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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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肆思索对策间,慕挽辞又一次开口:“敢问嘉靖侯,本宫的住所在哪里?”

    江肆抬头看她,半响没说出话来。

    她不了解情况,对着下属可以随口胡来,对待她,倒是不能。

    所以只需三言两语,江肆就败下阵来。

    谁让她向来她向来不擅长和这样类型的人打交道,若是话多一些,或者是单纯的沉默寡言还好。

    她可以配合演出,也可以装作哑巴,偏偏长公主说话又冷又噎人。

    肯定是软硬不吃的那种类型。

    她刚刚过来,还不太了解情况,也没有时间去想想要怎么在这个世界里面生活,不如先冷静一下。

    “苏洵,带长公主去…”江肆本是想安排长公主住所的,可话到嘴边停了下来。

    因为她不清楚,长公主该是被安排在何处。

    若是原主使坏,把长公主的住所安排的十分不堪,那么她又让人去住,岂不是对自己不利?

    想了想,江肆只能模棱两可的对苏洵小声说:“找一个合适的院子,安置长公主。”

    结合原文,再加上她刚刚接触的这一会儿,能猜想到苏洵是个挺通透的人,她如此说,苏洵该清楚怎么安排。

    苏洵果然一点就通,俯身回答:“属下领命。”之后又挺着了腰板走向长公主和知渺的面前去。

    这次知渺很是配合,不用苏洵多说,就扶着慕挽辞上了马车,从正门进入侯府。

    侯府之大,对于慕挽辞和知渺来说算不得什么,上京皇宫不知是这里的几倍大。

    可对于江肆来说,却太大了。

    甚至于,她找不到自己该去的住所。

    因此,慕挽辞前脚进去,后脚江肆就因为‘头疼’差点摔倒在侯府门口。

    幸亏把程璞送走了的叶婵回来,搀扶着她走到了北院书房。

    一路走,江肆一路记着,可绕来绕去的并不好记,也多亏她不是路痴,感觉自己应该勉强走的出这侯府。

    到了书房,江肆觉得这一身喜服繁琐至极,想要脱下,却被叶婵

    扶到榻上,等她躺好,叶婵还是没走。

    正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看的人心烦。

    江肆抬抬手,想让她走,叶婵还是没动。

    不好再继续当做看不见,江肆坐起身来,语气颇有不耐的问道:“有何话说?”

    心烦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让她对待叶婵如此,只是想到原主可能不会那么好好说话,江肆才故作如此。

    果然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让叶婵产生任何的不适,反而站直了身,语气变的极为认真:“侯爷,下一步该如何做?”

    “做什么?”江肆侧目看她,是试探性的发问,也是真的想知道叶婵以为的嘉靖侯会如何,没想到这样的眼神却让叶婵瞳孔一缩,连忙低下头去:“属下…属下只是以为侯爷不会如此对长公主置之不理。”

    “所以,你以为会如何啊?”

    “难不成,你是想本侯今晚去长公主那里过夜?”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原主。

    这个时候如果她出现在慕挽辞的面前,仇恨值一定会增加。

    淡淡的看了一眼叶婵,江肆含笑说道:“本侯该听你的吗?”

    叶婵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紧皱,而后又把头低了下去,声音极小的说着:“属下多嘴。”

    “还有…香凝之事,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去领罚。”

    江肆觉得,此刻的原主应该会大发雷霆,可是她做不到,只能绷着脸不说话,叶婵微微抬头看她,俯身告退。

    门被打开,又从外面轻轻的关上,江肆才回头看她,轻轻吐出一句话:“不要让人打扰我。”

    没提罚不罚的事,让叶婵自己看着办。

    叶婵一顿,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江肆没看见,就算看见也不会在意。

    ………

    没有叶婵在身边叨扰,江肆终于有时间来整理她穿越到一本书里的事实。

    也开始后悔,没背诵全文。

    或者把整本小书读完也好啊,偏偏把前面那些冗长的背景介绍给看了。

    如今梳理的东西也就只能

    是这些了。

    江肆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发现了屏风后面,原文里面提到的‘古董’

    大多都是来自原主的曾外祖父留下的那些册封和赞文。

    江肆不清楚,原主的敬意到底有多大,要把这些给放到书房里面来。

    不过,平疆王江勉,确实是一代英豪。

    与越国□□帝一同举兵,历经十几年才拯救了因为前朝而受尽苦难的百姓,建立了越国。

    建国初期,边境动荡,江勉以一己之力打的北境戎狄落荒而逃,二十年不敢踏入边境一步。

    可奈何,英豪也又老的那一天。

    江眠作为越国唯一的异姓王,除去□□帝及少数武将,其余人全部把他当成眼中钉,其中太子太傅一党尤甚。

    所以在太宗帝登基时,以防戎狄再范为由,把江世一族赶到边境。

    太宗帝还算是有人性,只是把人给赶走,眼不见为净,后来更是因为戎狄之事,对待江勉的儿子,也就是原主的祖父江曾加以册封为平疆王世子,世袭罔替。

    父子俩为了越国的江山是赤胆忠心,平疆王年迈,仍然亲自挂帅,一次次灭了戎狄的威风,可惜当年的最后一役,平疆王身受重伤不久后便在撒手人寰。

    江曾成为新的平疆王,太宗帝也终于相信了江氏,江曾在朝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三番几次太宗帝邀江曾回京,多次被江曾也戍守之责婉拒,太宗帝不再执着,也清楚朝中佞臣定然容不下江曾,倒不如在北境独善其身。

    太宗帝执政之年,江曾确实独善其身,可年幼的先帝继位后,却是翻天覆地。

    先是去了江曾平疆王的王位,降为嘉靖公,封地缩小北境嘉靖郡。

    多年来无战事,让先帝养成了贪图享乐的性格,外加母族干政,江曾次次被降,最后成了这嘉靖侯。

    不久之后便含怨而亡。

    而江家的苦难还在继续,原主的母亲上一任嘉靖侯,按例朝贡之后,回到嘉靖境内不久便离世,具体的原因原文中就是含糊不清的。

    有可能嘉靖侯如此对长公主就是因为其母,当然,也可能不是。

    因为除了对长公主大不敬之外,嘉靖侯的性格就是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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