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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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晚上回到家,辛木跟辛乔念叨:“老姐,你觉得周医生怎么样?”

    当时她刷完一张英语卷子,正晃着笔靠在椅背上,辛乔拿着拖把在她背后拖地。

    “什么怎么样?”

    “她很厉害,对吧?而且声音好温柔噢,我好喜欢听她叫我的名字。”

    辛乔握拖把的手一顿。

    想起白日里周琨钰用那把泠然的嗓音,唤她:“辛小姐”。

    又对她说:“再见。”

    那种感觉就像……

    辛乔不欲再想下去,直起腰捶两下:“辛木,赶紧洗澡睡觉去。”

    辛木瞥她一眼:“你训练伤了腰啊?”

    “没有的事。”

    辛木去浴室后,辛乔拖完写字桌前的一小块,把椅子拖回原处。

    辛木写卷子的台灯还没关,高亮度的白炽灯光下,一切都无可遁形。

    比如桌沿磨出的无数条擦痕。

    比如那种很落伍的土黄色清漆椅背上,被狠狠磨掉了一块漆。

    比如很老式的木地板,年头久了,无论怎么拖都显得灰扑扑。

    辛乔匀了匀呼吸,面无表情收起拖把,清洗的水槽是没有热水的,再过几个月入了冬,手指冲在水流下,又会是一阵刺骨的疼。

    ******

    此时,邶城另一端。

    几进几出的院子,是周家自南方移居邶城后置下的产业,奢贵的气势并不外显,反而在苍翠松柏的掩映下有种沉肃和巍然。

    周、代两家自两位老爷子联手创业前便是世交,来往甚密。这会儿代珉萱下了班,也和周琨钰一起坐在宵夜的桌边。

    上好的黄檀木桌面,摆着几只细瓷的小盏,好品质的燕窝不加奶,炖得请润润的。

    为首坐的老者周承轩,正是传闻中“TR周氏手术”的创始人:“阿萱,听说你今天上了台挺凶险的手术?”

    “是。”代珉萱的声音向来沉稳。

    若说周琨钰的声音似水中击玉透着柔润,她更像瓷,不显山不露水,一切煅烧的过程都藏于身后,只让人看到无懈可击的表面。

    她细细说着手术过程的时候,周琨钰微低着头,盯着盏内的燕窝。

    直到周承轩欣慰的点头:“好,只要你没受先前那件事的影响就好。”

    “阿萱,那件事过了就过了,不用放在心上。”

    代珉萱压压下颌:“是,我明白。”

    周琨钰转着细颈看了她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代珉萱的面庞也像瓷,柔腻无暇,一层浅笑是瓷器表面泛出的细光。

    完美到不真实的程度。

    代珉萱察觉到她视线,细声问:“怎么了?”

    “没有怎么。”周琨钰勾了勾唇角:“觉得阿姐,厉害。”

    她微妙顿那一下,惹得代珉萱多看她一眼。

    这时,方才走到一旁接电话的

    二哥周济尧转回来:“我得去趟派出所。”

    周承轩:“什么情况?”

    “盛宣在酒吧跟人打起来了,我去看看。”盛家跟周、代两家也算交好,不过这位盛公子,胡闹得很。

    “酒吧?”周琨钰多问了句:“跟谁啊?”

    “一个驻唱女歌手,后来好像还有她一朋友,一女的,说特狠。”

    周琨钰抽了张纸巾,柔柔缓缓的摁一摁唇角:“我去吧。”

    “啊?”

    “对方是女性,我去好说话一点。”

    “那,也行。”周济尧复又在桌边坐下了:“估计没什么大事,就是赔点钱,你跑一趟吧。”

    代珉萱:“我陪你……”

    周琨钰的母亲沈韵芝拉住她,淡淡泛青的和田玉镯在手腕上轻轻一撞:“这么点小事,你让阿钰自己去就行了。你坐下,安安心心喝燕窝。”

    ******

    周琨钰的车算是低调,一辆不惹眼的白色保时捷。

    她开车过去,进了派出所说明来意,先问清了双方都没什么大碍,再请警察把她带到一间办公室门口。

    她指节微曲,在暗漆色木门上一叩。

    正摊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盛宣坐直了身子:“琨钰?怎么还劳你大驾了?”

    周琨钰盈着浅笑走进来,放下包坐到沙发另一侧,同他隔着距离:“我比较闲。”

    “得了吧,周医生还说自己闲,那我们呢?”他哼唧着笑一声。

    “说说吧。”周琨钰双手交叠于西裤上:“怎么回事?”

    那样的语气,让人联想起她问诊时对病人说话。

    “嗨别提了,我好心好意在酒吧门口等驻唱那女的下班,想说带她去宵个夜,她上来就骂我!刚开始是吵嘛,后来不知怎么那么巧,她一朋友路过,看着白白净净的还挺瘦,谁想到那么大力气……”

    “你看她把我给打的!”委屈的语气,指着下巴边一块乌青给周琨钰看。

    周琨钰没凑近,只淡淡看了眼:“没什么事。”

    “这还没什么事啊?我要不要去医院验伤啊?”

    “我就是医生,我验的还不够么?”

    “那,我这,怎么办啊?得擦点药吧?”

    “不怎么办。”周琨钰身子又往后撤了撤,倚住身后扶手,眼尾微微往上挑:“你就,疼着。”

    盛宣委委屈屈说:“你看我好心好意请人去宵个夜,搞成这样。”

    周琨钰唇角扬起一抹温润的笑:“你是说了什么合该烂嘴的话,让人家一上来就骂你?”

    盛宣一愣。

    他们圈子里这几家都算世交,谁讲话会这么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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