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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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征玉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最后一句话是在问闻人钰——

    “你是闻人,还是燕惊?”

    他哭累了也被亲累了,还是那样被闻人钰抱着,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经闭起来了,像是说梦话一样。

    后来上楼去休息的时候,闻人钰也是这样抱着他上去的。

    “玉玉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这句话睡着了的宋征玉隐约间听到了,因此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回想起昨晚在沙发上的吻,又看见闻人钰一大早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身影,宋征玉下楼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意识清醒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昨晚那些从闻人钰嘴里说出来的,令人羞耻至极,坐立难安的话。

    宋征玉趁着闻人钰还没有看到自己,转身又跑回了房间。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闻人钰了。

    好烦。

    宋征玉趴回到了床上,原本是要抱着自己的兔子抱枕的,可是想到这是白适宴给他买的,又很生气地扔开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宋征玉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打来的?

    “喂,哪位?”宋征玉点了接通。

    从话筒里传出的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对方是谁,岳霁希望可以跟他单独见一面,解释清楚上次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自从他把岳霁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以后,对方就发现没有办法联络上宋征玉了。这回他是拿了别人的手机给宋征玉打的电话,还说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那份文件不是他授意的,不过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暂时还没有查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说不是你授意的,那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这种想法吗?”

    “我……”

    是可以说谎骗宋征玉,讲他根本就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的,反正他后来也没有真的实施。

    可岳霁没有办法对宋征玉说谎,他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并且想过要用岳绮的友情还有跟他的这份感情绑住对方,只不过……他后来动了不该动的心,所以才没有继续这样做。

    犹豫之间,好不容易打通了的电话又被宋征玉挂断了。

    岳霁尝试又给他打了一次。

    宋征玉这边才挂断电话,手机就继续响了起来。

    他顺便给这个号码也拉黑了,只是宋征玉没有注意到,自己将手机放下来的时候,无意中点到了通话记录里的一个号码。

    手机就放在了他的手边,宋征玉还在想着等会儿下去要怎么跟闻人钰说话。

    该不会以后闻人钰都要跟他住在一起吧?

    想着想着,宋征玉总是觉得好像有谁在说话一样,他抬起头,往四周看了一眼:“谁在说话?”

    原本消失了的声音在他这句话后又出现了一次,宋征玉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是从自己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正在通话

    中。讲话的人是薛暇。

    “薛先生?”宋征玉有些不太确定地喊了对方一声,等听到那边应了以后,他才又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打给我的吗?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薛暇似乎明白刚才接通电话后,为什么半天都没有听到宋征玉的声音,过了会儿,又听到了他一个人的碎碎念。

    看来,对方并不是有意要找他,而是不小心打错了。

    宋征玉也在薛暇的话后意识到了这一点。

    “对不起,我不小心按到了。”

    “没关系。”

    “刚才听你说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暇没有听清楚宋征玉在说什么,只是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烦恼的样子,所以才会多问了一句。

    被扔开的那只兔子抱枕还是被宋征玉不自觉地抱住了,他望着天花板,大概是薛暇的语气温和得令人放松警惕,又或许是比起出去面对闻人钰,他更想有个理由能够躲在房间里,于是慢慢就跟对方说开了话。

    像薛暇这种人,很容易就能从谈话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更何况跟他说话的还是宋征玉。

    连引导都不用,他就完全了解了宋征玉当前的困境——白适宴的欺骗,岳霁的别有用心,闻人钰的热情,还有更多人的穷追不舍。

    想到宋征玉的性格,听上去这些是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困扰。

    “小宋先生,要来薛家做客一段时间吗?”

    “什么?”

    -

    宋征玉最后还是下楼去了,不过吃过早饭,闻人钰离开先去处理戴景住和岳霁的事情时,薛家的人也上门了。

    管家明显是认识他们的,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上门来是接宋征玉去薛家。

    早上在电话里面,薛暇邀请了宋征玉去了家里做客,并答应他,在他作客这段时间,不会有任何人,包括薛直来打扰他。当初薛暇给了宋征玉一份承诺,现在他遇到了麻烦,薛暇履行了这份承诺。

    甚至宋征玉想要永远摆脱他们的话,薛暇也可以等他们的节目结束后,将宋征玉秘密送到国外。凭薛家的势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人藏起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宋征玉去薛家这件事,谁也没有告诉。不过纸毕竟包不了火,很快闻人钰他们都知道了。

    只是他们知道归知道,谁也没有能来薛家找他的。

    薛暇让人在三楼给他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薛暇的房间在四楼,没有事情的话,两个人平时也没有交集。

    宋征玉只在来的第一天看到过薛暇一次,对方似乎很忙,跟他说了句“安心住下”这样的话后,就让他先离开了书房。接下来一连三四天,宋征玉白天在薛家都没有见到对方,问起管家,对方说先生平时很忙,最近这两天都是深夜才回来的。

    第五天早上,宋征玉以为薛暇又不在家里,没想到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在餐桌面前了。

    听到下楼的

    脚步声,薛暇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收起了正在看的报纸。

    “坐。”

    完全主人家的作派。

    等宋征玉坐下来以后,厨房的佣人就将早餐端了过来。

    他们还分别给两个人泡了一杯咖啡,宋征玉这杯符合他的口味,里面加了很多奶,一勺糖。

    “薛直怎么不在这里?”

    虽然薛暇答应过他,不会让薛直来打扰他,但早饭都不叫对方一起吗?

    “他早就搬出去了,让他回来,他自己不愿意。”

    薛直在跟薛暇约定好以后,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似的,当天就搬出了薛家,现在一直住在之前给宋征玉买的那栋房子里。

    想通了以后,薛直还让薛暇把网上有关宋征玉跟他之间所有的爆料都撤掉了。他还没有真正成功,不想让宋征玉因为自己而陷进这些网络漩涡里面。

    “搬出去了?”

    宋征玉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过薛直不在这里也好。

    他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无论是吃饭还是其他,姿态上总是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薛暇等他吃完了,才问:“我送给你的手表怎么没有戴?上一次遇见,你戴的也是这只表,是不喜欢吗?”

    宋征玉现在戴着的这只手表还是戴景住送给他的,至于薛暇的那只手表,早就被对方给没收了。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就这样告诉薛暇,于是暂时想了个理由支吾过去了。

    薛暇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吃过早饭后,就又走了。

    宋征玉原本以为有关手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新的手表。底下压着的纸上,一行钢笔字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薛暇亲自写的。

    昨天宋征玉的那番话,落在薛暇眼里,就是不喜欢之前的那款手表。

    于是下午去公司,他就让助理又重新买了一款手表。晚上回来宋征玉已经睡着了,薛暇没有打扰他,将手表放下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次的手表比上一次的还要贵重一些,不过对于薛暇来说,应该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他是一个只要做了的事情,就会追求完美的人。既然是要给别人的赔礼,不喜欢的话,就送到对方喜欢,愿意戴为止。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薛暇也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

    他不允许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更不允许有人不遵守自己的规则。

    宋征玉莫名地从对方的话里懂得了这种意思,他看了看两只手表,决定换上新的那个。

    只是下楼以后,薛暇没有像昨天一样在餐桌面前。看来今天又很忙,他在心里想道。

    宋征玉觉得他住在薛暇,就跟住在酒店一样,比他原先跟闻人钰一起待在海岛还要自在。

    而且,还什么人都不需要应付。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宋征玉最近喜欢上了跟园丁一起浇花,偶

    尔还能在花草丛里看到一些可爱的昆虫。为了感谢薛暇帮他挡掉了外面的麻烦,宋征玉还特地从这些花里面挑了一盆开得最好看的兰花放到了对方的书房里。

    只是他放完了花,也不记得告诉薛暇一声。

    薛暇晚上回来,就看到书房的窗台上多了样东西。

    “谁放在这里的?”

    “回先生,这是宋小先生下午特意挑出来,说是送给您的。”

    “要收下去吗?”

    拿他的东西当成礼物,又送给他。宋征玉的举动看在薛暇眼里,简直充满了孩子气。

    “不用,他白天都在家里做什么?”

    薛暇一边打开夜灯,准备再处理一些事务,一边听着管家的汇报。

    宋征玉的活动轨迹很简单,白天要么跟着浇浇花,但有点没有耐心,要么就去观察观察昆虫。薛家有很多娱乐设施,最开始都是为了薛直弄的,现在全都成了宋征玉的了,所以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会觉得无聊。

    听到管家说宋征玉没有耐心的话,薛暇笑了笑。

    是挺没耐心的,什么东西都是弄了一半就放在那里了,一点毅力都没有。其实第二次见面,薛暇就推翻了初次对宋征玉留下的印象。

    不过,薛暇也并不难接受。

    只是他想,要是宋征玉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会早点物色一下别的接班人。太娇气了,经不起挫折,只适合让别人把事情全部做好,然后捧到他的面前。

    笔尖停顿了一会儿,薛暇没有再让管家说下去,叫他先下去了。

    宋征玉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在薛家一直住了十多天后,终于收到了节目组的通知,说是一周后开机。

    看到通知的消息宋征玉才奇怪起来,上次节目录制结束的时候,导演只说放半个月的假,怎么延长了这么久,算算时间,都要一个多月了。

    反正也不是马上就要赶过去,宋征玉很快就没有再去想这件事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宋征玉刚好一觉睡醒,时间已经很晚了。觉得口渴,他想了想,没有打扰别人,准备自己下去倒一杯水。

    薛家白天有人在还好一点,晚上就更显得空旷了。

    宋征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扶着扶手慢慢往楼下走。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客厅太黑了,宋征玉看了半天,才发现是薛暇。

    “薛先生?”

    已经晚上三四点了,对方每天晚上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吗?

    难怪他在家里都看不到人。

    “还没睡?”

    刚从公司回来,薛暇身上还带着几分凌厉感。

    不过有些犯困的宋征玉没有发现,过半天才摇摇头:“我下来倒水喝。”

    说着,还把手上拿着的杯子给对方看了一眼。

    薛家的管家比枰湾房子那里的管家能力更强,宋征玉住进薛家不出两天,有关他的吃的用的,都渐渐换成了宋征玉喜欢的。就连这只杯子,都是宋征玉过来以后又换过一次

    的,上面印了可爱的卡通兔子图案。

    兔子还举了一根胡萝卜,薛暇觉得跟宋征玉现在样子有点像。

    他也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转身泡了杯咖啡。宋征玉已经下来了,薛暇顺便给他倒了杯水。

    咖啡杯跟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卡通杯一左一右地放在了像是小吧台的桌子上,宋征玉喝了两口水,看薛暇在喝咖啡,提醒道:“已经很晚了,你喝了咖啡会睡不着的。”

    他坐在薛暇对面,椅子太高了,宋征玉把脚踩在底下的横栏上,觉得太累,又把胳膊也放在了桌子上,跟对方讲着讲着,就渐渐地把脑袋也枕到了胳膊上。

    “一会儿还要开个会。”

    “你每天都是几点睡觉的啊?”

    宋征玉对薛暇的作息有点好奇,两个人在下面有一聊没一聊地说起了话。

    想起刚才收到的信息,宋征玉还跟薛暇说了自己过一周就要去录制节目的事情。

    “到时候我安排人送你过去。”

    “谢谢你,薛先生。”

    宋征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点忘了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上楼的了。

    他记得昨天半夜自己口渴下去倒水,碰到了薛暇,两个人还说了会儿话。再接着,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宋征玉起来看到自己的鞋子在床边摆得整整齐齐的,以为是管家做的,也没多想。

    除了那晚在楼下遇到了薛暇,录制节目之前的一周,宋征玉跟对方都没有再碰过面。

    很快,就到了荆棘之心的又一次录制。

    他在薛家待的这段时间,过得无忧无虑的,殊不知外面几个人已经因为他闹翻天了。

    先是热搜上三天两头的恋综嘉宾xx与xx公开在什么场合撕破脸,场面闹得非常难看。

    再就是薛直跟戴景住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大打出手,岳霁当时也在场,结果不仅没有劝好架,反而三个人都打了起来,一度混乱极了。

    因此荆棘之心停搁了这么长时间,直播收看率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还在第一天升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数字。

    他们都想知道,已经变得跟仇家一样的几个人,要怎么在一档恋综相处。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好笑,他们能和平地坐在一起吃顿饭吗,不会吃着吃着就又吵起来了吧?】

    【我以前觉得项廷挺没有存在感的,结果听说他在业内的聚会上阴了戴景住一把】

    【就我一个人很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虽然都是大乱斗,但感觉他们主要的敌人还是戴景住和岳霁】

    【我也只是听说啊,好像是跟男三有点关系】

    【一旦有了男三,所有的事情突然变得合理起来了】

    【继续打,不要停,我就爱看这种为爱斗争的戏码】

    【可惜节目组在他们放假期间没有跟拍,不然我都不敢想象那剧情会有多精彩】

    直播第一天,宋征玉依旧是第三个到来的。

    薛直足足到了

    上午十点才开始露面,工作人员给大家的解释是对方临时有事,所以会来得晚一些。

    前段时间,薛直终于知道了戴景住对宋征玉做的事情。他当场就没有控制住脾气,将人狠揍了一顿。没过多久,他又得知了岳霁的打算。

    昨天他在外面碰到闻人钰,反唇相讥之时,才知道原来宋征玉就住在自己家里。

    薛直紧赶慢赶,想要赶回家见宋征玉一面,可运气不好,大晚上出了不少状况。

    等早上赶到家里以后,问起管家,就听到对方说宋征玉已经出发去录制节目了。

    恰巧薛暇下楼,看到他毛毛躁躁,沉不住气的样子,又呵斥了他一番。

    “学长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面对薛直的质问,薛暇纹丝不动,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况且,我让人打过电话叫你回来,是你自己不回来。”

    “可你又没有告诉我学长在这里,你要是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晚告诉你,都没有区别。薛直,我以为这段时间你在外面已经有点长进,结果还是这副样子,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再来质问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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