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if卧底时间拉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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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组织里有叛徒,且那人的地位只高不低。

    琴酒目光阴鸷地看着莱伊,很久之后,蓦地将怒意压回去,甩出一张照片,“你跟她有联系?”

    像继承了母亲天生的镜头感,拍照时的工藤千绪总是笑得很漂亮。

    出现在这种场合,明媚得不合时宜。

    她站在街角和某人交谈,对方只被拍到半个背影,但还是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位留着短发、身姿曼妙的白人女性。

    基安蒂将照片拿起来,语气夸张,“莱伊,这是你的小情人?”

    赤井秀一一动不动,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尽处,落了几l点烟灰下来。

    他慢慢抬起头,表情在阴影中显得模糊难辨,“怎么,需要我替你数数自己有多少位情人吗,Gin?”

    “今晚的行动,对方用的是美/军的制/式/武/器,埋伏我们的只可能是CIA或FBI。而工藤千绪和FBI的走狗有联系。”琴酒直勾勾地盯着他,,“照片里和她说话的这个女人,是某个高中的英语老师,但我的人查到,她之前的工作是FBI的探员……”

    “莱伊,你要怎么让我相信,工藤千绪只是一位单纯的情人?”

    琴酒将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如果只是情人,那就杀了她,证明你今晚的清白。”

    下一秒,伯/莱/塔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琴酒在赤井秀一阴沉冰冷的注视下发出一声嗤笑。

    “做不到的话,我会杀了你,再一个一个地清理叛徒……直到组织上下,再也找不出一只肮脏的老鼠。”

    “——这是朗姆的意思。”

    *

    千绪没想到莱伊会在今晚过来。

    送走FBI的人不久,她就听见玄关的声响,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昨晚才刚刚来过,之前从没来得这么频繁,千绪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但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也许是因为朱蒂她们那一口熟悉的纽约口音。

    也许是因为那唯一一个没被破坏的摄像头。

    又或许是因为他在包扎时下意识放轻的动作,冬日废弃车站里抚摸上来的那只手,以及独居后很少吃到的热腾腾的料理……

    她竟然开始真的期望起莱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卧底。

    或许这样,他们就会拥有

    ()    更多可能……

    不一样的可能。

    千绪摸了摸胸口,感受到其中陌生的鼓动。

    屋外雨已经停了,月光被乌云遮挡,莱伊的身影笼在夜色下。他反手带上房门,咔嗒一声,随即抬眸看向千绪,淡淡地一瞥。

    她忽然觉得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看起来离她非常遥远。

    比初见时还要远。

    千绪怔了怔。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她说话时想起卡迈尔袖口的那抹血迹,忽然有些慌乱,上前的动作也快了几l分,“外面下雨了。我正好准备洗衣服……”

    她找了个借口。

    莱伊没有动,千绪尽量自然地伸手去摸他的身上,又不敢用力,只轻轻拽住袖子,仰起脸,“不换下来吗?”

    她想到他身上遍布的疤痕,又想象着是怎样血肉模糊的伤口才能在旁人身上也留下那样鲜明的血迹,一时之间,思绪又有些跑偏。

    探出去的手腕就在这时被扣住,指腹微不可察地在皮肤表面轻轻按压了下,下一秒,倏然用力。

    千绪猝不及防被抵在墙上,耸起的肩胛骨撞上冰凉的墙壁,她来不及痛呼,就感觉到一样坚硬的物体抵上小/腹,声音卡在喉咙里。

    千绪的神经瞬间紧绷到极致,她不可置信,“你疯了!”

    莱伊居高临下,垂眼看着她。

    他单手就足以制住她所有挣扎,那只手一动不动地握紧枪/支,冷冰冰的枪/械抵着柔软的腹部,威胁十足,说话时的语调却很平静,“我只是在想,之前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才让你有了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

    是在说她贸然去摸他的事情?

    千绪久违地从他身上感受到那股慑人的冷意,她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在仔细思考之前,胸口先本能地收紧,传来她并不熟悉的闷痛。

    那点旖旎的少女心思顷刻间荡然无存。

    千绪快速呼吸两下,又退回那个生硬疏远的距离,“我只是……只是看你忽然出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莱伊忽然笑了声,反问,“那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我……”

    “第一次,在那间酒吧,你找到我替你解决被下/药带来的麻烦时,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找上这么一个棘手的对象吧?”他声音低缓,不疾不徐,但那始终一动不动的枪口却将千绪死死固定在原处。

    掌心汗涔涔的,被浸透的湿冷触感蔓延到全身。

    莱伊无视了她虚软的挣扎,“后来回国,被我用家人的安全做要挟时,你也恨不得早日结束这段关系,不是吗?”

    最后一声放得很轻。

    “——我是来满足你的。”

    黑暗中有保险栓被缓慢拨动的声响。

    千绪的瞳仁簌然睁大。

    恐惧之下,一切细微的动静都无所遁形。她仿佛能分辨出那精密的零件是如何运作,又是如何将子弹缓缓推入枪膛,弹簧绞

    压,冰凉的金属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紧贴在她颤栗的肌肤上,五脏六腑都好像翻搅在一起。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俯身过来吻她。

    吻到最后,轻轻咬了下,锐利犬齿勾起细微的刺痛。

    千绪尝到泪水咸咸的味道,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掉眼泪。她用力偏过头,崩溃之下,脑海中还残留着不能被博士他们听到、免得引他们过来查看的念头,“你不是想杀了我吗?那就直接开枪啊!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手上的禁锢忽然松开,释放出一阵酸楚,不等千绪反应过来抬手推开他,一副银色手铐已经搭在那双被他攥得通红的手腕上,金属的质感冷硬。

    千绪竭力偏开的下颌被钳住,她被迫重新正视他,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在暗中闪烁着微光,有什么更深重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暗藏其中,像厚重云层间透出的一隙天光。

    和那强势的动作以及含着冷嘲的语气截然相反,他吻得很轻缓,滚烫吐息扑在颤抖的唇侧。

    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我说了,我是来满足你的。”

    *

    整个人被强行抱起来的时候,千绪才从那一瞬间的愣怔中回过神,双手被拷住,她连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只能用力捶打着莱伊的背,爆发出沾染哭腔的怒斥,直到后者毫不留情地将她丢进熟悉的床铺。

    千绪摔得一阵头晕目眩,愤怒地支撑起身体,“你——”

    即将脱口的激烈话语戛然而止。

    莱伊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站在床边,从口袋中拿出某样东西,用力一握。

    小小的黑色金属化作数不清的碎片,从他的掌心簌簌落下。

    千绪的嘴唇颤抖了下。

    她躺在凌乱的被褥间,因为缺氧而窒息。缺乏锻炼的身体难以支撑那激烈的情绪和动作,剧烈起伏着,衣角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而被揉乱、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但千绪对自己此时的模样和处境毫无意识,只是抬头,震惊地看着莱伊,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窃/听/器……”她头脑一片混乱,“是有人威胁你这么做的?”

    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千绪又快速问了一句,“是他们要你杀了我,对不对?”

    赤井秀一站在床边,几l乎被她眼底的期待刺痛,良久,他才敛起汹涌的情绪,避开千绪的问题,低声道,“今后我不会再来找你。”

    “恭喜你,你自由了。”

    她本就不该被卷进来。

    从他一时心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开始,一切就已经脱轨,而赤井秀一现在做的,不过是将之还原回正常的轨道。

    应付朗姆和组织众人的戏码演到那里就已经足够,接下来该怎么解决琴酒这个麻烦,他也已经安排妥当。

    ——是时候离开了。

    赤井秀一这么想着,却迟迟没有行动。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千绪像没听

    到一样,自顾自地喃喃,“是想要证明我是被强迫的,要证明我一无所知,证明我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然后把我彻底地摘出去,是吗?”

    赤井秀一的眼眸微微闪动。

    他从不怀疑千绪的聪明,只是觉得意外。

    意外她竟然比想象中更了解他。

    千绪被他的沉默刺激到,她眼尾还泛着红,情绪陡然间变得失控,“……那你呢?!你不杀我,就没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你要怎么办?!”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努力支起自己,束缚在一起的双手发狠地拽住他的领口。视线往下一扫,瞥见雪白的绷带。

    从胸口往下的位置紧紧缠绕,一直延伸到腹部的,厚厚的绷带。

    大脑轰的一声炸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千绪忘了自己的晕血,手忙脚乱就想去解他的扣子,被束缚的双手却无法灵活地支撑她这样行动。

    尝试了几l次都以失败告终,千绪急得声音都染上哭腔,焦躁间,面前一动不动的人忽然抬起手,贴上她湿漉漉的面颊。

    千绪还没反应过来,赤井秀一却在这时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即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

    氧气被夺走,千绪眼前一阵发黑,不自觉地松开紧攥他衣领的手,在窒息的眩晕感中,感到自己又被推回去。

    手腕被扣住,习惯性地抬高,后背紧贴着身,下的被褥,千绪在听见链条晃动的当啷声时骤然清醒。

    意识到赤井秀一要做什么,她懵了一秒后就想坐起,但那只温暖粗粝的手掌按在她的脖颈,只是轻轻按压,就让她整个人又跌回去。

    那只手一路下滑,所经之处变得滚烫,激起不住的颤栗,千绪太熟悉其中的暗示——但怎么可以在现在?

    她应该替他包扎……或至少送他去FBI那里……然后呢?

    千绪的思路一时卡壳。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替他包扎,也不能在这时联系FBI,她能做的似乎只有配合这出戏,送他离开……然后,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胸口一阵憋闷,她的注意力却在这时被强行拉回来。

    同刚刚被窃听时温柔的动作不同,赤井秀一屈膝抵在她腿间,吻得狂暴又激烈,就好像刻意要将她从这现实的处境中强制拖出来。

    千绪回过神,伸手去推,“你身上还有伤……”

    束缚住的双手却被牢牢扣在床单上,另一只手禁锢住随之塌陷的腰/肢。

    千绪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手铐在中途就解开了,两只手臂依旧被反扣在身后,对方只用一只手便将她压住,脸颊以及其他位置在布料上磨得发痛。千绪埋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克制不住的时候就低下头,死死咬着牙将脸埋起来,短促地抽气,忍到浑身发抖也拒绝示弱。

    中途几l次,她差点将自己弄到窒息。赤井秀一发现不对,俯身下来,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沉下嗓音,“呼吸。”

    千绪的眼睛短暂地没了焦点,“我没办法……”

    肩膀上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磨得发红,赤井秀一下意识松开手上的力度。

    千绪本能地挣脱他,颤抖着向外爬,刚刚分开,又想扭转身体去查看他的状况。下一秒脚踝就被攥住,往后拖过一截。

    ……她彻底不再忍耐声音,用她能想象到最糟糕的词汇辱骂他,又随着时间的拉长,变成带着哭腔的恳求。

    “停下……让我看看你……”

    “伤口在流血……”

    千绪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哭得几l乎令人心碎。

    “……你想让我恨你吗?”

    问到最后一句话时千绪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整个人濒临临界点,泪水打湿睫羽,蓝眸朦胧,氤氲水雾下却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

    “可是你失算了。”

    千绪用力直起身,勾住他的脖子,用干燥的嘴唇亲吻他,“我爱你。即使你对我做这些,我还是爱你……如果我这样说,你该怎么办呢?”

    身前的人沉默得像尊雕像,千绪半阖着眼,努力想要抱紧他,手却还是一点点松开。

    赤井秀一就在这时用了几l分力,将她按入怀中。

    彻底坠入黑暗之前,千绪又在心底重复一遍那个读音。

    「赤井秀一」。

    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最适合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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