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报答 入v三合一(2/2)
梦野久作伸手，像陈龙摸他的脑袋那样，摸了摸玩偶的头。
“……谢谢。”他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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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早上，小玉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迎面就撞见梦野久作。
“早啊，久作。”小玉打了个哈欠，动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飘散的香气，看也不用看，就猜到了，“嗯，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加豆浆。”
“答对了，嗅觉不错。”
陈龙走过来，给小玉理了理她的帽子，说道：“奖励你多喝一杯豆浆。”
“哦，不，龙叔，能不能换成牛奶？”
小玉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又比了比梦野久作的身高：“我和久作都得喝牛奶！”
“嗯……”陈龙托着下巴，打量着两个孩子的身高。
确实如此，小玉就不用说了，在同龄人里就连说她是小个子都是称赞，梦野久作稍微好一点，看着有一米四五左右的样子。可别忘了，他比小玉要大一岁，按理说，还得再高一点才对——所以说，那位森先生到底怎么养的小孩子啊？陈龙忍不住想道。
“好吧，明天起你们早上都喝牛奶。”陈龙答应道，“不过今天先喝豆浆。”
“没问题！久作喝牛奶吗？”小玉顺口问了一句梦野久作。
梦野久作抿出一个笑容：“喝的！”
“那就好，走吧，久作，快去吃早餐。”
小玉拉着梦野久作往餐桌边跑。陈龙望着他们两个背影，困惑地挠了挠头，是他的错觉吗？感觉……久作好像没前两天见到的那么内向了？
不过，陈龙笑了笑，也算是好事。小孩子太内向，总归不好交到朋友，会容易吃亏和被欺负。
将小玉和梦野久作送到帝丹小学后，陈龙就换了方向，去了帝丹大学。今天，他有帝丹大学的讲座要上。除此以外，校方也委托他修复一件文物，正好过去拿一下，下午再带回横滨。老爹古董店里的工具很齐全，正好晚上小玉和久作不需要他去接放学，他可以在老爹古董店多待一会儿。
小玉去朋友家玩，还能弄出什么事来？陈龙放心地投入了明面上的考古学家工作，浑然不知小玉要去的究竟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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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小玉和梦野久作跟着柯南到达一座宅邸的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柯南习以为常，跟他们解释道：“博士搞发明的时候，经常会发生这种爆炸，不用担心。”
说着，柯南按了按门铃。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跑步声，有人给他们开了门。开门的人，小玉也认识，正是昨天去找柯南时，见到的灰原哀。咦？灰原哀居然住在柯南的朋友家里吗？小玉想道。
“进来吧，我去叫博士。”
灰原哀打开门，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步履匆匆地消失不见。柯南不得不继续解释：“灰原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们别介意。”
“没事啊。”小玉不以为然：“为什么要介意？看起来很酷，不是吗？”
梦野久作捧场：“是！”
柯南：“……？”
好在，他们进入客厅时，阿笠博士也从实验室里出来了。他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人胖乎乎的，脸圆圆的，看着非常和蔼可亲。
将阿笠博士叫出来以后，灰原哀冲他们微微颔首：“没我的事情，我回房间了。”
“好的，辛苦你了，小哀，不要看书看得太晚。”
阿笠博士嘱咐完，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道：“哎呀，你们就是柯南的朋友吧？你就是小玉君吧？那这个小朋友是……？”
小玉说：“叫我小玉就可以了。这是久作，我的朋友。”
她把陈龙让她带的水果递给阿笠博士：“这是见面礼。”
阿笠博士放到茶几上：“谢谢小玉。小玉，久作君，你们想喝点什么啊？或者吃点什么？”
“这个不重要！我们等会儿再聊吃什么喝什么的问题。”
小玉将书包取下来，拉开书包拉链，取出她这些天攒的零花钱，雀跃地问道：“阿笠博士，我也想要柯南那样的麻醉针和变声器，多少钱可以订制啊？”
对上小玉亮晶晶的眼睛，阿笠博士拒绝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了。总觉得要是真的让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露出失望的话，半夜醒过来都得给自己一巴掌，心说我真该死啊。
眼见着阿笠博士不说话，柯南疯狂给阿笠博士使眼色。拒绝她啊！快拒绝啊！不是说好了借口没有材料，不给她做吗？
阿笠博士只能尴尬地笑笑：“啊！差点忘了，我去给你们倒点果汁，再切个西瓜怎么样？虽然九月了，但是西瓜还不错哦！”话落，他站起身，向厨房那边落荒而逃。
柯南：“……”
柯南的额头开出一朵十字小花。要不要这么不靠谱啊？阿笠博士！
梦野久作站起来，对小玉说道：“小玉，我去给阿笠博士帮忙。你在这里坐会儿。”
“诶？”小玉从沙发上跳下来，“那我也去帮忙。”
这样，说不定阿笠博士就会觉得她诚意很足，愿意给她做那些东西了呢？
“不要！”
梦野久作脱口而出，然后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太大声，对小玉弯起眼睛，笑容灿烂：“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小玉。”
柯南镜片后的眼睛盯紧梦野久作，眉毛不自觉地慢慢皱起来。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紧张？是要对博士做什么吗？不，不对，一个小孩子在体力上很难对抗得了成年男人，而且他也没有任何携带武器的痕迹……
“柯南？”
小玉的声音打断了柯南的思索，他转过头，就听小玉问他：“阿笠博士为什么不答应我？是因为我攒的零花钱还不够吗？”
柯南说：“……这倒也不是。”
主要是因为，那些道具哪里是一个小女孩可以用的？要是真的把麻醉针和变声器给了小玉，天知道她会惹出什么麻烦？要是再一个不小心，被黑衣组织发现，牵连到阿笠博士，再牵扯到他的身上……他的命还要不要了？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把柄”在小玉手上，柯南斟酌着词语，尽量想说得委婉一点。可惜他真的很少做这种事，因此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说辞。
——可恶，阿笠博士你倒是快点回来啊！
与此同时，厨房里。
梦野久作脚步轻快地走进厨房，阿笠博士正在切西瓜。“嗯？久作君？你怎么到这边来了？”阿笠博士笑呵呵地问道：“西瓜还要再等等呢，但果汁已经倒好了，就在那边。你可以带出去，跟小玉还有柯南一起分享。”
梦野久作却没说话。
他走到阿笠博士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阿笠博士被他看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嗯？久作君，是有什么事——小心！”
梦野久作一言不发地卷起袖子，抬起右手，锋利的水果刀擦过梦野久作的手臂，瞬间划开一道刀痕。阿笠博士看得自己都觉得疼。
“久作君，你等一下，我去拿东西给你包扎。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阿笠博士连忙放下水果刀，正要去拿医药箱，却被梦野久作抓住了衣摆。瞳孔里带着小星星和小圆圈的男孩仰起头，脸上的笑容天真又烂漫，但说出的话让阿笠博士吓出一身冷汗：
“我是异能者哦～”
“伤害到我的人，会被诅咒的。你脸上已经出现诅咒的掌印了哦？”
梦野久作歪了歪头：“除非你答应小玉她想要的东西，我才解除它。”
阿笠博士当然听说过异能者。不过，日常见到的异能者太少了，而且据说大部分都集中在横滨，他也就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异能者。可现在……阿笠博士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么小一个异能者跑到米花町来了啊？！
“那个，久作君，我们商量一下？”阿笠博士小心翼翼地问道：“或许小玉也不一定非要麻醉针和变声器？”
“那是小玉的选择。”梦野久作的口吻依旧活泼如正常的孩童，“我只要保证你做出的选择是对的就好了。”
阿笠博士：“……”
新一，救命！你惹出来的事情你快来解决！
可惜柯南没有阿尼亚的读心术。
他只能看见阿笠博士从厨房里出来后，摆出了非常正经的态度，问小玉：“小玉，可能你并不适合柯南那样的麻醉针和变声器哦？不如我们换一个适合你的道具？”
“嗯？换一个吗？”
小玉思索片刻，眼睛一亮：“也不是不行呀！我想要一把伞——不，不对，伞不好带，那就扇子，要这样的折扇，扇面的花纹要……龙！”她比比划划，“然后下面藏了小匕首。”
——就像是红叶姐的伞剑那样。
这个听起来不算太麻烦，而且不会被联想到新一身上，阿笠博士松了口气，答应道：“没问题，我过几天我让柯南带给你。”
小玉心花怒放，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冒：“阿笠博士你真是世界上最——最——最伟大的发明家！柯南的麻醉针和变声器也棒呆了！总有一天，你会获得诺贝尔科技奖的！”
她说的话实在太动听，柯南和小哀每天不是在毒舌他，就是在毒舌他的路上，阿笠博士一时间竟忘记了梦野久作带给他的惊吓，被小玉感动得不行。
就连小玉递给他的零花钱，也被阿笠博士推回去，还乐呵呵地说道：“小玉，我再给你在匕首上加点电击装置，可以靠太阳能充电蓄能的那种？”
小玉：“好啊好啊！”
只有柯南半月眼：“……”
阿笠博士，还记得他们一开始的打算是什么吗？而且，诺贝尔没有科技奖好不好！
将小玉和梦野久作送走后，阿笠博士一回头，就看见柯南抱着手臂，眯起眼睛看他，直看得阿笠博士心虚不已。
他试图解释：“谁也不好意思拒绝小玉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对不对？”
柯南冷不丁说道：“梦野久作怎么威胁你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唉，算了。新一，别计较那么多。”
阿笠博士拍拍自己今天起伏跌宕的小心脏，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也没伤害我。真正承受痛苦的，是他啊。”
“那种能力，太痛苦了。”阿笠博士说。
“……”
外面忽然又响起门铃声，阿笠博士打开门，发现是折返回来的小玉和梦野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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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八点不到，天色已经黑下来，路灯将道路照得亮堂堂的。小玉和梦野久作走到门口等陈龙来接他们。
小玉动了动鼻子：“奇怪，什么味道？好像铁生锈了一样……”
她一顿，看向梦野久作。
梦野久作一边嘴上问着：“小玉，怎么了？”一边默默把左手背过去。
小玉扬了扬眉毛：“久作，说说看吧？你刚刚去厨房里做什么了？”
“给阿笠博士帮忙。”梦野久作低着头，不敢看小玉的眼睛。
“哦？是吗？”
小玉猛地出手，捉住梦野久作的左手，梦野久作想挣扎，但小玉的动作只会比他更快。小玉挽起他的袖子，手臂上没有包扎处理的伤口凝着血液，红得发黑。除此以外，还有不知道多少以前留下的疤痕。
小玉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帮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梦野久作的底气明显不足。
小玉哪里相信？她回忆着阿笠博士进厨房前后明显的态度变化，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威胁阿笠博士了吧？！”
“没、没有……”
这样的否认，跟承认也没有什么两样。
“嘿！”小玉放下梦野久作的手臂，生气道：“我把你从港口Mafia里带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用你的异能力。”
“但是，但是，”梦野久作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小玉，“这次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而且，除了异能力，也没有其他可以报答你和龙叔的东西。”
“别说傻话了，报答的方式那么多，没有报答是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完成的。”
“而且，谁说这是你的选择了？要道具的人是我，所以用什么方式来得到阿笠博士的道具，那是我的选择才对。你都不跟我商量，凭什么帮我做选择？龙叔根本就不是这么教你的。”
小玉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把梦野久作的话一一驳回。
——当然，她也知道，这肯定不全是梦野久作的错。
想到这里，小玉气呼呼道：“你少听港口Mafia那个大叔的话！他一点儿都不会教小孩子！”
“……对不起。”梦野久作低头认错。
“你得跟那位阿笠博士说‘对不起’才是呢。龙叔说过，真心实意想要道歉的时候，该对正确的人道歉。”
小玉拉着梦野久作回去，找阿笠博士，让梦野久作道了歉。
阿笠博士倒没想到还有后续，很宽容地将这件事一笑而过。正如他所说，实际上除了点惊吓，梦野久作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还给梦野久作处理了下伤口，叮嘱梦野久作最近不要碰水。
小玉这才放下心来，跟阿笠博士道别，和梦野久作回到门口等待陈龙。
陈龙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他发现两个孩子气氛不对劲，不由得奇怪发问：“你们吵架了？”
小玉硬邦邦地答道：“没有。”
梦野久作心虚地答道：“没有。”
陈龙：“……”这明明就是吵架了吧？
“好了，小玉，久作，走吧，我们回家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陈龙正要伸手去牵小玉和梦野久作，就被梦野久作主动拉住了左手。
陈龙意外之余，倒也有点高兴。看来他的感觉没错嘛，久作确实没前两天那么内向了。他就知道，小孩子得去上学，在学校里多多接触同龄人和老师。
“怎么样，今天在朋友家玩得开心吗？”陈龙问。
小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声答道：“开心！”
她很快就能有像红叶姐那样酷毙了的、藏在折扇里的小匕首了，当然开心！
听着小玉欢快飞扬的话音，梦野久作也跟着扬起笑脸：“开心！”
然后，他就见小玉瞪了他一眼，梦野久作蔫蔫地垂下脑袋。
一行三人回到公寓。上楼的时候，小玉突然看见他们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那是个纤细却不纤弱的女人，穿着无袖粉色连衣裙，头戴一顶像是从夏威夷度假回来戴着的巴拿马草帽，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她健康又漂亮。
听到脚步声，女人回过头。
“晚上好，小玉。”她的声音里带着随性洒脱的笑意，眸光又落在陈龙身上，轻哼着笑了笑，“晚上好啊，娃娃脸。”
“小蛇？！！”小玉和陈龙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陈龙反驳道：“等等，你最好说清楚，什么娃娃脸？”
小蛇不回答他的话，说道：“听说怪盗基德看上了粉红狮。我受米花博物馆的邀请，来这边做几天粉红狮的安全顾问。”
小玉顿时兴奋了起来：“真的吗，小蛇？那星期五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米花博物馆？”
“当然了，小玉。”小蛇微微一笑，“不然，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