日里上朝、值班、处理公务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费心力,待到休沐,静坐一地,不起杂念,便能养护心神。”

    还、还能这样?

    士子们呆滞原地。

    没有一个京官出口反驳这个说法。

    红阳侯那位从弟也愣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退出京师这个圈子了——如此大规模的习惯,怎么他之前不知道?就连他堂哥也一句话没和他提。

    于是笑容尴尬:“竟是如此,那方才是我打扰许郎静坐了。”

    许烟杪还没来得及否认,京官中有性格冲动,说话不过脑的,已经脱口而出:“是有一点打扰。”

    同伴掐他一下,他赶紧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无罪,许郎估计也没和你说此事,不怪赵郎君。何况整个桃园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说法。”

    ——但是客人在那里静静坐着,你非要挤过去念书,就更没有这种说法了。

    赵立笑容更尴尬了,讪笑一声:“如此,便不打扰诸位了。”

    *

    角落里。

    赵立和刘长史安排好的人接头。

    ——刘长史可不鲁莽,从头到尾都没有真身出现。而是启用了京师中的暗子。

    赵立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只道:“感觉这许烟杪有些古怪,不如还是换个人……”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赵郎君!”接头的人一连声地打断:“旁人都没有许烟杪得器重——你看那个状元郎,你若是与他作比,比赢又如何?殿试三年一次,状元三年一出,如何能显得郎君才能?”

    赵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说服了:“好。那我再想个法子。”

    接头的人心生一计:“我看你那计谋太孩气了——听闻许烟杪此人连殿试都没过,全因赶上好时候才当了官,不如你想办法逼他当众写一篇策论,再将之批得体无完肤……”

    赵立抬起眉毛:“不用了。我只是要名声,不是想逼死他,让他彻底成为丑角。”

    接头的人笑着夸了一句:“郎君心善……”

    “得了得了,心善的人哪里干得出来踩别人当垫脚石的事,我只是坏得没那么彻底。”

    本质上,还是武将家里出来的赵立摆摆手:“你先走吧,我想想还能怎么找许烟杪的麻烦。”

    接头的人把这番话带给刘长史,还讽刺了两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人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这样还想出人头地,他若不是红阳侯从弟,恐怕连这场春日宴都办不起来。”

    刘长史看了他一眼,对此没有过多评判,只道:“继续盯着,见缝插针。”

    接头的人点了点头。

    他懂,安排一部分人贬低许烟杪,然后再由刘长史出面,为许烟杪解围。

    当一个人受到排挤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维护他,站在他身边,还能拿不下人?!

    刘长史思考了一下:“想办法把状元郎支走。”

    不然状元郎也站出来维护许烟杪,这一招就不好使了。

    *

    许烟杪正在“静坐”。

    当然,他有点心虚,感觉自己是混进狼群的哈士奇。

    【别人是真的在放松心神,我只是在看八卦,罪过罪过。】

    其他京官眼神微妙漂移,一声不吭。

    没错,我们就是在放松心神——谁能说看别人的热闹不是放松了!

    【哟嚯!崔漪的私房钱原来存进钱铺里,拿回来的凭证就藏在床帘上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啧啧,兵法算是给他整明白了!】

    京官们:“!!!”

    原来藏这里了!

    你小子确实会藏!学会了!

    有崔漪的损友眼珠一转,开始思考要怎么吓一吓好友了。

    一定要趁着其他人没有拿这事去他面前说之前,先一步下手!封口费……至少也要去京师最好的酒楼请他吃一顿吧!

    【看不出来啊,万泉县主的夫婿好赌,县主居然不想和离!】

    京官们:“?”

    哈?还有这事?

    不对啊,他们明明记得那位仪宾(县主夫婿的名称)和县主非常恩爱,家中别说纳妾了,连有点姿色的婢女都没有!他还天天给县主画眉、上妆!听说县主用的胭脂都是他亲手调的,最适合县主的肌肤。

    【她居然去问皇后殿下要怎么办!】

    【皇后殿下居然真的给出了一个办法!】

    【嘶——让县主办个赌场,里面从人员到赌客都是县主的人!先让那仪宾小赢几把,再让他一直输,家里的钱都输到只剩下三千两的时候,县主把嫁妆拿出来,没有责怪,只是轻描淡写让他拿去填补空缺。好几年了,那仪宾根本不知道这事,一直对县主温柔小意,并且再也不赌了。只留下县主看着钱庄里的财产陷入沉思。】

    【搁我我也沉思——那么多钱,这个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有必要留着了吧?】

    众京官瞳孔地震,简直悚然一惊。

    并且开始拼命思考,自己有没有被夫人暗算的地方。

    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只能默默把视线投向许烟杪。又想让许烟杪说说自己的事情,又觉得有时候是不是难得糊涂比较好。

    【啊!还有——】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许烟杪好奇一抬头,心声自然就断了。

    京官们:“……”

    这、回、又、是、谁!

    许烟杪看了一眼周围还在静坐的同僚,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离开。

    ——一个合格的吃瓜人,听到有骚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