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失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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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指失去控制能力,它的近义词是放纵。

    陆延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今天却破了例,毕竟他的生命每分每秒都像在钢丝上游走,稍不注意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沾色。

    一夜之间,却全都尝了个遍。

    喻泽川明显是个雏,他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狠劲,到了后面就什么也不会了。而陆延也终于成功鉴定,对方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喻泽川在昏暗的光线中闭目,低头死死咬住手背,力道深得甚至都见了血腥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没由来的悲凉难过,感觉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像滩烂泥。

    识人不清,误入牢狱,就连第一次上床,也是和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对方甚至都不喜欢他。

    这么想着,竟感受不到丝毫欢愉。

    陆延借着月光打量着喻泽川的身形,很瘦,但是并不孱弱,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上遍布着一些陈年旧伤,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让人想不明白到底是受欺负留下的,还是好勇斗狠留下的。

    陆延俯下身,看见喻泽川闭着眼,睫毛不住颤抖,在苍白的皮肤上打落扇形阴影。他紧咬着手背的一块肉,周身的隐忍几乎要凝成实质。

    陆延的语气缓了缓:“你是不是很怕?”

    喻泽川一顿,却没睁开眼,他的语调毫无起伏,让人捕捉不到任何情绪:“嗯,怕你有病。”

    陆延微微歪头,他好像发现了喻泽川心底一闪而过的不满,笑了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我是第一次,又不乱搞,怎么会有病?”

    如果非要说的话,癌症勉强也算吧。

    喻泽川闻言下意识睁开眼,入目就是陆延清晰的下颌线,男人喉结微突,上下滚动的时候格外性感。

    他清楚看见一滴汗水顺着陆延的喉结淌进锁骨,那是身体燥热的表现。

    喻泽川忽然小声说了一句话:“你家真乱。”

    其实不乱,只是有点寒酸而已。陆延明明租了这么贵的地方,却从没有认真装饰过,就像一个短暂停留的旅客,并不打算长住。

    喻泽川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简简单单的一张床,朴素到看不见一点花纹的枕头,只有身上的男人勉强还算帅。

    “是不是缺了点仪式感?”

    陆延匀了匀呼吸,不在意喻泽川的挑剔。他忽然抽身离开,起身走到阳台外面,片刻后裹挟着一阵凉意进来,重新和喻泽川贴住。

    喻泽川还没来得及闷哼,视线陡然一红,枕头旁边多了一枝馥郁红艳的花朵,上面带着两片翠绿的叶子,在素色的床单衬托下格外明显。

    陆延垂下眼帘,修长骨感的双手就撑在喻泽川身侧,浅色的血管微微绷紧,在月光下美得就像艺术品:“送你。”

    他笑着解释:“上次就想送你的,担心你养不活,就自己留着了。”

    喻泽川心里好受了些

    ,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在黑暗中悄悄伸手虚攥住那朵花,花瓣湿凉柔软的触感让他连一丝力气都不敢用,和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喻泽川眼睛红红地看向陆延:“你真的是第一次?”

    陆延反问:“怎么,不像?”

    喻泽川心想是不太像,陆延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池塘里养了八百条鱼的样子。他床上床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无力抬起头颅,喉结暴露在空气中,脆弱又可欺:“别骗我……”

    陆延笑了:“你那么怕被人骗呀?”

    喻泽川哑声道:“我还怕疼。”

    陆延心想这个你上辈子可没告诉过我:“巧了,我也怕疼。”

    喻泽川上辈子捅了他两刀,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捅回去也算。

    快天亮的时候,陆延脑海中的酒意终于消退了。他见喻泽川眼眸半阖,困倦慵懒地趴在床上,活像被人抽了骨头,直接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喻泽川皱眉,嗓子都是哑的:“你干嘛?”

    陆延笑着反问:“你不洗澡?”

    喻泽川没想到陆延是为了帮自己洗澡,一时熄了火,有些尴尬。他浑身发软,乖乖被对方抱进浴室,两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陆延早就学谨慎了,那些监听设备都收得好好的。他走到衣柜面前,找出一套干净衣服递给喻泽川:“换上吧,都是洗干净的。”

    语罢又问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陆延其实不介意喻泽川留下来睡一觉,但出于他身上有太多秘密的缘故,对方留在这里其实挺让陆延心惊胆战的。

    喻泽川低头坐在床边穿衣服,让人看不清神情:“不用。”

    陆延点点头,心中松了口气:“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喻泽川倏地抬头看向他,不满显而易见:“你为什么不留我?”

    陆延:“……”

    感情对方刚才是在欲迎还拒?

    陆延第一次发现喻泽川这么幼稚,短暂噎了一瞬:“你不是说不用吗?”

    喻泽川冷冷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陆延无奈:“那你再睡一会儿?”

    喻泽川:“不睡了。”

    他语罢穿好衣服起身就要离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莫名让人感觉怨气冲天。

    陆延侧靠着门槛,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拽住了喻泽川的手腕:“哎。”

    喻泽川语气不善:“做什么?”

    陆延掉线的情商终于回来了:“你昨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做点早餐给你送过去。”

    但摸着良心说话,昨天出力的都是陆延,喻泽川躺床上都没怎么动,严格来说前者体力消耗更大些。

    喻泽川神色稍霁,偏头收回视线:“随你。”

    他把手揣进口袋,悄悄藏住了什么东西。

    喻泽川走后,陆延把家里的床单重新换了一套扔进洗衣机,然而到处翻了

    个遍也没找到昨天那枝红色的月季,只好放弃。

    他去楼下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到家里开始做饭。天色刚刚擦白的时候,街上还没热闹起来,黑色砂锅里的白粥咕嘟咕嘟冒着泡,熬得烂熟,鲜香的滋味在空气中逐渐弥漫。

    陆延用勺子尝了口味道,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找出饭盒准备给喻泽川送过去。他险些忘了今天是和蒋博云约好拿u盘的日子,电话铃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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