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A Piacere(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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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样子。

    弱不禁风,身体感觉还没有Bob重。

    外表看上去纤细柔弱,实则很沉得住气。

    虽然稚嫩,但很聪明,这一来一回中,她倒是学会了按兵不动,但他的想法却逐渐被吊了起来,且愈演愈浓。

    “年纪再小也是爸爸的妻子,”黎雅博眼神柔和,以大哥的口吻对弟弟耐心教导道,“注意分寸,否则爸爸在天上会生气的。”

    黎雅学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遗产的事还没解决,黎一明的妻儿就要回栌城,媒体们得到风声,当天在机场将这一家人拦了个正着。

    三人从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中走出,一排的话筒迅速围了过来。

    方咛带着半张脸大的墨镜,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里面,年龄尚小的黎雅学脸上的不耐烦倒是明显。

    面对媒体镜头,暂且代替了父亲位置的黎雅博将弟弟和父亲遗孀体贴地护在身后,官方地表示,有关黎氏的未来,因为父亲的去世太过意外,并没有提前做出安排,所以家人们还在商讨中,请社会公众耐心等待。

    澳城的媒体不比大陆,问话向来犀利辛辣,话筒怼在黎雅博的唇边,直接了当地问他是否有信心掌舵整个黎氏。

    “董事和股东们会不会担心你太年轻而不够资历胜任这个位置?”

    黎雅博微笑,口中谦虚道:“黎氏不是我一人能决定,如果有这个荣幸得到长辈们的肯定,我一定好好努力。”

    一声冷笑在电视屏幕外响起。

    麻将桌上的其中一个老头突然将手里的麻将一把推倒。

    另外三个吓了一大跳,呵斥叫他冷静,赶紧警惕地看了眼门口。

    果不其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是黎雅博派来的。

    豪华的酒店套房里什么都不缺,几个老头已经在这里打了整整两天的麻将,每个人的椅子边都放了一份还未签字的股权转让书。

    保镖见里面没什么事,就是老头发脾气而已,鞠了一躬又打算出去。

    “站住!”

    保镖转身,低眼,语气恭敬:“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问你老板,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运气已经够好了,老爸死得急,没有留遗嘱,让他这个不受宠的大房捡了便宜,只要解决掉那个女人,黎氏迟早是他的,为什么还要来搞我们的股份!他就是这么让我们安享晚年吗?”

    “他要和我们斗,就尽管斗,少摆出一副晚辈的老实孝顺样子,再装,他也和他老爸是一样的货色——”

    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年轻、英俊,脸上是面对媒体时无懈可击的笑容,无框眼镜、一身得体西装,低调而又斯文。

    “多谢各位媒体朋友们今天特意来送机,辛苦。”

    老头再次看了眼电视,猝了一口,恨恨道。

    “人面兽心,穿西装打领带的禽兽。”

    打发了媒体的长枪短炮,几人终于顺利坐上了飞机。

    黎雅学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中带着终于要回家的兴奋,时不时和方咛交流两句,譬如等回栌城后,首先要约朋友去哪儿玩。

    这梦般的一个多月过去,冲淡了他的悲伤。

    似乎也冲淡了方咛的,比起来澳城时的憔悴,现在的她虽然仍是一脸素净,但脸色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了不少。

    他们两个看起来已经和好了。

    广播此时发出提示,飞机遭遇气流颠簸,建议乘客们不要随意走动,可黎雅学因为喝多饮料,不得不去趟洗手间。

    黎雅博摘下商务耳机,转头,唇角带着笑意。

    “和雅学和好了?”

    方咛点点头:“嗯。”

    “那就好。”

    黎雅博欣慰一句,没再多问。

    倒是方咛抿唇,微微抬起身,有些犹豫地问:“是雅学跟你说我跟他闹矛盾了吗?”

    “是,怎么了?”

    “那他有告诉你他是为什么和我闹矛盾吗?”

    黎雅博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这么问。

    原来是青春期的少年单方面地和年轻的继母闹了别扭,年轻的继母根本没意识到。

    外界都知黎一明娶了个年轻的小太太做续弦,结婚三年,小太太的肚子没传出过喜讯,没有孩子作保障,小太太只能尽力地去讨好家中的小少爷。

    三年下去,小少爷对她的态度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甚至愿意让她代替父亲参加家长会,由此可见小太太的手段多了得。

    而今看来,方咛确实是真心对黎雅学好。

    而黎雅学对她,绝不是将她母亲看待的。

    姐姐,或者朋友更贴切。

    现在还是孩子,等再年长一些,就不好说了。

    黎雅博眼眸微眯,看她的目光里闪过几分玩味和探究。

    方咛顿时有些后悔不该向他打听这个,还不如去找黎雅学刨根问底。

    这时候黎雅博又突然说:“他告诉我了,你想知道吗?”

    方咛抿了抿唇,没说想,但稍稍鼓圆的眼睛给了他答案。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不然雅学要是发现,该说我告密了。”

    方咛莫名有些犹豫,她和黎雅博的座位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

    黎雅博朝洗手间望了一眼,缓缓说:“雅学要回来了。”

    “……”

    方咛解开安全带起身。

    刚走到他面前,飞机机身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方咛下意识喊了声,但她反应很快,迅速撑住椅子,努力僵直了身体,才没有让自己摔在男人身上。

    她连忙说:“对不起。”

    男人温声回:“没事,有没有摔倒?”

    “没有……”

    说没有的同时,方咛避开他的眼神。

    他明明仰视着她,可眼底那从容的笑意和松弛的身体却好似她才是那个被压在座椅上的人。

    在上流的习惯里,喷香不是打扮,而是一种礼节,她身上喷了很轻的香,和他稍显浓郁的苦艾混在一起,又甜又苦,奇怪而特殊。

    “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的声音不适时传来,方咛立刻弹起身体,转头果然看见从洗手间回来的黎雅学,正以一种怀疑又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和黎雅博。

    黎雅博对弟弟坦然解释道:“聊点事情,飞机刚刚颠簸了一下。”

    飞机刚刚确实颠簸了一下,黎雅学也感受到了。

    黎雅学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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