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记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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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脸色黑沉:“加派人手。”

    季辰西凑近傅瑜:“她在苏黎世待了那么久,也没有人杀她,怎么一动,就招致杀身之祸了?”

    傅瑜声音森冷:“有人不想让她离开苏黎世。”

    季辰西裂开嘴,朝傅瑜笑了笑:“我就说她不简单。”

    傅瑜道:“让你的人,收集罪证。”

    季辰西耸肩:“苏黎世的法律和我们国家不一样,跨国有些难搞。”

    傅瑜淡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指使犯就在华国。”

    翌日回国。

    阮洛在飞机上看了半天的云,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傅瑜揽着他走在庄园的停机坪上,凉风吹拂着,阮洛破天荒地哼起了一支曲子。

    等他哼完了,傅瑜忽地鼓起掌来:“好听,是肖邦《第十三夜曲》。”

    阮洛:“……”

    阮洛扭过脸看傅瑜,眼神里有控诉的意味:“你有点浮夸。”

    傅瑜认真道:“我没有,就是好听。洛洛弹琴好听,哼曲子也好听。这是因为洛洛的声音本来就好听。”

    阮洛的耳根烫了起来:“傅瑜,你有时候很……”

    “很什么?”

    “很不正经。”

    阮洛要脱开傅瑜揽着他的手臂,傅瑜不给。

    两个人拉拉扯扯起来。

    后来紧跟着的宋祈和季辰西,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

    宋祈推了推眼镜:“有时候傅瑜也……挺幼稚的。”

    季辰西双手插兜,直摇头:“Alpha果然得像我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谈恋爱,降智。”

    宋祈歪了歪头:“两人这算是在一起了?”

    季辰西耸肩:“这都不算,非要生出孩子才算?”

    宋祈眼睛里有些忧郁:“阮洛的失忆是有时限的,根据我团队的推测,只需要两三个月,阮洛就能想起全部了。”

    季辰西抬手捶了宋祈一拳:“怕什么?我们都能接受傅瑜是换了个人,阮洛就一定接受不了?”

    宋祈推了推眼镜,眼睛里更忧郁了:“季辰西,我们能接受,是因为傅瑜没有伤害过我们。你懂么?”

    季辰西忽地愣住了。

    宋祈道:“对于一个有创伤应激的人来说,创伤源如果告诉他‘我被人魂穿了,我不是以前打你的人’,你猜他会不会信。他的脑内结构在长期折磨下已经和常人不一样了,没有理智的分辨能力,只会任凭本能的恐惧在脑内叠加。他们不会相信,甚至会觉得——是创伤源,为了折磨他,而兴起的新玩法。”

    宋祈看着前边拉拉扯扯远去的两个背影:“我警告过傅瑜的,但他在这方面一直没听我的。我不知道他呕心沥血给两人织出来的幻梦该如何收场。说实话,昨天夜里我为了这件事辗转反侧,还做梦了。”

    “做了什么梦?”

    “罗密欧与朱丽叶。”

    “……”

    停机坪外两辆车,一辆是迈巴赫,一辆是宾利。

    迈巴赫送傅瑜和阮洛直接回别墅。

    宾利则送季辰西和宋祈各回各家。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阮洛远远就看见别墅前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挂着大小不一的水晶灯,好像夜空里的星星。

    阮洛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下了车后,他简直小声惊呼起来——

    只见路旁的小树和玫瑰林上,都挂着大小不一,风格各异的水晶灯。

    连花园里都是。

    整座别墅像是被苏黎世的水晶灯展给包围了。

    风过林梢,水晶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阮洛的眼里顿时起了雾。

    他到花园里摸摸水晶灯,摸摸玫瑰,某种情绪在心底无声滋生,又疯狂蔓延。

    像是要把他吞噬了。

    他转过身寻找到傅瑜的高大身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傅瑜一惊,他是没见过阮洛这种匆匆忙忙,仿佛一瞬间决定了什么就非做不可的样子的。

    “洛洛?”

    傅瑜揽住阮洛的腰,忽见阮洛颤动着睫毛,踮起脚尖,攀着他的后颈吻上来。

    但傅瑜实在太高了,不弯腰的话,阮洛根本无计可施。

    傅瑜脊背僵了半秒,随即,拥紧了阮洛。

    纵容地俯下身。

    阮洛眼角挂着泪花,笨拙地啄着傅瑜的嘴唇。

    两个人的心飞快地跃动,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傅瑜的眼眶也湿了,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阮洛,纵容了阮洛一会儿L,接着开始反攻。

    过了会儿L,阮洛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可是他一刻都不想和傅瑜的嘴唇分离,任由生理泪水淌出眼角。

    直到傅瑜轻抚着他的眼角,短暂地放开他,提醒道:“呼吸。”

    阮洛才大口大口呼吸,而后更加急不可耐地用力亲吻傅瑜。

    后来阮洛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亲晕了。

    意识回笼的时候,自己正窝在傅瑜的怀里,坐在别墅大堂的沙发上。

    傅瑜正一手环着他,一手执着调羹给他小口小口地喂热牛奶。

    阮洛意识苏醒的第一件事——

    继续吻上去,鲁莽得差一点把桌上的牛奶杯给打翻。

    傅瑜这次终于忍不住了,身体像是已经紧绷到极限,他扭头对管家沉声道:“都出去。”

    而后反手把阮洛摁躺在沙发上,俯身噙住阮洛的薄唇。

    屋子里,管家朝佣人们使了个眼神,大家一溜烟全退出大堂,到花园里去了。

    大堂里只剩下傅瑜和阮洛。

    阮洛从来没有这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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