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雨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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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那个时候,她在P着自己的雪景照。

    商渡则盘腿席地而坐,用膝上一台笔电跑着代码。

    图P得差不多了,周雨晚歪头拉伸一下肩颈,把煮好的红酒拎出来,分别倒入两人的杯子。

    小茶几上,摆着精致的小点心。

    这是他们的下午茶。

    晚上会有别的活动。

    从十一月的万圣节趴体,到十二月底的圣诞趴体,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舞会趴体,怕她无聊,商渡经常带她出去玩,去发泄,去放松。

    偶尔,周雨晚也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穿戴帽子手套围巾和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坐在建筑物外的花坛边缘上,望着漫天飘洒的小雪花,说:

    “每次看着你认真学习,刻苦钻研,早出晚归,悬梁刺股,忽然在想,我是不是太闲了,应该出去找点事做啊?”

    “……”

    商渡那会儿心情挺复杂,想说点什么哄她吧,感觉她像在炫耀,不哄吧,但又觉得她是真的处在迷茫期。

    “那,你想做什么?我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你想开一家广告公司。怎样,现在有头绪吗?”

    “好问题,”周雨晚吸了吸鼻子,“我脑子太累,要不等明早睡醒,我脑子比较好使的时候,再来想吧。”

    她的emo时刻就这么中断。

    至于明早醒来,她还能记着这事吗?

    她不能。

    依旧开开心心地享受不愁吃穿、荣华富贵、咸鱼摆烂躺平的美好生活。

    那个冬天,她吃好喝好精神好,身体倍儿棒。

    商渡大概是太久没生过病,刚好期末事儿多压力大,竟然感冒了。

    周雨晚一如既往地喜欢抱着他入睡,他体温越高,她抱着越舒服。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体温似乎高得有点不正常了,她倏然转醒,听到他粗沉紊乱的呼吸声。

    窗帘关得严实,透不进光,她摸黑开了床头灯。

    再看他,额发被薄汗濡湿,拧着眉,面颊晕着不正常的绯色。

    伸手探他额头温度。

    要命。

    连鞋都来不及穿,周雨晚跳下床,开卧室门,要跑客厅找药箱。

    商渡始终不喜欢让猫上.床,麻圆一直被他拒之门外,忽然得了空,埋头就要往里冲。

    周雨晚在客厅找着药箱,叫了它几声,它没应。

    她赶紧抱着药箱回房间。

    麻圆腿短,不好跳到床上,立着身子,两爪在扒拉垂下的被角,试图攀上去。

    “爸爸生

    ()    病了,你就先别捣乱了,好不好?”

    周雨晚把它抱出去,把门一关,折回来,从药箱找出体温计,要帮他量体温。

    这么一番动静,已经把他闹醒了。

    看看她手里的体温计,再看看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烧得厉害,嗓子也哑,但挺冷静:

    “发烧而已,你帮我call个医生过来?”

    “但你烧得好厉害,”周雨晚把体温计给他夹腋下,“从小到大,我都挺少见你生病的……要是再晚点,把你这么聪明的一颗脑子烧坏了,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呢,岂不是很难过?”

    “难过什么?”他指着床头柜上他的手机,示意她。

    “难过你博士毕不了业,我的丑照删不掉。而且,我们还结婚了,以后我照顾你,回想起过去你辅导我功课的样子,不行……”

    周雨晚赶紧拿了他手机,输入密码开锁屏,听他的话,找到医生的号码,拨过去。

    挂电话后,周雨晚见他掀开被子散热,起身去洗一条毛巾过来帮他擦汗,“你要不要先吃点药?”

    “等下吧,”他说,“医生应该挺快到了。”

    “哦。那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周雨晚问他,“都捂出汗了。”

    室内开着暖气不说,刚才盖着被子,还被她抱得紧紧的。

    商渡:“你帮我拿衣服过来换?”

    “嗯。”她又一次起身,去衣帽间找出一套干爽的睡衣,拿过来。

    商渡那时在解睡衣纽扣,她一眼看过去,满目块垒分明的腹肌。

    这画面其实挺有意思,挺催.情。

    半躺在床上浑身乏力的病弱美男,沁着不正常绯色的冷白肌肤,被薄汗打湿的头发,粗缓的呼吸,还有一具成熟的、荷尔.蒙爆棚的身体。

    许是她傻愣愣地杵在那儿,视线在他身体停留得太久。

    商渡眼睫一抬,深棕眼眸落定在她身上,开口,声嗓是刚苏醒叠加感冒特有的沙哑磁性,带点鼻音,给她耳朵带来低音炮般的听觉享受:

    “怎么一直盯着我?”

    “没什么。”周雨晚回神,快步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扯着他衣襟,要帮他把睡衣褪下来。

    距离在拉近,她指尖触碰到他发烫的肌肤,呼吸凝滞一瞬,按捺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分别脱掉他两只袖子,把湿睡衣放一边。

    “你脸怎么这么红?”商渡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着。

    “有吗?”周雨晚展开干净的睡衣,抓着他左手,要帮他把袖子套进去。

    眉眼低垂着,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腹肌。

    手也不是那么规矩,摸着他修长苍劲的指骨,感受他灼烫的体温。

    意识在危险地带试探着,商渡突然低头碰了一下她额头,把她顶醒了,“还以为你也发烧了。”

    周雨晚眨了下眼,没忍住,就着这姿势,斜额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传染的。”

    他眉头轻蹙

    了下,“要是真传染给你了呢?”

    “我都没伸舌头。”她说。

    帮他把睡衣披上了,手指摸着衣领往下,不动声色地抚过他的肩颈锁骨,捏起衣襟两侧的纽扣,要帮他扣上。

    商渡就这么看着她,双目洞若观火,问得直白:“想.要了?”

    “……”周雨晚被他的话一噎,“你这身体状态又给不了。”

    他没应声,唇.瓣轻抿着。

    她这才记起,两人醒来还没喝过水。

    赶紧出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小心翼翼地给他喂到嘴边。

    医生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到了,听到门铃声,周雨晚过去开门。

    之后,就等着医生给他诊断,开药,给他左手背消毒打吊瓶。

    体温直逼40℃,是真烧得厉害。

    医生没可能一直在这边守着,周雨晚让他先到客厅休息。

    她回到床边守着商渡,给他擦汗,喂他喝水。

    他吃过药后,嗜睡。

    药水一滴一滴地漏,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周雨晚在盯着,不时探探他的额头,试下他退烧了没。

    门没关实,麻圆又溜进主卧了。

    她一把抓住这个不听话的逆女,把它摁在怀里rua。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大概是小学低年级那会儿?

    商渡也是发高烧,请了一天病假。

    她一放学就到他家探望他。

    学渣一个,那天出奇认真细致地做全了每一科的笔记,把字写得工工整整的,捎上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给商渡带过去。

    商瑾周那时刚好在家里,说他在房间里休息。

    周雨晚乖巧点头,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吵到他,一溜烟跑楼上去了,轻手轻脚地拧开门进去。

    屋内昏昏暗暗,只一盏小夜灯在亮,商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轻轻掩上门,踮脚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

    没陪多久,他就醒了,问她怎么来了。

    她献宝似的,把笔记本和作业给他双手奉上。

    然后听到他说,其实不带作业也可以。

    周雨晚:“……”

    看样子,学霸也不见得多待见作业这玩意儿。

    “但是,你不做作业,我没得抄诶。”她嘀嘀咕咕,自知没理且丢脸,音量小小的。

    “……”商渡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咳嗽出声。

    咳得挺厉害。

    周雨晚离他近,被吓到,上手想拍他后背,帮他顺顺气。

    他提一口气,缓了下,问她:“离这么近,不怕被我传染?”

    “对哦。”周雨晚恍然记起这一茬,从兜里摸出商瑾周给她准备的两只口罩,火速给商渡戴上,再火速给自己戴上,随即踩着一双小皮鞋,噼里啪啦跑到门口,扒着门框,探头看他,“这个距离可以吗?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商渡大脑的运转速度,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愣在那儿,满眼写着“刚刚窜过去一只什么鬼东西”。()

    仔细想想,那时候病着的商渡也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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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那样了,晚上还拉着她一起做功课。

    为防止传染,两人都戴着口罩。

    她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他,他哑着嗓子教她,就算落了一天的课,还生着病,脑子依旧清楚好用。

    “如果你烧到脑子,我怕是世界上最难过的人了。”

    周雨晚喃喃自语,忍不住又一次探他额头,温度好像降了点。

    快到饭点,麻圆从她怀里跳下来,自觉地出去吃猫粮。

    看他点滴快完了,周雨晚让医生帮他拔针,又一次量了体温,见他有好转,医生给她交代注意事项,便要离开了。

    周雨晚给房门落锁。

    早午饭都没解决,她不会下厨,这会儿也不好放任商渡一个人在家,家里还剩点意大利面,她随便煮点吃了,另一盘端进主卧。

    为防止麻圆又一次进主卧,她把卧室门关好。

    商渡断断续续地睡,这会儿正好醒了。

    周雨晚把意大利面搁在床头柜上,“我不会煮的……还是说,你更想吃蔬菜沙拉?”

    “随便吧。”他没什么食欲。

    周雨晚去洗一条毛巾给他擦手,“要我喂你么?”

    “宝贝。”每当他用这个词称呼她时,往往带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嗯?”

    “你老公只是发烧而已,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哦。”

    那她就坐在一边,看他慢条斯理地吃着。

    “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能吃到你亲手煮的东西。”

    “感动吧?”

    “感动到我差点哭了。”

    “……”好浮夸,周雨晚撇嘴,“没难吃到让你哭,已经很好了。”

    等他吃完,擦嘴,擦手,喝水,查看email和message,大半个钟过去,周雨晚左手拿药,右手拿小闹钟,在想是不是又要给他喂一次药了。

    想得入神,没发现他在不知不觉间停下手里的事,背靠床头,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许久,开腔打破寂静:“老婆。”

    周雨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叫她,她放下小闹钟,把药递给他,“你要不吃个药再睡?”

    他没吭声,眸光打她掌心的感冒药掠过,再抬眼,落回她脸上,伸手抓握她手腕时,她眼底闪烁着不解不确定。

    而后,他抓着她,慢慢把她拉过来。

    周雨晚在床边坐下,“怎么了?”

    商渡没有回答她,只是倾身向她凑,一个吻突如其来地印在她颈间,周雨晚错愕僵硬,手猛一下紧握,死死拽着那一小袋分装的药。

    “要不要?”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她。

    “咕咚”是她吞咽唾沫的声音,而“扑通扑通”是心脏在为他悸动,周雨晚轻咳一声:

    “可你发烧了,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了。”

    商渡没在意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体温还是高,发着烫。

    好不容易才熄了的火,在此刻被他重新撩起。

    周雨晚呼吸不畅了。

    “正餐可能是吃不上了,但还是能吃点餐前小菜的。”商渡吻着她又红又烫的耳根,“确定不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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