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前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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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ily给应黎找的那件衣服后背竟然是拉链的,他穿上之后才发现自己够不着拉链。

    他回头看了一下,祁邪在整理衣领。

    “祁邪,你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祁邪明显愣了一下,抿着薄唇,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为了方便他拉拉链,应黎微微低着头,躬起的背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光一打白得晃眼,就像雪糕一样。

    真想把他揉化了。

    祁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从他背上扫过,沉重庄严的像是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很快,他就在自己的领地上找到了一点瑕疵,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淡粉色的,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

    “还没好吗?”应黎埋得脖子都酸了,拉个拉链要那么久吗?

    余光看见镜子里祁邪一直盯着他的背看,他背上有什么东西吗?

    应黎刚想问他,滋啦一下,拉链拉上了。

    “好了。”祁邪开口,声音哑得紧。

    应黎感激道:“谢谢。”

    他把湿衣服叠起来收好,准备拿回酒店洗。

    祁邪清了清嗓子,嗓音恢复如初:“你背上那块疤,怎么弄的?”

    应黎神色一顿,似乎没料到他会注意到那块疤,眨了下眼睛说:“小时候跟人打架弄的。”

    打架?祁邪颇为意外:“为什么?”

    应黎简单地说:“有人打我,我就揍回去了……”

    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从乡里的小学升上来的,初来乍到的比较怕生,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干什么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班上的几个男同学。

    小孩子不会隐藏情绪,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表现得很明显,骂人也挑最痛的地方骂,知道他是留守儿童后就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还在放学路上堵他,拿石头块扔他,当时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书包一扔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一挑三。

    祁邪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呢,赢了吗?”

    应黎扬了扬下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晃了一下,有些骄傲地说:“当然了,我小时候打架可厉害了。”

    厉害没看出来,倒是挺可爱的。

    祁邪嘴角微扬:“打赢了还受伤?”

    应黎眸光闪亮:“他们也没好到那儿去啊,一个眼角挨了一拳重成熊猫眼,一个牙掉了一颗,还有一个都吓尿了。”

    他上学早,比班上同学都小两岁,那三个男同学比他高,还比他壮,他当时想着就算打不过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四个人在大马路上扭打在一起,还是路过的大人把他们分开的。

    他背上那块疤就是那时候磕到石头上留下的,流了好多血,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回家的时候应桃都被他吓哭了,他还得咧着嘴去哄应桃。

    那道疤早就已经不疼了,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面色平静地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别人的故事来讲,语气也很轻松。

    反而是祁邪的目光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收拾好脏衣服,应黎说:“我换好了,先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想祁邪人简直太好了,被他打搅了不仅不生气,还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一大堆。

    应黎换完衣服出来,clare上下打量后,满意地点点头:“emily眼光不错,算我没白栽培她。”

    应黎:“谢谢您,衣服怎么还给您呢?”

    刚在服装间的时候,emily说这件衣服是clare设计的,面料是真丝,上面的水晶是一颗一颗手工缝上去的,价值不菲。

    “还?你太可爱了。”clare说,“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这怎么行……”

    “我当初设计这件衣服的时候没想到谁能穿上他,还以为要一直封在仓库里,今天穿在你身上,才是替它找到了一个好归宿,真正实现了它的价值。”,clare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宝贝,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

    应黎脸都红了,再次跟他道谢,回到拍摄棚,大家都还在休息。

    他轻轻推开门,刹那间,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宋即墨眸色微凝。

    身后白色羽毛浮动,应黎好像个洁白的天使,误入人间,眼神里带着丝迷茫。

    他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破坏欲。

    心中的占有欲在叫嚣,他想给天使染上其他的颜色。

    黑色、红色、蓝色,无论什么颜色都好,总之要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应黎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尖都悄悄红了,抿着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老张说你淋雨了,没事吧?”宋即墨有点担心地问他。

    “没事啊。”应黎耸了一下肩,轻松道,“感觉良好。”

    宋即墨拿了个一次性纸杯,从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出来递给他:“喝点热水?”

    “谢谢。”应黎喝了一口,抿了一下莹润的唇,开玩笑似的问他,“没有泡枸杞吗?”

    “嗯?”

    应黎笑了起来,脸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保温杯里泡枸杞,网上很火的一个梗。”

    宋即墨懂了,顿了两秒说:“还是泡金银花吧,下火。”

    应黎进门的时候,沈尧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了,应黎身上的那件衣服腰侧是镂空的,还有两个腰窝,胯骨又窄又薄。

    沈尧还记得梦里他是怎么按着那一截细细的胯骨低喘的……

    他心里很愧疚,那个梦太真实了,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应黎潮红着颤抖的温度,他为什么会梦见应黎啊。

    一定是因为宋即墨和那个视频,他才会莫名其妙把他们串联起来了。

    “头发下面湿的快去吹一下。”宋即墨十分自然地摸了一下应黎的头发,放柔了声音。

    应黎摇头说:“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摸完头发,宋即墨又顺着往下捏了捏应黎的脖子,动作亲昵。

    沈尧脸一下就沉了,他死死盯着那边,甚然后就看见宋即墨挑衅似的朝他挑了一下眉。

    那眼神好像志在必得。

    沈尧表情不禁微微扭曲,抓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大口。

    小人得志。

    ……

    下午七点,拍摄任务圆满完成。

    应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在回南城的飞机上他的感觉不舒服了,像被抽干了力气,抬个手都费劲。

    回到碧水湾,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连手机都没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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