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接触应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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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出血孩子险些没有保住,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多余的动作一律不许,白寂严不会用孩子冒险,骆昭十分小心地将人抱起来,却感觉到怀里的人周身都很僵硬。

    他此刻对白慕禾的恨已经到达了顶点,他轻轻低头,脸颊在怀里人的颈窝边上蹭了一下:

    “哥哥。”

    软软的声音,肢体接触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白寂严从那种控制不住的紧张感中缓解出了一些。

    骆昭从未经历过这些,这两天定然是也吓坏了,他顿了一下,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声音是和从前一样的平缓柔和:

    “别怕,我缓缓就好。”

    骆昭却有些想哭,明明被伤害最严重的是白寂严,现在这人发泄也好,发脾气也罢好歹能让他心理上舒服些,现在却反过来安慰他。

    骆昭的手臂紧了紧,微微仰头让眼中的水汽散去,只是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进了浴室脱衣服的那一瞬间,白寂严的手骤然拉紧了衣服,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回到那天,他被扒光了衣服的那一幕,眼前都还是发黑,耳边轰鸣阵阵,消瘦的身子坐在浴室的椅子里都有些摇摇欲坠。

    “昭昭,你,你先出去一下。”

    白寂严的声线不稳,骆昭不放心他的身体,但是更怕刺激到他,最后还是听从他的话:

    “好,我先出去,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就进来,一定小心,不要勉强好不好?”

    白寂严闭着眼睛胡乱点了一下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一个人的空间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缓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面容冷静到有些麻木。

    终于衣服脱完了,他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手臂,胸口,腰间的地方有很多的淤青,这些大力抓握造成的痕迹让他呼吸逐渐粗重,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忍不住按住胸口干呕出声,骆昭听到了里面的干呕声,再也坐不住,手敲了两下门:

    “寂严?哥哥?你怎么样?”

    “我可以进去吗?”

    “别...别进来...”

    白寂严不想他看见这些痕迹,骆昭生生顿住了脚步,直到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花洒被打开,白寂严一遍一遍地往身上冲刷沐浴露,一遍一遍地冲,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中的水汽让他胸闷,他这才关上了花洒。

    骆昭很周到,浴巾,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他触手能够到的地方,他擦干了身上,撑着换好了病号服,没有再坐在湿了的椅子上,周身酸乏无力,肚子沉甸甸地在身前,一步也迈不动:

    “昭昭。”

    骆昭几乎是光速开门进来,就见那人手扶着肚子,撑在一边的架子上,他立刻过去将人抱了出去,白寂严脱力地靠回床头,骆昭拿来了吹风机:

    “我帮你吹吹头发吧,可不能感冒了。”

    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地吹过,就在骆昭关上吹风机的那一刻白寂严开口:

    “致和医院那边是什么状况,白振江是不是死了?”

    骆昭的动作的都是一顿,这些他都还和这人说,他看了看他的神色最后还是点头:

    “是,就,就救你出来的第二天凌晨白振江抢救无效死亡,医院的说法是死于器官排异,不过现在致和医院已经被警方封控起来了。

    白振江的遗体昨天我听说已经被暂存在了医院的太平间,因为他的死涉及到非法器官移植,所以有可能被解剖。”

    白寂严也猜到是会是这个结果:

    “如果警方那边征求家属的意见,你就代我同意解剖就好,白振江移植的那颗肾脏应该是并不匹配的,是白慕禾随便找了一个人花三十万买来的。”

    骆昭现在是真的觉得白慕禾就是丧心病狂,他想起了今早接到的警方的电话,是关于审讯白慕禾的情况,但是又有些犹豫,白慕禾轻轻按了按额角,看出了他的顾虑:

    “说吧,是不是警方审讯有进展了?”

    骆昭点头:

    “嗯,警方从白慕禾的体内检出了毒品残留,那天他嗑药了。”

    白寂严骤然蹙眉,想起了那天白慕禾癫狂的精神状态,他那个时候其实就有过怀疑,却没有想到他真的沾染了那东西:

    “咎由自取。”

    一夕之间,白家的老家主死了,一个坐镇最大子公司的儿子锒铛入狱,白寂严也因为身体原因没有露面,白家现在算是一团糟,经过这一件事儿,白寂严怀孕的消息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下午他便强撑着精神换了衣服和白氏的几个重要股东还有高层开了视频会,两个多小时的会议,井井有条地安排着后续事宜。

    好在白振江已经许久不参与公司大的管理,他死了除了人心浮动,倒是并不影响白氏的日常业务。

    反倒是白慕禾的那个子公司,白慕禾到底参与了多少关于器官买卖的事情,公司是不是涉及违法行为都需要彻查,他们一边要等警方的消息,一边也要开始自查。

    这一下午敲

    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接管子公司,和调查组的人员,两个小时之后视频才算是结束,白寂严的脸色极差,骆昭收走了电脑:

    “要不要睡一会儿?”

    白寂严第一次主动拉过了他,闭上了眼睛:

    “昭昭,我累了。”

    骆昭心都被这句话给撞了一下:

    “我在这陪你,睡一会儿吧好不好?你不困宝宝都困了。”

    白寂严的手轻轻抚上了肚子,五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十分好动,手心被轻轻撞了一下,活跃的小家伙让他的心徒然便安定了不少,那一天他看着那些血,最怕的就是孩子离开他。

    手一下一下安抚这孩子,唇边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由着骆昭扶他躺下来,侧过了身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出血的情况直到一周之后才算是完全止住,只是白寂严的胃口一直不好,总是干呕。

    但是他也不想孩子因此受影响,通常是吃了吐,吐了吃,最后看的骆昭都已经不忍心了,白寂严看着将碗端走的人抬眼开口:

    “没事儿,我可以吃。。”

    骆昭却看不得他这样,难得声音有些冷硬:

    “吃不下就不吃了,这样胃里哪受的了。”

    这样频繁的呕吐,胃粘膜和食道的黏膜也受不了。

    “我不吃孩子哪受得了,拿过来。”

    白寂严似乎也有些偏执地开口,骆昭却还是不动地方:

    “你不能只顾着孩子不顾自己吧,输两天营养液孩子也饿不死。”

    一个死字却让白寂严瞬间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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