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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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楼哥虽然是哥,但由于长期缺爱,他在心理年龄上还是个宝宝,玩起过家家来十分投入,当下就拉出牛车催着我和他一起去镇上买道具了。

    这很正常。

    在缺爱中长大的人是这样的,一边比同龄人早熟,一边比同龄人幼稚。

    你要问我怎么这么肯定,那当然是因为前辈子的我也如此。

    脱离钟家后,我租住在一间潮湿黑暗的地下室,看似条件艰苦,事实上比在钟家时舒服多了。

    虽然一开始赚到的钱仅够温饱,但我还是从口粮费里硬生生抠出一些去买了些没用的玩具。

    在那种条件中可以说是纯纯在浪费钱,但我可以从中获得快乐,因为从来没玩过。

    到钟家前,我在山沟沟里要玩只能玩泥巴;到钟家后,我爸肯定不会给我买玩具。

    一开始,钟旋宁愿把他不要的玩具扔掉都不给我,还故意跟我这么明说来挑衅我。

    后来可能是见我没什么反应,他改变策略,试探着说把他不要的玩具给我。

    我说谢谢不用。

    他硬塞给我,我有骨气地转身就低调地扔进垃圾桶。

    虽然他的玩具都是很好的,我那时还小,心理上很想玩,但如此嗟来之食我才不要。

    他再度改策略,给我新的、他没玩过的玩具,甚至还会虚伪地强行拉我去商场里,问我想要什么,他给我刷卡买。

    神经病。

    我不知道这突然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究竟想搞什么,总之继续拒绝。

    倘若他硬买了给我,我就继续扔掉。

    他见我不进套儿,就不装了,翻脸搞别的事折腾我。神经病。

    想起当时的自己,我就不阻止楼起笙了,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很积极的样子和他一起选过家家道具。

    你别说,养成还怪好玩的嘞。

    我和楼起笙开开心心地shopping了一下午,奢侈地在镇上的中高档酒楼吃了大餐才回桃源村。

    楼起笙说要趁早睡,明天早点起床杀鸡宰鹅各种忙活。

    不忍心扫孩子兴,我慈爱地说好好好。

    他在床边徘徊了两圈,深思良久,说他听说规矩是成亲前夜双方不可见面,但我俩这面很难避免见,那至少明天再睡一起。

    于是他不顾我挽留说没关系没关系,坚持去睡墙角的竹床了。

    你小子可真入戏啊。

    第二天大早,我醒后一看,竹床上已经不见他了。

    窗外传来响动,我下地过去一看,院子里架着桌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堆洗干净的备菜,还有摆好盘的糕点水果。

    不知道的得以为我们要宴请全村。

    楼起笙耳朵尖,我正默然看着,原本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腌羊肉的他忽的回头看我,然后撇下羊肉,洗干净手,起身进屋来。

    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摸了摸倒扣在上面的碗碟,对我说:“趁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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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昨天在镇上正好赶上有人家的牛跌死了在卖肉,楼起笙豪气地买了一整条腿。

    我说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他说吃不完就挂起来风干做牛肉干,他在长牙,正好磨牙。

    这一听就在睁眼瞎说,我一点都不客气地嘘他:你都快二十了还长牙呢?

    他见我没傻到那份上,当下沉默装聋,背过身去专心等小贩给他包牛腿。

    后来回来的路上我继续拿这事儿打趣他。

    他一开始继续装聋,但架不住我一直起哄,后来脸偷偷地红了一点点,不自然地开口给自己圆场:“我……和你们算法不一样。”

    笑死,根本没圆住。

    我继续笑话他。

    直到他忍无可忍,作势要来亲我恶心我,我才收敛,说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嗐,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心理年龄是挺小的吧!

    真可爱。

    我快速地洗漱一番,然后端着还温热的牛肉饼去院子里看楼起笙忙活,问他吃了没。

    他说吃了。

    我就自己吃起来。

    边吃边跟他聊天,让他弄完这盆羊肉就差不多了,别搞那么多,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他说大部分都不是给我俩吃的,是供奉给祖先的。

    我心想你都出身不详了哪来祖先,你不知道你祖先是谁,你祖先估计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但这话太没礼貌了,我就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不速之客来了:“你们这是……”

    楼起笙理都没理,只有我给面子地转头看着秀才哥,还客气地打手势叫了一声人。

    其实我也不想搭理他,但被社会狠狠操|过的我足够虚伪。

    这就是我和还在长牙的楼起笙的差别了。

    我,在心灵上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能屈能伸社会人了。

    所谓能屈能伸,说穿了就是熟练当乌龟。

    哪怕前一天我俩互掐脖子互骂娘,第二天就因为总还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而当昨天无事发生,笑着说早上好啊吃了吗。

    这是社会人的奥义。

    社会人固然可笑可悲,令人不得不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社会才是罪魁祸首。

    秀才哥的眼神看起来很是微妙,半晌,道:“新雁,你当真要如此胡闹?”

    你是不是有病?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你把我逼到这份儿上吗?现在五百两你都拿了你又来说这话?是不是精神分裂啊你?

    但我是社会人,我不能这么直说。

    我只能高情商地装没听见,然后比划着问他来干什么。

    他说:“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

    他话还没说完,楼起笙头也不抬地冷冷道:“再多嘴,杀了你。”

    秀才哥:“……”

    为息事

    ()    宁人,我忙圆场跟秀才哥说是开玩笑的。

    秀才哥看看我,看看楼起笙,再看我,给我使眼色示意我看楼起笙,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你自己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真看了一眼楼起笙,小伙儿也看向我,表情写着:那孙子好烦人啊,不想跟他玩。

    我回他一个“你放心,我肯定不跟他玩只跟你玩”

    的安抚性眼神。

    然后肯定地跟秀才哥说真的是开玩笑,不过既然你开不起玩笑,那我们就不跟你开了。

    说了我是社会人。

    社会人常用的先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冒犯性笑话然后你生气就倒打一耙说你开不起玩笑那就不开啦……这种心眼子我也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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